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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声音愉悦轻快，“妈！” 沈mama听到她轻快的语调，愣了愣，才柔声道：“小盈，你有好些天没打电话回来了，最近还好吗？” “嗯，我都挺好的。您和爸还好吗？”沈盈边玩着游戏，边问。 那边却突然没了声音。 沈盈一局游戏打完，见电话一直挂着，有些疑惑，“妈，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沈mama：“小盈，你说什么胡话，你爸五年前就走了。” 手机从手里滑下去。 她记忆里，才刚见完父母，她爸爸身体很好，每天定时锻炼。怎么会……突然走了。沈mama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小盈，怎么了？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mama这就去找你。” 泪顺着脸颊落下去，她捡起手机，把眼泪擦干说：“妈，我没事，我现在就回去找您。” “你这孩子怎么哭了？”沈mama听出女儿声音不对劲。 吸了吸鼻子，她摇头道：“妈，我没事，就是突然想你了，刚好工作忙完，有一段休息时间，我明天回去见您。” 沈mama：“好，mama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她立马联系小刘：“我要今晚飞广州的机票。” “您这么晚要去广州干什么？您三天以后有个综艺要录，来回赶时间够吗？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小刘念念叨叨地问了一堆问题。 沈盈：“不用，我自己去。” 小刘：“行，票给你买好了，深夜一点的，你早点回来，不要错过综艺。” 沈盈一一应了后，收拾行李回广州。 长途跋涉后，到广东时已经中午十点，她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拦车回去。只是，原本是家的地方哪还有家，新盖成了一幢商业楼盘。莫名地，心里堵了下，她赶紧给沈mama打电话。 半小时后，沈mama过来。 没有精致妆容，穿的不是她最爱的蚕丝面料，就连以前从没见过的细纹都爬满了沈mama的脸。不过五年，不过半月没见，沈盈眼泪窦地落下。 沈mama心疼地抱住她，拍着她肩头问：“是不是在外被欺负了？” “没有，妈，我好想你。”她带着哭腔说。 沈mama替她把眼泪擦了：“傻孩子，妈一直在广州，你要想回我回来见我就行，我们回去再说。” 沈mama开了辆大众过来，沈盈看着沈mama小心翼翼的模样鼻头一酸，差点泪又落下来。以往，这是他们家瞧都不会瞧上一眼的车，她五味杂陈地上车，听着沈mama自豪道：“你给我买的这辆车可好了，单位的人都羡慕得不行。” 沈盈呐呐道：“mama……” “怎么了？”沈mama转过头，着急地说：“你怎么又哭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沈mama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奇怪？一会哭一会对不起的，不会是……不会是你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吧？我就跟你说了，我不缺钱，你呀——我们把车退了，把钱还了，能不能……” 沈mama脑补出沈盈一系列违法犯罪的事，沈盈赶紧制止老人家继续想下去，“妈，我没有。是最近出了点事，我等会慢慢和您说。” 第13章 对于沈mama，沈盈没什么可隐瞒的，乖乖道：“mama，我前段时间出了场车祸。” 沈mama抓着她左看右看，担忧地问：“怎么出车祸了？还好吧？没伤着哪里吧？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妈，我没事。”沈盈把事情和盘托出，“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丢了一部分记忆。这五年间的事我全忘了。” 沈mama：“所以……你才不记得你爸爸去世了是吗？” 沈mama一说沈爸爸不在了，沈盈就有些想哭。她还难以接受一夜之间父亲去世的消息，咬着唇，哽咽着点头。 沈盈：“妈，爸是因为什么事……”去世的。 沈mama叹了口气，告诉沈盈：“五年前，你爸爸被人坑了，投资失误，欠下一笔巨款。他受不了打击，就跳楼了。” 这件事沈盈是知道的，失忆前，她上课的时候摔到了腿，住院时沈爸爸来看望她时提过一句。那是沈爸爸的说法是：一点小事，不用担心。 沈盈对打理公司没兴趣，也确实没关心过。 可……沈爸爸竟然被逼到跳楼自杀！ 明明半个月前还笑着跟她说，等她暑假毕业一家三口去旅游；明明那么好、那么温柔、那么可亲的爸爸……沈盈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抱着膝盖哭起来。 沈mama蹲下来，轻拍她的肩安慰道：“小盈，你爸爸已经去了，别想了，他也一定不想你难受。” 如果是五年后的沈盈大概不会那么难受，可她不是，她的记忆停留在五年前，停留在她父亲离世前。她难以接受。 沈mama看着她，拍着她的肩，微微叹气。 哭了一阵，沈盈猛然抬头，抓住沈mama的胳膊，把她袖子捋起来，雪白的胳膊上，横亘着好几条刀伤，时间久远，已经结痂。沈mama注意到她的视线，连忙将袖子捋回去。 沈盈一把抱住沈mama，声音哽咽不成一句，“妈，对不……是……不好……” 沈mama泪也落下来：“不怪你不怪你，怎么能怪你。” 母女俩一个坐、一个蹲，抱着哭了许久。终于，沈盈哭累了，抱着沈mama睡了过去。沈mama把她扶回房间，洗了把脸才出门去买菜。 沈盈做了个梦，梦里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她穿着布条缝的衣服蹲在大桥底下，啃着一个发黑的馒头。她吓的立马醒了，还好还好，只是梦。 她抚着胸口，记忆也渐渐回拢。 沈爸爸五年前因为公司的事跳楼自杀，沈mama也割腕自杀，前者，摔得稀巴烂，后者，救了回来。沈mama说起这事时，云淡风轻，但能把两人逼的纷纷自杀，沈盈没有勇气去想这其中的细节。 沈mama听到动静，从外面进来，看女儿在发呆，给她端了杯水，问她：“好些了没？” “嗯。妈，我没事。”冷静下来，她不想让沈mama再担心，点头道。 沈mama：“那赶紧起床洗个脸，准备吃饭了。” 沈盈：“好。” 洗完脸，沈mama已经准备好一桌子的菜，种类丰富、色泽诱人。沈盈唇微抿，沈mama从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能准备一桌的菜。她又抬头看看四周，狭窄逼仄的公寓，除了必需品，没有多余的装饰，而沈mama向来喜欢各种小玩意。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不是从前。 沈mama：“看什么呢？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快过来吃饭。” 沈盈这才回神，坐到饭桌上，说：“妈，你要不要跟我去北京住？我那边的房子大一点，在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