17.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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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牙痕
初十抱着软若无骨的小姐回了床铺,清洗过后骆弥烟早就困倦着睡了过去,初十从身后轻搂着人,只觉前所未有的餍足。
他睡不太着,就着微微的月光细细描摹着小姐的脸庞,青丝如瀑散落在两人之间,他鼻间闻着幽香,怀里搂着可人儿,身下那物居然又挺立了起来。
初十脸热了热,暗暗唾骂自己仿若欲壑难填的身体,强压下那些旖旎的心思,盖上被子逼迫自己睡着。
只不过最后也没如愿罢了。
日上三竿,骆弥烟勉强睁开惺忪的眼,侧过身便发现初十闭着眼把脑袋倚在床边上,一副困顿的样子。
骆弥烟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还带着暖意抚上初十微微泛凉的脸庞,初十惊醒,望向床榻。
“怎么没睡好?”骆弥烟笑着放下手,初十递给她准备好的衣服,自觉地转过身。
看着面前的背影,骆弥烟心情极佳,半撑起身子道:“要初十帮我穿!”
少年的背影一下子僵住,他低了低头最后还是听话地转过身来,便瞧见了一幅让他鼻间发痒的画面。
少女撑着脑袋,露出了大半个身子,乌黑的秀发散落在雪白的肌肤上,若隐若现地展示着有料的身材。
她眼眸里含着明媚的笑意,显然是故意逗弄着眼前人。
初十气息有些慌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笨手笨脚地拿起衣服往他家小姐身上套,连肚兜的系带都系不好。
最后他默着声打了一个死结,再拿另一件衣物时已是满脸的绯色。
骆弥烟不忍再逗他,自己接过衣服利落地穿好下床,让初十帮着梳头后简单地簪了个发式,初十看着,默默将穿衣绾发的细节都记到了心里。
隔日秦乐派人传话约着酒楼见面,骆弥烟想了想还是同初十一起赴了约,只是赶到那儿却不止秦乐一人。
骆弥烟顿了顿,望向包间里两人,见两人都没带任何侍从,便叫初十关上门候在门口。
“言郎?”骆弥烟入座,虽喊着那位白衣公子,眼神却落在了秦乐身上,她捧起面前的茶水,微泯了一口等着人解释。
秦乐的人只说再细聊一些她俩间的生意,怎么就多出个言景昭来了。
秦乐赔着笑,起身又给骆弥烟面前的茶水添满,她解释道:“我知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可言郎绝对值得信任,我可以拿性命来担保!”
“我见你和言郎似乎是旧相识?”秦乐眼神在骆弥烟和言景昭之间流转了下,“想必你也知言郎的为人。”
这她怎知!骆弥烟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对秦乐半道又拉人入伙很不满,她愿意做这笔生意不过是也图个赚钱方便,大不了到时候消息四处放出去,那谁也不知道她才是消息的源头,如今倒是又多了个不算熟的人知晓。
骆弥烟还没回秦乐的话,言景昭便开口道:“我知弥烟姑娘是不信任我,景昭明白其中的顾虑。”
他停顿了下,抬眸带着温润的笑意:“景昭也是昨日才知晓此时,秦老板以往也与我做过生意,想必有她的话作证,弥烟姑娘也可更放心些。”
秦乐点点头,连忙道:“言郎家在京城颇有底蕴,你懂的嘛骆老板,在京城多个人办事方便许多。”
两人几乎是配合着极力说服她,骆弥烟瞧了瞧两人的神色,确实诚恳至极,主要是秦乐的身份没别的话说。
她点点头,算是应下了三人间的约定,只是那日初十的提醒还历历在目,她对言景昭还是多加一份防备才好。
京城商行的闲散公子,平日里就去家里各个铺子巡转,顺便欣赏沿途美景,这是言景昭交代的身份。
等到三人都起身预备离开,骆弥烟背对着言景昭,才放下了脸上的笑,心里对言景昭的身份依旧存着疑,会武功又有心计能力,真的只是个闲散公子吗?
她脑子里思绪着,没看见秦乐在开门时一下子迈步凑了上来,她眼尖着,看见站门口的初十,眼神飞快地从他脖子上略过。
秦乐噗呲一下笑出声,搂过骆弥烟的肩,十分暧昧又看上去心知肚明地说道:“骆老板,近日刚体会完春色吧。”
骆弥烟一愣,一时竟没明白秦乐的意思,直到她挤眉弄眼地让她看初十,这才懂了春色的含义。
一道浅浅的牙痕印在初十脖子上,许是前日兴致高时留下的。
她咳了两声,避开了秦乐调笑的目光,初十也听明白了,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骆弥烟身后。
言景昭是最后出的包间,见她出来,秦乐的调侃也戛然而止,骆弥烟及时的道别走人,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人紧锁的目光。
秦乐似乎有些畏惧言景昭,也打着马虎直接跑了。
见人都走了,素书不知从哪个角落走了上来,递给言景昭一叠文书,言景昭随意地翻了翻,却忍不住想到刚刚目睹的牙痕。
“郎君,秦乐可会暴露我们身份?”素书有些担心。
言景昭闻言压了压烦躁的心绪,冷声道:“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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