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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受了惊吓的程何两家人及文兰之类的小友……而晚上,还要与某人一起舒展筋骨……一点都不轻松。 好在,相比损失,收益要多得多! 效果,在第二天早上便立竿见影了。 官兵自是一无所获。 上次好歹还找到了康安伯周家,寻到了脚印线索,还牵扯到了太子府。可这次,却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而黑衣人越是凭空消失,事实便越是让皇帝慌张。 皇帝与其他人的第一反应一样,也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朱常珏身上。 他自然不觉得方向错了,而只会觉得这般努力都查而不得,显然是主使太过强大了。皇帝有些自责,开始反复怀疑自己是否掉以轻心了。 而他心里也已有了某些打算,只需等一个时机…… 而另一边的朱常珏事实并不好过。良辰美景,可他却没心思碰那如花似玉的新妾室,他在院中踱了一晚上。有点慌。 他觉得这次都是冲着他来的,他觉得他会和太子一样被戴上一顶莫须有的帽子,他惴惴不安了一晚上,只恐府门被敲响,只恐官兵会降临,甚至因着怕被人怀疑,他都没敢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可一夜过去,却又相安无事,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心头的恐惧却已落地生根,叫他生出了几分急躁…… 太子也一夜没睡,在笑醒后就睡不着了。 朱常珏也有今日。那他如何能不落井下石?虽被禁足,但做点小布置的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开始传议论并比对起了文兰和锦溪这相隔时间不长的两桩刺杀。 很快有一个说法开始流传: 两桩刺杀如此相似,会不会是同一拨人所为?由于最近珏王府事端和宫中贵妃那事,今次刺杀多半是珏王府所为,由此推断,上次太子会不会是被冤枉的?毕竟太子和其门人被禁足,不可能再策划这次刺杀嘛。再有太子和珏王一向水火不容,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时间,不管在皇帝那儿,在朱常珏那儿,还是在民间,这次刺杀都成了悬案,几乎是无从下手。可偏偏所有人的怀疑对象都只有一个——朱常珏。 朱常珏自证不得,面对流言纷纷也似乎并无好的对策,只能束手束脚低调再低调。 这正是程紫玉此番谋划最重要的目的。 一来,有了这次刺杀,李纯可以光明正大给她拨大量的人手,今后她被保护着往返城郊既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皇帝也不会有怪责,反而将她置于了一个谁都不敢再轻易动手的地位。 第二,给正往毁灭道路上走的朱常珏送了一大步。要毁灭他,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法子便是从皇帝下手。皇帝一旦起了心思,谁也再挡不住。而要皇帝下狠心,只要往皇权上带。他可以容忍儿子蹦跶,但绝不可能允许他们危害皇权。 第三,就算是她对太子的一次相帮。尤其是上次无辜被害的那几十个太子府卫兵,实在太憋屈了。虽没能为他们平反,却已经迈出了一大步…… 当然,这次的好处还不止这一点点。 比如,圣旨下来了。 皇帝名正言顺地正好利用这次刺杀大发作,不但将京卫指挥使司的位置给了李纯,还一口气在京卫和兵马司几个重要位置重新进行了布局。雷霆之怒下,这次几个调任出来时,朝上一个反对的声音都没有。 好处,再比如,李纯因着需要“照顾妻子”,所以又多得了三天假期。而皇帝看他“内疚”,还给他加大了权限,并坚定了扩充亲卫的决心。就连亲卫的数目也再次上调了。 还比如:皇帝命于公公亲自带了不少珍惜药材来将军府探视。程紫玉知道,今次之后,皇帝受了“惊吓”,内心受了触动,过往记忆被翻出,今后对她的重视程度也会大幅度提高。哪怕抛开其他所有,只为了李纯,只为了让李纯安心为他服务。 就连柳儿和将军府一众侍卫,这次也得了大量的褒赏。外人看来愁云密布的将军府,实则轻松并愉悦着…… 又比如:程家趁着此次机会,主动要求修葺并扩建从城南到城郊工坊的几条道路。 工坊靠山,周围山路不少,却没有几条宽敞大道。其实程紫玉早就有修路的想法,程家工坊在那,一个便利的运输条件是最最需要的。此外,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道路宽敞无阻,人身安全才更有保障。 只不过京城不比荆溪,修路行善也要经过府衙层层批准,这事也就拖下来了。这次机会倒是正好。 程家愿意拿银子,更表示连带着将城南往南的几条路一道修一修。李纯也表示愿意捐出一年俸禄。他们的倡议得到了从南城到南郊所有百姓的大量支持。皇帝趁机凑了个热闹,收了收惶惶的人心,不但点头并促成了这事,还表示朝廷会承担一半费用。 这事从交通到运输到安全,都是大利于民。南城内外居民喜大普奔。 程紫玉今生回来后一直不停慈善,她也深知民声的好处,很快,她还追加了城东的两条路的修缮,并帮着修葺了京郊各地的十几座桥,并在许诺的第二天便开始了付诸实行。 一时间,程家再次响彻了京城。 愿意行善的商户是不少,但愿意每年拿出利润很大一部分来行善的商户却是万中挑一了。而且万众瞩目下,程家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只为沽名钓誉,而是真心为民的雷厉风行,更让程家成为了如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白花花的雪花银在短时间内便成了坚固耐用桥和路后,很多人都服气了。 “民间郡主”这个头衔再次开始响彻京城,程家先前在江南行善之事也一点点开始广为流传。不知不觉间,提到程紫玉时,对她配不上李纯的言论渐渐消失,反而都觉得她当得起“民间郡主”这个称号。 如此,在短时间内,程紫玉往返城郊再无安全之忧。这种时候,她就是一个人不带,就那么大摇大摆走路往来,也没人敢动她一下…… 李纯那里任令下来的第二天,程紫玉的诰命也到了。 正三品淑人。 按理她以郡主身份出嫁,诰命早该到了。不过正如她先前的猜测,皇帝有意重用李纯,抬举她身份,所以这诰命就没第一时间到达。 先前李纯加封的明威将军是正四品,而此刻,京卫指挥使司却是正三品且绝对实权的官员,那么三品的诰命自然也来得理所应当了。 程紫玉拖着“病恹恹”的身子,一脸煞白虚弱从于公公手中接过了诰命文书和那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