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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两个小玉瓶,一个上面写着回春丸,一个写着玉露丸。 “这是什么?”宇文拓问。 “回春丸是很厉害的药,吃了不折腾一夜是解不了的,是男人吃的。玉露丸也是药,女人吃的,吃了加大受孕的可能性。”舒昱说完看着宇文拓。 “这是给朕准备的?”宇文拓问。 “嗯!”舒昱点点头:“顾昌勇有写笔记的习惯,和人的通信还有一些事情写了五盒,我都带来了。” “安排文书仔细的排查,把重要的挑拣出来给朕。”宇文拓神色深讳的说到。 宇文拓有两个隐秘的班底在大内,一个是由三千七百多人组成的暗卫,专事监视、暗杀和一些特殊的任务。 另外是一百多人的文书,专门筛查耗杂繁絮的各类监视信函和各类信息的分析归类。 舒昱去安排妥当,晚上还在宫内各处进行例行的巡视。 宇文拓则亲自查看了抄家得来的清单,并对一些重要的信函亲自调阅。 舒昱回来的时候,宇文拓看完整本自己对顾昌勇党羽记录的册子,一一比对之前自己的遗漏。 “之前派出去截获给顾昌勇送信的人,抓了多少个人?”宇文拓看着舒昱问。 “九个。” “有王名章的党羽吗?”宇文拓放下玉管笔说到。 “郭书晏算吗?”舒昱反问他。 “哼!”宇文拓长出一口气:“来陪朕手谈一局。 舒昱解下腰上的依云剑,坐在八仙桌前,看着汪公公摆上棋盘,放好茶盏。 “你们先退出去守着吧!”宇文拓从龙书案走出来说到。 汪公公他们退下,宇文拓坐下舒昱对面。 “皇上难得有雅兴,您不是不喜欢下棋的吗?”舒昱看着宇文拓在棋盘上落子。 宇文拓手执白子,比划着棋盘:“小时候,朕和皇兄下棋,父皇就在一旁看着,围棋嘛,讲的是金边银角草包肚,可朕偏偏就喜欢落子在正中间。” 舒昱点点头:“我还记得。” “父皇每次看到了,就一个爆栗打过来,骂到‘哪有你这么下围棋的,竟然占据中间,等着人家来围剿你吗?”宇文拓笑着回忆到:“我就得意的说,我是皇子,自然要在天地中间站在。” “呵呵!”舒昱轻轻的笑笑。 “其实朕很不喜欢手谈,太过苦闷,这世上的事情哪有什么能世事如棋一样,黑白分明呢?甚至这个世界的经纬都不是这么的笔直,很多人说,人生如同下棋一样,朕说‘狗屁’,人生如梦才对。”宇文拓靠在太师椅上落了一个子就把手里的棋子丢回了盒子,丝毫没有继续下的意思。 舒昱也把棋子丢了回去:“陛下因为顾昌勇才如此的吗?” “顾昌勇算个什么呢?”宇文拓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可沈白却难对付,他在对弈里把王名章‘将军’到失格的地步,这就是难办的事情。” “之前是顾昌勇傻,他前面还有一个更傻的祁百里,后面是一个老jian巨猾的王名章,可前排的倒了,后面的就更为厉害,对吗?”舒昱问到。 “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宇文拓说到:“只是这个岸却是朕,你懂吗?” 舒昱点点头:“臣明白。” 宇文拓轻轻的摇一摇头:“你不明白,不在皇位上的人,是明白不了的。你问了从西北回来的顾昌勇的护卫禁军千户了吗?” “问了。”舒昱回答到。 “他今天说的话是谁教的?”宇文拓问到。 “是沈白教的。”舒昱照实回答。 “这就对了,借刀杀人,还要给朕一个好理由抄家灭族,又堵上了悠悠众口,多么的贴心的沈白啊。你知道吗,朕敢断定,祁百里在党项建国之后都没有要死的可能,他本来是可以活着回来的。”宇文拓微闭了一下眼睛,睁开时一眼的阴霾:“沈白的双刃剑,在之前就已经同时斩向顾昌勇和祁百里,他们非死不可,这就是他要的。” “那王名章呢?”舒昱好奇的问。 “他的头不过是多放些时日而已,所以朕才为难,太妃说得不错,对内当权者最难的之一就是平衡,一旦失衡,朝廷就会像一艘大船一样,被一帮人压偏,最后压沉。”宇文拓说完看着舒昱:“所以这才是朕和你谈的目的。” “臣弟准备一下,明天就去镇戎和沈白谈一谈。”舒昱回答到。 “如果他不同意呢?”宇文拓问到。 舒昱沉默了一会:“那臣就让他死于意外!” 宇文拓点点头,用手拍一拍舒昱:“不必这样,只是你要随时有这样的心,不论怎么变化,你的依云剑始终要维护皇权的稳定。” 舒昱点点头:“臣弟知道。” “你也不小了,朕不想你和沈白一样,去喜欢男人。”宇文拓看着他:“等边境的事情稳定了以后,你就成个家。” “臣弟无心如此。” 宇文拓摇摇头:“之前不让你成家,是因为朕身边随时需要你,需要你无时无刻的存在于大内,在禁军,身影不离的做汴京的保护神。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外敌强于内患,但是外敌也把内患消耗殆尽,朕不动如山,坐看云起云落,最后还是坐收渔利,这就是皇权的特殊。” “皇上永远在怀疑沈白,怀疑沈白是你说的‘那个’地方来的?”舒昱好奇的问。 宇文拓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舒昱等了一会起身说到:“臣弟回去准备,明天赶早就出发。” 宇文拓点点头,不温不火的说了句:“别喜欢沈白,你压不住他,他也压不住你。” 舒昱身子抖了一下,面色平静的半鞠躬出去了。 宇文拓看着棋盘上的那枚独子,把在边角的白子移动在棋盘中间的位置,双手轻轻的垂在椅子扶手上,看着棋盘微微冷笑“没有什么好围的,朕就站在天地间”。 沈白在镇戎军召集了包括肖墨在场的最大规模军事会议。 肖墨到来,看到沈白,把龙吟剑递给他。 “此剑如何?”沈白笑着问。 肖墨笑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叹息的说到:“顾昌勇的确是一个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国家的人,死得其所。” 沈白看看龙吟剑:“我从不滥杀无辜,尤其是比自己年纪大的。” 肖墨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说到:“但是天家底下不会有强势的王爷。” “我知道,所以我回去之后会隐退,不过希望能在隐退之前把边界的冲突消弭掉。”沈白悠悠的说到。 “王爷但有吩咐,说一句就是,肖家父子的命都是您的。”肖墨说到。 沈白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承诺,这比感恩要重要的多,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对与错,更没有绝对的正义一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