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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凉笑了笑:“那老板下次记得不要吃了晚饭再过来啊。” 法式长棍-09 孟炎打电话给他说,他家萌萌被高利贷扣下了。 萌萌是他哥闺女,才一岁多。孟凉从来没有见过他哥这么颓丧的时候。 孟凉问:“你借了多少?” 孟炎终于肯说了:“十多万,现在利滚利,已经快三十万了。” 孟凉说:“你报警罢,这算绑架,我没有那么多钱。” 孟炎说:“不能报警,把人逼急了可不行。孟凉你向你那个姓程的朋友借着试试。” 孟凉听得一肚子火气,问道:“你什么时候借的,那笔钱拿去干什么了?” 孟炎道:“是给莎莎家的彩礼。” “你不是说她家后来不要彩礼了吗?这爸妈才答应的。” 孟炎道:“这怎么可能,而且这也不能怪莎莎呀。” “谁怪嫂子了!”又道,“那你他妈…和人要回来啊!” “这没法要,孟凉你帮帮你哥。我老丈人本来就不满意我,这我再和他要回来,他稳定得让莎莎跟我离婚。” 孟凉道:“程靖不会借的,你别想了。你赶快报警罢。我这边的钱上回也都给你了。其他的朋友基本没什么钱。” 他哥还要讲话,孟凉把电话挂了。 吧台里有新的单子。孟凉拿出一只新的玻璃杯。 程靖正晃荡过来。孟凉想了想还是道:“程靖我这边最近有点难处,你那儿能借我点钱缓一阵吗?” 程靖转头向他,眨眨眼道:“我程靖在这儿混着,能混到现在就靠了一条,不借钱。我和你说过吧?” 孟凉道:“说过是说过,所以我要是真有别的地方借,也不会上您这儿碰运气。” 程靖道:“我真没有。我连我爸我都不借的。不是说我们关系还不够铁,这是我的原则。” 孟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低头往杯口滚糖边。一会儿道:“你这儿要还没有,我可能就得去卖肾了。” 程靖被这句话惊了惊,道:“一个肾才五千块,你这得多缺钱?”又道,“孟凉我和你说,我是真拿你当朋友的,但我这原则破不了,不然谁都找我借钱了。你这口子听起来也不大,我给你预支半年的薪水,这成么?” 孟凉道:“一年的成么?” 程靖道:“成是成,那你往后一年的提成我得少算一个点。” 孟凉道:“好,谢谢老板。” 程靖笑了,道:“你和我客气什么。好好工作回报我。你急罢?我去外面ATM给你打到你卡里。” 孟凉看程靖出了门去,微微叹了口气。他的电话又开始响,孟凉一看果然是他哥的,一点都不想接。按了拒接,回了一条短信过去道:“我过会给你打过去几万。但是不是程靖给借的,是预支的工资。” 他哥果然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到了晚上快十点,他爸来电话了。高利贷要到家里,他妈知道萌萌被抱走,一下子就不行了,送到医院了。他爸问他有没有钱可以付医药费。 孟凉道:“我钱都给我哥了。我妈在哪个医院。我请假过去。” 他爸说你别过来了,你过来有个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借钱。 程靖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孟凉把电话挂掉,程靖便走过来道:“你还要预支工资吗?” 程靖面上带着一些说不清的表情。但这人生来就是喜笑神色,永远是笑眯眯的。 孟凉道:“你还能预支多少。” 程靖道:“我已经给你预支过了,孟凉。” 孟凉没有讲话,他现在心情说不出来。这晚上的事情太应接不暇了。 程靖对他道:“你歇歇罢,我来调。”便也走进吧台。 孟凉只是有点出神地看着程靖的动作。他太了解程靖。程靖这人没什么朋友。给他预支工资已经是格外的松口了。 程靖一边调着酒一边看着他说:“孟凉,吧里的事情你多少知道的。这里多得是没有钱的小男孩等着有人可以领他们走。你可以想着去依靠别人。” “你走到人群里去,不要躲在吧台后边,你就可以拿到钱。” 孟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程靖还是那副喜笑神色,然后孟凉的电话又响的时候,程靖往杯口插上了柠檬。 孟凉接起来,他爸道:“孟凉,你妈等着做手术,我求求你了想想办法…”后面却骂起来,“都是不争气的玩意儿!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东西…” 孟凉道:“爸你再等等,我想想办法。”就挂掉了电话。 程靖给了他两张名片,一张葛锦生,一张聂钧平。 孟凉盯了那两张名片很久,他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一直知道,程靖暗里就是个拉皮条的,但是聂钧平居然在他这里也有名片。 法式长棍-10 聂钧平接到电话的时候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面说:“聂老板,我方便请你吃顿饭吗?” 聂钧平听了出来,他道:“孟凉?” 孟凉说:“是我,您上次说希望我可以教你meimei调酒,还算数吗?” 聂钧平走到沙发边坐下,道:“作数。” 孟凉道:“那你可以预支一下工资吗?” 聂钧平笑了出来,道:“孟凉,你在我这儿可是信用不足啊。” 孟凉道:“我母亲今天急做手术,所以我才想预支…” 聂钧平道:“你需要预支多少?” 孟凉道:“一个月的就可以。” 聂钧平道:“好,但是我希望今天就能见到你,我们可以吃个饭,签个合同。” 孟凉道:“你能不能现在就将钱打过来?” 聂钧平道:“好。” 两人在一家西餐馆见面。 孟凉很拘谨。聂钧平只是翘着腿,点着烟,一面问他道:“不吃吗?” 虽然gay吧里常年有人抽烟,他自己也抽,但是孟凉还是不习惯二手烟。 孟凉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 聂钧平又从包里抽出两张纸给他,让他签字。孟凉大致看了两眼,条款很简单,就是说调酒教学的事,便把刀叉放到一边,开始拿着笔签字。 这时侍应过来,收走了孟凉的餐盘。 孟凉顿时有些愣,道:“你好我还没有吃好。” 侍应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将餐盘放回桌子道:“非常抱歉先生,下回请您没有吃好的时候把刀叉八字摆放。” 孟凉有些面热。侍应走后,聂钧平便笑了出来。 这大约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了。聂钧平显然早就知道,但是并不提醒。 这真实的难堪比在麻鸭馆的做作难忍了不知几倍。 聂钧平玩笑的心思愈加膨胀,他道:“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孟凉猛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