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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了,你起来我给你冲冲头发。” “我……”叶朗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自己来。” “嗯?”霍杨狐疑地盯着叶朗红得不正常的脸色,还有抓着浴缸边僵硬的姿势,隐约间意识到什么。后者也发现了他的眼神变化,变得更僵硬了,竭力缩成了个别扭的姿势。 当他的余光扫过清澈的浴缸水的时候,瞥到叶朗蜷起的腿间,忽然看到了一些什么——整个人都钉在了原地。 “……” “……” 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霍杨脑海里已经呼啸着掠过了巨大的信息量。 比如叶朗好像有点早熟,反正是比他早熟,估计是营养太好。又比如怪不得跟人打架下手那么狠,原来是青春期火气大啊。再比如……先放放,现在他该怎么办? 他要不要现在普及一下生理卫生知识? 这个年纪的孩子会不会对此留下心理阴影? 叶朗会抵触自己给他讲这个吗? 两边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半天,霍杨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那什么,那个,这个事情,是很正常的……我当年……” 叶朗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智障。” 言下之意,你是智障么? “哦,好。”霍杨赶紧点头,“你先,你先冲个凉水澡吧。” 叶朗看着他,他也看着叶朗。 如此看了大半天后,霍杨后知后觉,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要出去。 他反手带上门后,又想起来一件事,拍着门板对里面喊道:“别冲太凉的!小心感冒!” 霍杨冲回屋里,迅速掀开笔记本电脑,盯着搜索引擎的页面看了一会,悄悄打字。 等叶朗回来以后,他又若无其事地扣上电脑,盖住了电脑屏幕。 他在看的东西,说正直,其实也很正直。 什么“男生青春期第二性状的发育”、“青少年性,教育”、“科学对待梦遗”…… 当年他第一次遇到这个的时候,十分大惊小怪,以为下面那个部位也能发烧。他跟着好哥们不眠不休地讨论了一周多,才掌握了全部知识,之后就被老司机带飞了,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叶朗这样的知识型人才,应该是用不着他多嘴的,搞不好说多了还要恼羞成怒。霍杨熄灯以后,还在内心忐忑到底要不要说点什么。 叶朗带着一身凉意上了床,第一次主动背过身,只沾了枕头的一角,半蜷缩着躺下了。 气氛尴尬沉默,只有呼吸声可闻。 霍杨听着他翻来覆去,也感觉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他心窝里蔓延开来。只是这滋味不像是叶朗青春期到了,而是人得绝症了,丁点不对劲都要心惊胆战一下。 他试探着问道:“要不我今晚去外面睡?” 叶朗自从躺上床,那股浮躁之气就快冲破躯体了。他又压抑着蜷了一会,干脆坐起身,喘着气,声音很低地说:“哥……我难受。” 从小到大,霍杨就没听他亲口说过“疼”这种词,就是冻伤了腿,走路都瘸着,也是只字不提,现在却对他说“难受”,不知道得有多难忍。 但是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办啊! 过了一会,那边传来了叶朗翻身起床的声音,“……我再洗个澡。” 霍杨吸了口气,“别去了,感冒。” 他也坐起来,靠在叶朗旁边,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身边人传来的热度。 他别过脸,尽量让自己不要想太多,然后抓住叶朗的一只手,非常、非常轻地覆盖在他自己鼓起的内裤上,预备着叶朗要是有一丁点抵触,就立马跑隔壁屋睡觉。 但他只听见了几不可闻的吸气声。 霍杨咬着牙,圈着他的手松松握住他自己的根部,向上一撸,肩膀却突然被一把攥住了。 少年的力道很重,几乎是要捏碎他的骨头,随着他上下的动作还在愈发用力,灼热又粗重的喘息喷在他出了一层汗的皮肤上。 霍杨胡乱示范了一下,就赶紧撒了手,“就像这样……床头柜有纸,你自己解决。” 即使是在黑暗里,他也能感觉到身上两道沉默的注视,又烫又烈,带着种灼烧感,烧得他不安到了极点。 霍杨根本不敢看他,丢下一句“我去厕所”,就想下床逃跑。脚还没踩到拖鞋,抓着自己那只手骤然向下一拽,力道粗暴又霸道,把他重心不稳地拖回床上。 他的手腕下压,掌心碰到了一处滚硬的部位。 浑身的血都疯涌进脑袋里,霍杨耳旁轰鸣,几乎听不见什么声响,只有心跳狂烈如擂鼓。 第51章 绝处五十一 霍杨的脑袋里是一锅煮烂了的沸粥,非常混乱。偶尔突然翻滚上来一句清醒的“我在干什么”,下一秒又葬身火海了。 一开始是叶朗抓着他的手,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思考不了了。他机械地上下动作着,几乎感觉不到少年攥着自己手腕的疼痛,只能听到耳旁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撞击在他的鼓膜上,在心里激起巨大的回响。 少年的喘息不像他的声音,能让霍杨也觉得整个世界都明净清澈。他的喘息是低沉的,非常煽情,并且越来越急促,尾音里几乎要带出来一点细若游丝的呻,吟。霍杨心惊rou跳,脸热到要爆炸,心里祈祷着他千万别叫出来,千万别叫出来…… 等到叶朗抓着他的力道骤然一紧,紧得要掐断他的手,又缓缓松开的时候,霍杨发现自己也在喘,喘得厉害,血管仿佛有火焰奔流,逼得他出了一层层的汗。 “哥……” 少年的声音很轻,又有些哑,在黑暗的房间里,像带着粗糙颗粒的羽毛撩拨过他的腿根,让他一口老血噎到喉咙。 这种时候就别叫他哥了好吗! 霍杨用他仅剩的理智,晕晕乎乎站起身来,打开衣橱的推拉门,找出条干净内裤扔到床上,然后转身晃去了洗手间。他用力一关门,声音格外响,像是要把什么东西都一起甩在门外一样。 百味陈杂。 他在洗手间里足足呆了半个小时,才把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缝,看到那条影子已经缩进了被窝里,才长松一口气。 霍杨轻手轻脚地关上洗手间的门,确定自己已经彻底恢复平静了,才爬上床。 叶朗一直很安静,直到他躺下了,才开口道:“哥。” “哎。”霍杨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不大正常,”叶朗停顿了一下,“洗澡的时候,做了那种梦,刚才我还……” 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霍杨是很想问问他做了什么梦的,再暗搓搓和他聊聊青春年少的岁月。现在他只能沉默片刻,然后说:“有什么不正常的?别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