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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里出来时准备被“发现”。 可她的舞才开始,便叫皇帝一声呵斥给打断了。 皇帝不知是原本心情就不佳还是看见她才不高兴,当着众人,毫不留情面便喝到:“没事少折腾,身为嫔妃,注意言行举止。每日净做些风花雪月事,有那闲心不如多做善事多抄经!” 于是,她被要求禁足十日。而皇帝,连她的解释都没听。 文庆怒火中烧,疯了般地在宫中打砸。 丫头来劝,她更怒:“怕什么!还能更糟吗?我还能有出路?皇上只怕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里一步了!” 那老家伙还能活几年?还有几年睡女人的能力?还能不能生出孩子?那自己,难不成孤寡一辈子? 皇帝薨了后,自己怎么办?无宠无子,届时还是只能听任文兰摆布,文庆的危机感如酒洒篝火,溅起了满天的火星子…… 第六零四章 求而不解 此刻,宫里的老嬷嬷正在给文庆讲着宫里所见所闻。 这嬷嬷是上个月调来的,最近极受宠信。她是宫中老人,知道的多,消息来源也广,在宫中各处都有相识。文庆几次“邂逅”皇帝都是由她安排。 所以文庆对这嬷嬷很是依赖。 今晚的闲话中,无意说到了文庆文兰原本的选择——太子。 那嬷嬷竟是一拍大腿,连道文庆可惜。她先是赞了太子的相貌,再夸到性情,接着是家世……说太子储君,乃天命所归,主子的良配,错过了,实在可惜。 “嬷嬷说笑呢吧。”文庆原本的心腹宫女秀儿一脸不明。 “太子最近状况很不好,都说他位子岌岌可危,只怕坐不稳。您看他都被皇上禁足夺了职务,皇后也失了后宫大权。他还能是天命之选,能是良配吗?” 文庆点了点头。秀儿所言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太子被发落时,她还很庆幸,暗道幸亏没上错船。 那嬷嬷却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错了!太子是嫡,只要皇后一日不倒,太子之位便绝不可能旁落。而皇后身后只要有萧氏一族,皇后便不可能倒。至于萧家,是百年大族,大周第一族,当年可是有从龙之功,有免死金牌,早已根深蒂固的大族。这样的大族能倒吗?还是不可能!那可是大周的根基啊!所以太子的位置稳着呢!” 那嬷嬷说的口水横飞,瞬间便带住了一大群朝鲜人的思维。 “既如此,皇上为何会发落太子?” “这就是皇权的高深了。” “还请嬷嬷多多讲解。” “皇上真的处置太子了?与其说是禁足,以老奴看,那就是保护。太子不还好好的?可相反,珏王淇王受了难,安王哲王远走,这是做什么?这都是在给太子让道呢!还有皇后,那是以退为进!太后在帮着清理前路呢!你们看,贵妃昭妃丽妃全都栽了,可皇后呢?只是养病罢了,待时机到了,病也就好了!” 众人齐刷刷抽了口气,原来是这么理解的吗? 似乎也很有道理。 “皇上那是不愿太子太子妃上位难做,所以在帮着清理呢!以后太子既不会背负骂名,相对阻力也会少了许多。后宫大权早些归置,将来萧氏接手才便利,也不容易得罪了人。 二皇子都做了二十年太子了,要废还会等到今日?而且太子势力早就成熟了,前不久南巡,监国的也是太子,你们以为,太子势力这么容易被拔除?” “嬷嬷所言极是。”文庆点了点头。太子,她先前有留意观察过,虽然长得不如李纯,但气度比朱常哲可好多了,是个谦谦君子的人物,一看便温润,应该是极容易相处的。 “可是……”秀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宫里的风声,她听得比主子多,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秀儿姑娘是觉得哲王更得皇上宠爱?” “最近,都说哲王很得器重,有迎头赶上之势。” “秀儿姑娘年纪小,看的不对。” “可……” “秀儿!” 文庆狠狠一眼剐向秀儿。 她原本还觉得秀儿的质疑没有错,可哪知这不开眼的蠢货竟是觉得朱常哲更有希望?呸! 被文兰灌迷魂药了?就文兰那个短命又倒霉的样,怎么可能会有前途!睁眼瞎的小贱人,莫不是觉得跟着自己没前途,想要反去文兰那儿吧? “秀儿,我想吃打糕了。你去做来,亲手做。”文庆横了一眼。 大半夜吃打糕?这会儿开始弄,得天亮才能弄出来吧? 秀儿张了张口,知道是主子故意为难,只得退下。她是真心为主子说话啊。可最近主子只宠信那个老婆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五皇子成不了事。”老嬷嬷拍着胸脯。 “我也这么觉得。”文庆很赞同,打心底里赞同。文兰没那气质! “倒不是老奴胡扯,这事得分析。” 嬷嬷信誓旦旦。“哲王只是皇上放出来的烟雾弹。为的,还是保护太子。虽看似受宠,虽得了不少助力,可去南边?去康安伯军里?去修坝?回来啥时候?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屁用没有! 而且,哲王连王妃都还没有!他娶了文兰公主,怎么的,娶正妃也要一两年之后了。将来谁管后宫?压根来不及!还是那句话,哲王不足为惧,等他有那实力跟太子叫板,太子大概早就身在其位了。” 见文庆依旧若有所思,嬷嬷又道:“这么说吧,若皇上真要换人,为何还让哲王远走江南?为何不直接给哲王娶一个强大的王妃?而且,文兰公主那是……咳咳,那样的。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就是!我也这么觉得!所以,还是太子!”文庆深吸了一口气。 “是只有太子!” “对对,只有太子!”文庆幽幽一叹。 嬷嬷轻声道:“主子别怪老奴说话难听,老奴觉得,主子若有机会,应该与太子打好关系。哲王很快也将离,大概太子即位也不远了。早早示了好,对主子将来有益无害。” “示好……示……好……”文庆咬了咬唇,随后低低到:“我倒是想。” 半晌后,那嬷嬷被文庆赏了一只鎏金的镯子。 “不如嬷嬷给我讲讲,关于太子的事。” “太子啊,重情义,宽厚大度能容人,是君子……” “女人方面呢?” “女人上,倒从没有任何不好的传言。听说后院很是祥和,雨露均沾的。也不像珏王好女色,听说后院几位也都本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