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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正派不轻佻,当真良婿人选。 可她既打定了主张要“邂逅”,怎能让到嘴的肥rou飞了。眼见即将擦身而过,她恰到好处转身,随后翩翩行了一礼,并主动开了口。 “给李将军请安。”文庆的嗓音动人悦耳。她正自我安慰:李纯定是为了避嫌,才宁可主动从边上走。多好的人。 可文庆并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回应。 李纯步伐未停,表情不改,依旧冷冰冰,甚至没给她一眼,只将左手几根手指略微一抬,便直接略了过去…… 文庆笑容一僵。再次自我安慰:自己是公主,他自然不是没礼貌,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应该是被皇上急召心里有事而没顾上或是没瞧清自己…… 随后,文庆迅速给那秀儿使了个眼色。 丫头赶紧小跑几步张开了双臂挡住李纯。 “将军是否有些无礼了?我们主子向您行礼请安呢,您不回礼至少也该打个招呼吧?” 李纯一错后槽牙,转了身子,瞧了文庆一眼。 文庆站在花树下,一身层层叠叠的精工绣裙,与身后花团锦簇的黄白酴醿交相辉映。清浅的竹簧绿衣裙更是衬得她肌肤胜雪,比那身后花儿还娇艳上几分。 李纯不懂着装,可女子那点伎俩和春色全都写在了脸上,穿在了身上。 果然,这是到春日了。 纵是天气再糟,也挡不住那些盎然萌发的春心春意! 他慢慢扭回了头,冷冰冰瞪向了丫头。 “我不认识你主子,何必行礼招呼!” 文庆:“……” 她一张脸再掩不住僵硬。 两日前她跟着王上入京,他站在皇帝身后,没看见她?昨日他帮着收拾残局,她站在文兰身侧,他也没注意到她?刚刚她们话里话外谈花时,几次三番提到了“朝鲜”和“公主”的字眼,他也没听见? 可文庆宁愿相信他是真不识,也不可能是故意装不识。 “秀儿,没规矩!李将军日理万机,这等旁枝末节,怎好与将军计较。”不认识她?那她就来自我介绍。“见过李将军,我来自朝鲜。你我这是第三次见面了。一直没能与将军说上话,所以……” “你是朝鲜公主?”李纯直接打断。 “正是。” “那有礼了。见谅。”李纯抱了抱拳,再次转身欲离。 “……”就这样? 文庆一急,快步前走几步,却又觉得不能亲自去拦,只能唤上了一句: “将军留步。” 秀儿也会意,拉了另一个丫头,再次挡去了李纯身前: “将军,不知将军能否为我们公主行个举手之劳?” “不能,我忙……” “今日风大,我们公主的帕子被风刮到花树上了。”秀儿压根没打算征求李纯的同意,口不停,手指不远处的梅树上…… 那里,一枚淡黄色帕子卡在了枝头正随风摇曳。 “将军武功盖世,便请您帮个小忙出个手?帮我们公主取下帕子来?” 小忙?李纯面上露出冷笑。 这帮人神神叨叨,真当他是傻子不曾? 从刚入后宫他便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宫里分散了皇上需要的暗卫,所以对他盯梢这种事在宫里,是绝对没有人敢做的。哪怕是那几个胆大包天的皇子。他早就猜到与朝鲜人有关了。 朝鲜王没那么闲,那么便只剩了两位公主。文兰几个月来吃亏无数,早就学乖了,也不可能是她。在迎面碰上文庆后,他便知道猜对了。这个女的,盯了他一路,必有所图。 可他还是不想避开她。 一来,他凭什么要避?他是主,她是客。大周是宗主国,朝鲜只是小小属国。就是他撞过去,她们又能如何?二来,他想知道她究竟要什么?三来,昨晚文兰神神秘秘,会不会与这事有关? 李纯也正是抱着这种心理走来。 若到此刻他还看不出文庆这是有了勾搭意,那他也枉活这么多年了。 偶遇摔倒,掉了帕子,挂了风筝,丢了信物,崴了脚,迷了路,生病心痛还有落水……这些年他也算得上身经百战了。 此刻这文庆,真真是自视甚高了。 小把戏。 先前已经不止一人玩过了。只不过都没有她大胆。 帕子是贴身物,不管她有没有后手,他都没那么蠢。 李纯挥手就要示意远处巡视的侍卫过来。 “将军,求您莫要张扬。”文庆可怜巴巴。“那是女子私物,太丢人了。刚瞧见几位公主就在附近赏花,叫她们听闻我为了看花连个帕子都握不住,该取笑我了。” 李纯又要招呼不远处的內侍。 “让他们找梯子过来为公主取下就是。” “不成。今日风这么大,等梯子来,帕子早就吹走了。便劳烦将军帮我拿一下帕子可好?这个人情,文庆一定记下了。” 文庆再次一屈膝。 “哪怕就看在文兰jiejie和王上的面上。劳烦将军了。” 树上帕子是提前准备下的,并不是她先前拿在手上的那一条。帕子丝质顺滑,还经过了处理,提前上过了一遍油性脂膏,李纯帮她取下便会留下手印指印。待脂膏干透,他的手指印也就完全留下了。 李纯若乖乖的,帕子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李纯若不识相……她便用这帕子拿捏了他,告他个占完便宜后拍手走人。她不用谁信,只要让皇帝继续头疼就行…… 李纯呵呵一低笑。 “那好,一言为定。我给你取下帕子,你欠我一个人情。” …… 第五一四章 美人之关 见李纯到底难过自己美人关,文庆心下得意,顿时笑发自心底,屈膝谢过。 而那边李纯趁她行礼,已经快速转身蹲地到鹅卵石路边找了块大小适中的石头…… 他的手速何其之快。 石块进入他指间前,已经被他坏心眼地去那被半夜雨水浸湿尚未干透的树丛泥里滚了一圈。 随后,他冲文庆一嗤,扬出了手。 那石块直直飞向了树上帕子…… “等下,不……”文庆面色顿时黑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为你取下帕子”?不用手,而是拿了什么黑糊糊的东西去砸?她还乐颠颠地欠了他一个人情? 世间怎会有这般简单粗暴又不解风情之人? 文庆呆呆看着自己那招摇的嫩黄帕子被泥石打中后,总算挣脱了梅树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