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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狗胆包天的那种人。 李东虔见叶朗和楚仲萧这俩人明显对这个的兴趣比夜总会兴趣高,脸上颇有得色,还放下话来,要拉着他俩试个遍。 他俩照常把他当屁放了。叶朗正在大厅里看一架布加迪的重型机车的模型,看得聚精会神,想把负责人叫过来问问,一扭头,却看到了那天在会馆里遇到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生着一副很俊秀的眉目,也是睫毛浓密,眼珠黑白分明,还冲他笑了笑。叶朗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看好戏的楚仲萧,“你叫他来干什么?” 楚仲萧笑道:“你俩昨晚不是聊得挺好么?” “谢谢提醒,”他冷淡地说,“我还没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我是同性恋么?就算我是……” 楚仲萧笑着凑到他耳朵边,悄悄说了句什么。在外人眼里,他的眉峰骤然一紧,几乎皱出了眉骨下一片阴影。后来又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话,这才慢慢松了眉头,恢复了不喜不怒的表情。 然后他看了一眼那年轻男人,在楚仲萧挥手示意他过来的时候,也没说什么话,只是背过了身。 叶朗问摩托越野项目的负责人:“你骑的是大排量摩托?” 负责人是个扎小辫的青年,咧嘴笑的时候,能露出俩小白虎牙,“YamahaR1,排量差不多1000cc,为了她甩两个女朋友了都。” “那开大排量摩托需要学什么?” “那肯定先学摔啊。”负责人道,“小朋友,你想开?” “嗯。”叶朗点点头,表情平静,既不张扬也不忐忑,就是“嗯,我想开”。 负责人看了他一会,先笑了起来,“你得先学本。等你十八了拿本了以后,才可以学的。太危险了。”他撸起袖子,露出精壮上臂上一条虬结的疤,“我刚开300cc的车的时候摔的,缝了十七针。各种伤数不清,还有一次差点被削掉耳朵。这不是闹着玩的。” 但叶朗不是凡人,脑袋里的筋大概是铁汁浇的。他从来不听什么后果,要是他真承认做某事有什么后果,那八成是他自己已经先行体验过了。至于这种话,他直接内心里判定为“内行人吓唬外行人以提升优越感的俗套,谁信谁怂”。 “我是不是要从最低排量开始学?” 负责人尽责地提醒他:“你要先考本。” “那不都一样?”他反问道,“只要我不开到马路上祸害别人。” “呃……”负责人卡了一下。他低头想了想,再抬头说道,“摩托车最低排量是150,踏板车,但是你没有驾驶经验对吧?骑过自行车吗?……没有。那就从自行车开始,座高一点的那种,先学掌握平衡。” “骑上半年骑熟了以后,你也不要急着买踏板车。”负责人拍拍他的肩膀,“先从电瓶开始吧。” 回家以后,叶朗从车库里推出了他哥的山地车。 霍杨都顾不上冷战了,跑出来瞅他,“你要骑哪去?” 叶朗遇到了第一个问题:拨脚撑。 他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嗓子:“你这车耐摔吗!” “比你耐……”霍杨眼睁睁看着他貌似很老练地跨上车,骑出了两步后,车前杠不稳,很惊险地晃悠了好几下,“……摔。” 他冲上去,不顾叶朗的抗议,坚持要给他扶着车把,在花园里慢慢遛弯。 “我没摔。没摔!”叶朗的白眼快翻到头顶了,“姐,你推轮椅吗?” “别胡说。”霍杨专心致志地给他推车,“祖宗,你那一身的伤,再摔一下我都替你疼。” “替我疼?”那少年忽然凑到他耳下,说话间,半呵气半轻哼地说了一句。霍杨蓦地耳根发软,手一抖,松了车把。 “嗖”地一下,自行车忽然加速,脱离了他的掌控。 初学者一般都不会选这种半人高的山地车,都市里的共享单车的底座也比较低,就是为了方便骑行。霍杨看着叶朗轻轻巧巧转了一圈,车把很稳,又自如地一点点减速,最后脚一蹬地,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说了不用你扶。”叶朗说着,还打了个铃。 “你还是把我拴车后面吧,我看着心慌。”霍杨叹了口气,“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骑自行车了?” 他说着,突然疑心大作起来,一言不合就去掀叶朗的衣服,“玩什么去了,越野?我看看你的伤!” “没事!哎,真没事。”叶朗还稳着车把,腾不出手来推他,只好万分无奈地向后仰了仰,“今天什么也没干,绕场骑了十几圈电瓶车。” 外面风冷,霍杨检查了一下他的髋部伤,绷带上有细微血迹,应该是又撕裂了一点,“你这两天别给我往外跑,等伤好了再说。你这样好得慢。” “考虑考虑。”叶朗随口应付,把衣服下摆塞回裤子里,又一蹬脚骑了出去。 霍杨陪着他在寒风里溜达了十几圈,叶朗骑的也不快,他还能散着步跟上。 等叶朗跳下车,搓着发红的手,嘴里哈着热气道:“冻死了。明天再骑,我上街转转去。” 霍杨握住他一只手,塞进自己衣服口袋里,“别转了,家里呆着。真能折腾。” 叶朗反手也握住了他的手,十指连腕冰凉,凉丝丝地透进霍杨的骨头里。 少年人火气旺,没一会叶朗的手就暖回来了,热腾腾像小火炉,倒是霍杨还得反过来汲取他的热度。他扭过头,看着叶朗的侧脸,还有他薄而有力的唇间呼出的热气,白生生的,总是弥漫一会儿再消失不见。 那气息仿佛是朦朦胧胧的春光,连这隆冬严寒的风里都开出了飞花。 霍杨酝酿了很久,也踌躇了很久的话,终于说出口了,“朗朗……你去见你妈一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排练话剧,扑通下跪十几次,膝盖都紫了 苟延残喘地码字 第65章 雅痞六十五 叶朗推开了从车库到家里的房门,热烘烘的暖意和灯光涌进来的片刻,卸下了人一身寒意的重担。 “你mama生病了……是绝症。”霍杨叹了口气,语气郁郁,“那些人渣……明明知道自己有病,还出来传染人。你去看看她吧,好不好?” “什么病?” “乙肝。”他又补充道,“一般接触不传染,传染只通过母婴、血液、性接触这种渠道,平时接触基本等同于健康人。” 那边很久没有作声。叶朗脱了外套挂在衣钩上,脸色看不出来喜怒,但也没有阴阳怪气故意气人。霍杨走到大厅生了壁炉,拉上玻璃门,“你要是不想去,没人逼你。但我还是想……” “我去。”叶朗说。 霍杨回头看了他一会,又转过头,盯着火光跳动的壁炉,“好。你先在沙发上坐会,我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