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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叙叙旧。”廖闻轩说道。 方脸男人笑道:“刚刚我们还说跟廖总去下一场的,看来现在不太方便了。” 男人间的下一场是什么地方,大家都心知肚明。 廖闻轩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许嘉承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跟着人走了。 经过陆河旁边时,他用余光瞟了眼,对方竟也在看着他,眼神冰冷。 廖闻轩风度翩翩,坐上车后问他要不要找家店坐坐,聊聊天,并没有提起许嘉承这几天对他的避而不见。 有些话得摊开了说,许嘉承不想与人虚与委蛇,也不想再有瓜葛。 如果是陌生人的追求他还能提起兴致玩一玩。但对于前任,他没有丝毫怀念,也不想与之藕断丝连。 晚上十点多的咖啡馆人很少,他们坐在角落的一桌。 “嘉承,你是聪明人,有些话我也不迂回了。”廖闻轩开门见山,“我这次回国找你,抱的什么心思你应该明白。” 成年人的感情,合与不合,在第一面时就可以下定论,何况是他们这样的旧情人,此时确实可以直面问题的核心。 “我不吃回头草的。”许嘉承直截了当。 廖闻轩并不难堪:“我知道我在你这里的评分很低,因为过去做错了事。这几年我在国外见识了很多,明白自己当年有多么的无知肤浅……” “我没兴趣听你这些话,”许嘉承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我的想法说的很清楚了,我对旧情复燃没有兴趣。” “那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重新认识,这么年过去,大家都有变化,再相处一次试试看,从朋友的身份做起,让我追求你一次。”廖闻轩坚持道。 “你不会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吧,让人七八年不见都还惦记着你。” 许嘉承用勺子敲打着陶瓷杯壁,叮当作响,“并且,我真不吃回头草,怕咯牙。” “你还没吃,怎么就知道咯牙。”廖闻轩忽略他最后一句不好听的话,脸色不变的说道。 “我就傻到再给你一次骂我恶心的机会?”许嘉承冷笑。 “当年是我不好,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抱歉,也一直想着你。那个纹身我都一直留着在,每次看到都会想起……” “别打怀旧感情牌,”许嘉承不吃他这套,“那个纹身我早就洗了,纹上了新的。你愿意留着是你的事,我不怀念过去,你也别自我感动。” 这场以为是温情的谈话以尴尬收场。 廖闻轩还能保持体面的表示要送许嘉承回去,许嘉承拒绝,表示自己会打车。 廖闻轩才被他一番话说的毫无面子,这时候也不坚持,自己驾车离开了。 许嘉承出了咖啡厅,准备打车。结果发现自己的包不翼而飞,他又返回咖啡厅去找,一无所获。 咖啡厅的服务员过来帮忙,末了说:“先生,你进来时好像没有拿着包。” 没有拿包?许嘉承从头理了下记忆。他下班和同事聚餐,吃完饭出来还带着包。然后碰到了廖闻轩,对,坐廖闻轩车时他把包放在后座了,直到咖啡馆也忘了拿下来。 流年不利,他暗骂了声。身上现在只有一个手机,钥匙和钱包都放在包里。 他没存廖闻轩的号码,对方时不时的sao扰短信他也全删了,这时一筹莫展,根本联系不到人。然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差点从手里滑掉下去。 是个没储存过的号码,他没细看,以为是廖闻轩发现了他落在车里的包。 “喂。” 许嘉承接起来。 “你在哪?” “刚刚的咖啡厅门口啊,我的包……等等……”他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对方声音不对,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异常熟悉。 “……陆河?” 第56章 咖啡店已经打烊,许嘉承靠着杆路灯在等陆河过来接他。 对方来的很快,估计就在附近,许嘉承一盘游戏还没打完,就见面前忽的停了辆车,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口气也十分冷硬:“上车。” 许嘉承啪嗒啪嗒绕过车头去开副驾驶的门,上车坐稳后,调转了镜子对着自己,旁若无人般整理起被夜风吹得支棱起来的头发。 “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许嘉承一边用手掌压头发一边发问,他今天带的手机是常用的那个,陆河应当是不知道的。 陆河却不回答:“联系开锁公司了吗?” 在电话里许嘉承就坦白了包丢廖闻轩车里的事。 “这么晚了,”许嘉承把手表放到他眼前,“怎么忍心把开锁师傅从被窝里叫起来。” 空中无预兆的飘起了细雨,陆河打开雨刷,瞥他一眼:“那你现在去哪?” “去你那里借住一晚?”他说的是问句,表明陆河有的选择。 许嘉承没有廖闻轩的号码,可作为合作伙伴的自己有。他可以选择把号码给许嘉承,让廖闻轩把包送过来。或者把许嘉承丢下,让他自己想办法,有的是开锁公司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 但手上却不听理智cao控,打了右转向灯,换了条去往自己房子的路。 这是一条不归路,他已经做错很多事了,现在就该回头。 陆河用力攥紧方向盘,手上青筋暴起,指尖泛的一点白在昏暗的车内闪着光。 许嘉承看了一眼,火上浇油的问道:“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车子猛的往左边一拐,差点撞上路中间的绿化带。 陆河抿紧嘴,不说话。在饭店看见许嘉承和廖闻轩亲密打招呼那刻,他才知道,寓意相同的纹身并不是巧合,LWX就是廖闻轩。 而廖闻轩口中那个“会在我生日时亲手为我做饭”“任性又毒舌但很可爱”“纹身是他提议纹的结果怕疼怕的哭天喊地”的初恋就是和自己纠缠不清的许嘉承。 这几天他被迫的听了许多廖闻轩和初恋的往事,在确定许嘉承就是那个人的瞬间,全数挤进脑子里,塞的没有一丝空隙。 他被陌生的情绪占据了理智,那一刻胸腔涌起的是什么?他无法回答。 如受人cao控的木偶,他鬼使神差的联系了蒋蔚婷——他的表妹,拿到了盛裕的号码后,又借着他拿到了许嘉承的号码。 如果他有一丝清醒,就该清楚这种做法是多么的错误。 可他放任自己按下了拨号键,放任自己驱车来接这个人,放任自己引狼入室,放任自己一步步踏进深渊。 然而许嘉承的字典里就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方越避而不谈,他就越得寸进尺。 见陆河一言不发,他又慢悠悠说道:“怎么不说话,没有借口来当说辞了?你不是吃醋了吧,你知道我和廖闻轩的关系?” 陆河忍无可忍,一脚刹车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