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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对付女人的下三滥招数多的是,比对付男人的多千百种!你且看着,看看谁命长更经得起折腾!” 字字顿顿,刻骨铭心,犹如针扎rou上,细小的血珠密密麻麻覆盖住浑身的皮。 吴应龙靠在墙边,忽然一口血腥涌上来。他依稀听到她的脚步声远去,开口艰涩:“林、林雪春,当我求你。我家妞妞她、打娘胎里身体不好。她喜欢牛rou,你中午买点、牛rou……” 她没有答应。 或者说是,没有立刻答应。 时间分秒漫长到他以为她压根不会搭理的时候,她不带感情地说:“求要有求的样子。”说完,脚步踩在枯枝秋叶中,走了。 冷风吹过,浑身骨头缝隙弥漫出寒意。 吴应龙在原地休憩十多分钟才提起劲儿来,慢慢走到宋家门口,颤巍巍跪下去。 “龙哥,你这是……” “滚!” 他眼里暗沉:“不陪着跪就滚,不怕连累你爹妈陪葬你们就都给我滚!” 啧,到这份上还拿家人作要挟呢。 两个打手对望,无奈跟着跪下。 * 宋家偏爱鸡鸭鱼rou,牛在迷信说法里是沾不得的动物,因为它的忠诚度仅次于狗。 今个儿林雪春确实买了牛rou,绷着脸在厨房里敲敲打打,动静特别大。一家子老老小小缩起脖子,不敢说不敢问。 妞妞自己跑到沙发上,抱着书包睡着。宋于秋面无表情看了看,权当这个小孩不存在。 “阿汀!” 老妈子下命令:“买袋酱油去!” “知道了!” 陆珣在外头接电话,阿汀做贼似的猫手猫脚往外溜,开门便见着三个男人齐刷刷跪在门前。 吴应龙还朝她笑,掺点拉关系的性质。 说不清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该抱有什么样的心情。阿汀掩上门就走,杂货铺子里偶遇出来蹒跚学步的刘大宝,咯咯笑着往她脚上扑。 “大宝会走路了啊?” 阿汀点点他的鼻子,他酒窝nongnong。 “没得很,没学会爬先想飞了。” 刘招娣笑带宠溺,随即忌讳什么似的左右看了看,拉着阿汀问:“你家门口怎么回事?那老头是谁?街坊邻居不少人猜说你外公你爷爷你伯伯的,怎么全跪在外面?” 阿汀笑容淡去,“他就是那个龙哥。” “哪个龙……” 刘招娣想起来,面色突变:“我就说我没记错,你家爸妈上头干净,没什么长辈连着。” 她抱起大宝,又小声提醒:“你得回去跟你爸妈说声,别让人不明不白跪在外头。不然他们不清楚来龙去脉的,还以为你们家大人不孝敬,逼得老人家跪在门口。” 阿汀点点头,回去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下,果然巷子头有几个不那么亲近的人家,妇女瞧见她便暗中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 唇线抿得笔直凌厉,阿汀匆匆合上家门,上交酱油,旋即在大屋小屋里圈圈转。 家里头爸爸哥哥手工活过关,闲来无事常常锯木板做座椅。她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出两块大小正好、重量适宜的木板,只是四处不见剪子。 问哥哥:“你有没有看到剪刀?” 得到的答案笼统:“借人了。” “借给谁了?” “忘了。” 好吧,邻里乡亲借丢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阿汀转而问:“爸,你的刀能不能借我?” 热爱削铅笔八百年不动摇的宋于秋,抬头看看女儿再低头看看锋利的刀,嘴里丢出三个字:“玩不得。” 宋敬冬搭腔:“女孩子家家别玩刀。” 她解释:“不是拿来玩的。” “去去去,找陆珣玩去。” 宋敬冬半调侃半嫌弃地推她:“陆珣什么都有,陆珣什么都行,找他要去。” “什么啊……” 爸还在这呢!! 阿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发现老父亲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不管怎么说,在长辈面前被调侃肯定是难为情的。 她不轻不重地锤宋敬冬的后背,宋敬冬特别欠揍地笑:“三天两头不是爱找陆珣玩么?说不得啊?还是今天突然发现还是哥哥我最好?” “不理你了。” 小姑娘皱鼻子,飞快逃开。 回房间翻墙倒柜,总算发现抽屉里一个不显眼的小刀片。好像是用来刮蜡烛印的? 不管不管。 抽条抹布包裹起来,阿汀握着刀片蹲在木板边上,在左上角正儿八经刻下首字:我。 大大的,有点歪扭。 不过还行吧。 左看右看打个八分,正准备下手第二个字,头顶忽然传来低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犹如惊弓之鸟,阿汀下意识藏起刀片。 “手里藏什么?” 双手偷偷摸摸背在身后,怎么看都是做贼心虚。陆珣伸手,勾了勾手指:“给我。” 阿汀装傻地眨眨眼:“你电话打完了?” “打完了。” 陆珣顺口问:“想我再打半个小时?” 阿汀更顺口地回:“可以啊。” 陆珣:……?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杀伤力很强。 阿汀见他目光越来越暗,立即冲他亡羊补牢式的明眸皓齿笑,特别甜。 但陆珣似笑非笑,凉凉道:“这招没用。” 看来免疫了。 以后少笑才可以。 阿汀默默收回笑容,有板有眼且模仿亲爹语重心长道:“赚钱很重要,我特别理解你。” “陆珣!” 好死不死的节骨眼,宋敬冬靠在椅子上,不甘寂寞地喊:“看着点,别让她玩刀。” 你到底是谁的哥哥啊! 我今年十八岁了诶! 反驳的话语有是有的,就是不敢说。因为陆珣的注视一下子变沉,瞳孔的浓黑色仿佛漫了他一脸一身 ,超凶。 鉴于前段日子在医院里的任性哭闹,阿汀最近对陆珣抱有一种怂且窘迫的心情,立刻乖乖双手交出刀片,老实到不能更老实。 陆珣意味不明的视线停留会儿,单手转过木板看了看,一个憨憨的我字占首行的四分之一。 “还刻什么?”他问。 阿汀垂落下纤密的眼睫,不那么高兴了。闷闷地说出内容:“我杀人了。” “还有呢?” 余下还有不少位置。 “我活活淹死四岁小孩。” 阿汀说完又后悔:“淹太难认了,还是杀吧。” 陆珣一笔一画刻着吴应龙的罪行,阿汀回房间找来红色的蜡笔,对准刻痕涂涂抹抹。 “我觉得这样不好。” 阿汀突兀开口,没头没尾的。 陆珣想也不想地接话:“吴妞妞?” 轻轻的嗯。 “她不能永远呆在我们家。” 阿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