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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 “这事应该让传媒或者建筑的去做。” “没办法,他们只和经贸学院有合作。”林瞿耸了耸肩。 夏清许笑道:“那到时候就你唱歌跳舞,我讲故事了。” “嗯?”林瞿有些疑惑。 “你都说了‘我们’,不是要和我一起去吗?” “自然是要一起去。”林瞿笑着,揽住了夏清许的肩,把他整个人都往自己这带了过来,“敬老院在海边,要是来得及,我们还可以看到落日。” 夏清许问道:“你没看过?” “看过。”林瞿说道,“但一个人看,和与你一起看,不一样。” “那夏清源的毕业旅行,我带你一起去X市看海?” “到时候你弟万一嫌弃我们怎么办,他哥夹带了一个一百多斤的私货,把他的毕业旅行都变了性质。”林瞿调侃道。 夏清许弯着眼角,“他不敢。” 东风轻拂,道路旁的玉兰花瓣随风飘落,覆盖了大半的路面,也覆盖了林瞿满眼的温柔缱绻。 “我们也可以自己走。”林瞿说道,“去好多地方。” “穷死啦。”夏清许在他后脑勺上扫了一下,“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呢,还想着去玩。” 生活好难。 林瞿叹了一口气。 第59章 A市的夏季来得早,刚才入了五月,料峭的寒意就被微末的暖意驱散了干净,夏清许昨个还穿着长袖卫衣,今个出门时就换成了短袖。窗外晨光明媚,金色的光穿过叶缝,扫在半干的水泥地上,瞧这架势,估摸到中午就能达到与盛夏相媲美的高温。落了的叶随着晨风趔趄跑远,滚落在即将出发的大巴后边,又在下一秒被其带起的风吹远了去。 这一趟的志愿者有些多,包括领队就足足占了车内一半的座位。林瞿似是与领队相识,上车前还打了个招呼,简单聊了几句后才拉着夏清许找了一个后排位置坐下。 敬老院与他们的学校隔了一个区,在近海的位置,里面个别的房间也可以称得上是海景房,再加上地方清静,算是A市里最适合养老的地方。 大巴车上了高速,大半的同学因为早起的缘故已经歪着头睡了过去。夏清许撑着头看向窗外,冷不防地也感觉到肩膀一重,紧接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就靠了过来,发尾还有意无意地扫到了夏清许的下巴。 他侧过头看着林瞿的脸,发现对方的眼皮耷拉着,睫毛随着大巴的开动****的。夏清许抬手扶正了林瞿的头,把自己往他那里挪了挪,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做完这些事后,夏清许摸出手机,只用一只手艰难地打起了游戏。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放下手的那一刻,林瞿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 大巴拐入了铁门内,停在了草坪边上。敬老院的环境不错,院子里坐着许多晒太阳的老人,断断续续的唠嗑声传进了他们耳中,其间还夹杂着几声笑骂。 夏清许听到后面的女生和伙伴调侃:“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努力存钱,老了以后把自己往这一送……逍遥又自在。” 她的伙伴回道:“我也愿意,有空就出来晒晒太阳,和老朋友瞎那什么聊聊,嗑嗑瓜子——” “别想了,到时候估计连牙齿都没有了,还嗑瓜子呢。” 领队下车迎上在草坪旁等候的管理员,两人交流了几句后,领队才招手叫他们过去。 管理员说道:“上次你们画的墙绘老人们很喜欢,所以院里又腾出了一块墙,你们可以分工一下,会画画的可以过去试试。” 林瞿和夏清许面面相觑,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毕竟他俩都没什么绘画细胞。 夏清许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我小学的时候学过一两年的素描,后来初中太忙了就放弃了,结果之前大一去参加社区的志愿者活动,和小朋友一起画海底世界……我连儿童画都画不出来。” 林瞿轻轻笑了几声,说道:“我还没学过呢,顶多画几个火柴人。”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林瞿揶揄道:“我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若非手残没得治,谁愿与你是一对。”夏清许翻了个白眼,说道。 领队简单地给他们分了个工,经贸学院虽不比传媒与建筑,但会画画的却也不少。管理员刚一离开,就有五个人毛遂自荐,领队琢磨着一算,当即就答应了。剩下的十几人分别负责房间的装饰与老人的活动,夏清许和林瞿正巧被分到了后院同几个老人们折千纸鹤。 “还好是千纸鹤,要让我折什么川崎玫瑰什么的,我当场自闭。”林瞿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其实他俩本来想去屋内布置房间的,但似乎是几个女孩子有意为之,硬生生地把他们挤了出去,说什么男孩子就应该多做做手工。二人无言以对,只能认命地跟着千纸鹤大部队走。 后院有一个大花坛,中间置着一个石雕喷泉,正呜呜地往外面喷着水,阳光都在上面铺了一层金光。几个老人散乱地坐在铁艺长椅上,眯着眼睛享受着日光。 他们在花坛前一商量,瓜分了折千纸鹤的材料,决定各自负责几个老人分头行动。 敬老院的护工依着他们的意思把老人分别召集,带领他们去了一楼的活动室。 不过等进了室内一清点,他们才发现夏清许和林瞿负责的少了一个人。 “我去找找。”护工说着,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夏清许望着摇晃着的玻璃门,扯了扯林瞿的衣服,说道:“我们先过去吧,别让他们等。” 林瞿顺着夏清许脚尖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七十岁的老人坐在了窗边,正弯着眼睛看着他们。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极其俊朗的,岁月虽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不少痕迹,但却并没有苛待,甚至可以让人想象出他年轻时的容貌。 像是一个Alpha。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林瞿无声地说道。 你是有鉴A雷达吗。夏清许回道。 “我们先开始吧,他这人总是这样。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发呆呢。”那个男人说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并不难听,语气里还带了一点温柔,应该是一个和蔼的长者。 两人拉开椅子坐下,把折纸的材料放在了桌子中央,老人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摸了一张,贴在桌上抚了抚,“我高中的时候,为了追一个喜欢的Omega折了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林瞿笑着,很给面子的接了话,“那后来您追到了吗?” 老人挺起了胸,仰着下颚,像是一只倨傲的猫儿,“我吴某人追人,从来就没有追不到的道理。” “我也是。”林瞿说道。 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