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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压制住的左手,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再一次把白的纱布染成刺目的通红,心在一阵阵抽痛。 曾经想过无数次的重逢,在1825个日日夜夜里,他几乎每一天都在期盼着与林忆歌的重逢。 但当林忆歌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眼前,用刀口对向自己母亲时,没有人给他犹豫的时间...... 林忆歌睁开双眼,很平静地注视着天花板。眼睛虽然适应了强光,但由于失血过多,晕眩感还是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甚至冷静到可以在瓦片堆叠的屋顶上看到一只正在结网的蜘蛛,他静静地看着它不断的跌落,又不断地往上爬去。 林忆歌没有挣扎着起身,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右手被冰冷的手铐束缚住,不用多想也清楚,手铐的另一头必是被锁在铁质床头上。不过,谁让他本就是敌军战俘呢?如此,他这样对自己也无可厚非吧......为什么...心里到底在失落什么呢? “忆歌,先喝点水吧。”沈念生努力不去在意林忆歌瞳孔里流露出的迷茫,从床边的柜子上抬起刚才准备好的温水递到林忆歌唇边。 长时间的脱水和失血过多使得那两瓣樱色的唇变得干裂而惨白,林忆歌的脸本就不胖,现在反倒是消瘦到两颊向下凹陷,露出了颧骨的轮廓。 因为昏迷了很久,林忆歌在这段时间内几乎是滴水未进,滴米不沾。所以他便由着沈念生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腰部抬起,使自己的上身呈倾斜状,然后缓缓地将水喂入他的嘴里。 水是温热的,并不会刺激到他的喉咙。喂水的人动作也不甚温柔,对待他也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这让林忆歌很是不解,他不明白沈念生现在的举动是为何?难道仅仅只是想要从他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吗? 沈念生看着几净的玻璃杯里水已经下了一半,便放下了水杯,轻柔地将林忆歌扶起,让他靠在床头。现在林忆歌才刚醒,即便是口渴,也不能一次性让他喝太多的水。 沈念生放下水杯,注意到林忆歌的整个背部都靠在身后冰冷的铁质床头上,急忙从身后的椅子上拿起一个枕头放在他腰后。随后接着问道:“你饿了吗?我出去给你弄点吃食。” 林忆歌无力地靠在床头,沉默了很久。 终于,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来正视这个人的脸庞。他抬起头来,看到的却不是当年的那个男孩了。 沈念生长高了,当年眉眼间的青涩之气也烟消云散了。从前的稚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仿佛就要窒息一般。林忆歌甚至觉得,他到底认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或者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不是当年的那个沈念生了。 林忆歌盯着这张似乎还停留在回忆里的面庞,对上他黝黑瞳孔中的温柔之意,轻叹一声,最终还是妥协了。“你去吧,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林忆歌的声音非常的虚弱和沙哑,透露着nongnong的倦意。 其实,他一点都不饿。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新撰组的人是不是被关押了...... 这一切他都被蒙在鼓里,他不主动问,沈念生也不会主动同他讲。即便是他问了,沈念生也不一定会回答他。 沈念生走到床边,将他缠着绷带的左手轻放到温暖的被窝里,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了他的额头。随即转身离去。 虽然沈念生动作很轻,但林忆歌还是听到了门外清脆的锁门声。 看来...自己是被软禁了呢....... 但是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明明自己都已经翻下滔天大罪了,若换做是他人恐怕早就将自己千刀万剐了吧。自己先下还能在这件环境不错的小屋子里养伤,恐怕也是沈念生抵着无数的流言蜚语才争取到的吧。 自己伤害了他的母亲、meimei,在他心里又怎么能够释怀呢。现如今,恐怕也只是他念及当年情分不忍下手罢了。但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 为什么,在我好不容易狠下心来的时候再一次握住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俺又一个星期没更文文啦~俺的错,俺检讨~最近可能要完结喽,结局HE。 但是俺因为脑袋里剧情一直变所以一直没有下手,现在一个星期可能两更吧,周六周日更。 真的是因为最近很忙啦~ 如果没有耐心等龟速的俺的亲亲们可以收藏起来完结后再慢慢看哦~ 第41章 第 41 章 林忆歌在沈念生走出后不久,昏昏沉沉的头脑开始慢慢清醒。 因为右手被缚住,所以便只好挣扎着用左手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刚刚抬起手,就感觉到了从手腕上传出的阵阵刺痛,林忆歌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点点冷汗。 锥心的刺痛使得林忆歌不敢轻易妄动,他低下头来查看自己的伤势。没想到,仅仅只是轻易移动,裹得厚厚的洁白绷带又开始从里往外渗血。点点猩红落在洁白的绷带上,带来着让林忆歌难以忍受的剧痛。 林忆歌料到自己的伤势必不会轻,但却为料到竟让自己连手臂一下都动不了。绷带裹得很厚,似乎就是不想让他看到伤口一般。奈何右手被缚也不能够去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口。 整个手臂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有些麻木。 林忆歌虽然没有学过医学,但这么多年来的经验让他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也是一个最能解释为什么沈念生不敢让自己看到伤口的结果。 他的左手,很有可能已经废了。以后别说提刀,可能就连抬起一本薄薄的书都很难拿起了...... “所以...你对我的好,并不是因为从前的旧情,而是因为你觉得亏欠我吗?”林忆歌看向窗外呢喃道。 半开的窗户,吹进阵阵凉风。使室温骤降,林忆歌依旧保持着靠在床头地姿势没有变过。凉风顺着他散开的衣领侵袭着他的神经,他却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缠绕着绷带的手。 注视着绷带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林忆歌的瞳孔中露出的不是痛苦,反倒是无尽的迷茫。 如果我的手废了一只的话,土方他...还会需要我吗? 可是,如果土方不要我的话,我又能去哪里呢? 一阵劲风挂过,吹得林忆歌松垮的上衣鼓起。林忆歌收回停留在手腕上的目光,转而看向自己经受冷风侵略的小腹。上面有一道很长很丑陋的伤疤,弯弯扭扭的像一条蛇缠绕在他腹部。 只有他知道,那是他对于他爱上一个人的惩罚...... “樱,新撰组把你派遣到美国可不是为了让你协助axwz学院来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