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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说便抢在了昭妃宫女上来前到了床边,舀起了一大匙汤就往昭妃嘴边送。 昭妃感觉到了不怀好意,吓得将唇抿得紧紧的。 也幸亏她没张口,那滚到唇边的汤水还没晾温,虽不是沸的却热烫,差点叫她疼得叫起来。 昭妃的宫女急得跳脚,赶紧抢走了整碗汤水。 绿乔也不在意,回了文兰身边…… 那宫女重重压力下只能跪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给昭妃喂下了这一整碗汤。 可那宫女碗未放下,那厢文兰又与御医谈到了鸡汤的好处。 于是,一大碗鸡汤又送到了。 宫女开始摇头。 “怎么?你不喂那就我来!”绿乔甩着帕子就要上来。 “娘娘,娘娘身子虚,胃口小,刚喝完鸽子汤,不能再喝了。御医,您说句话啊?” 御医眼观鼻,鼻观心,顺着鼻尖瞧见的,是衣襟鼓起处,那里放了文兰给的荷包。屁大点事,喝汤罢了,怕啥。她主子有没有病她不知道? “娘娘身亏,鸡汤性温,用来滋补极为合适。”周御医悠悠开口。 “既如此,绿乔,再给昭妃端两碗汤去,但愿昭妃喝完可以早些醒来。” 文兰勾着唇,她早已发觉被下那身子将腿绷直又并拢。这些汤水喝下去,也不知这妖婆还能憋多久。 那宫女一匙一匙在那儿磨洋工,可绿乔盯着,文兰压着,御医顶着,皇帝的內侍瞧着,她又不敢不从。 文兰三人吃饱喝足后,那厢昭妃也喝完了足足三大碗汤。 文兰上前瞧了眼,顿时一脸惊喜。 “周大人快来瞧瞧,这汤果然滋补,昭妃娘娘面色好看了不少呢!” 昭妃牙根都快咬断了。 这会儿的她憋红了脸,就连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那汗珠子一道道滚下,正冲刷着她面上那层厚粉,露出她憋得红扑扑的脸。 天知道她此刻有多难熬?她连手都不敢放在小腹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憋不住…… “周大人,娘娘是不是发了汗就好了?” “看样子,娘娘应该很快就会醒来。”御医也瞧出了门道,理解了文兰为何要给昭妃灌汤水。 “那就好!娘娘,您可得早些醒过来,若不然,文兰心里太不是滋味了。”文兰笑着将手拍向了昭妃……的小腹,随后故意忽视了昭妃的一个激灵小颤和腿抖…… 昭妃不知道自己还能憋多久。她只盼着这帮人耐性耗尽赶紧滚蛋。她很想缴械投降,可她又不甘已苦等了这么久。她一想到“醒”后或将面对的问题,她便唯有继续咬牙。 而文兰却似还没玩够。 “周大人,其实让人清醒的法子有很多不是?听说只要下几针就成了。我看您带了药箱,要不然您就施几针让昭妃娘娘醒醒?” 昭妃的宫女一字排开,咋咋呼呼上了来,连连表示御医是外男,没有医女在,这万万使不得。 “那不要紧!我学过针灸啊,周大人说xue位,我来就是,出了事,由本公主负责!”文兰瞥眼昭妃,见她睫毛连颤了好几下,显然正恐惧加身。 文兰起了坏心:若是拿来那长针,对准昭妃那腹部冷不丁一刺,这妖婆会不会吓得当场就失禁? 她忍不住笑了开来。 众宫女慌张至极,几乎上来围住了文兰连连磕起了头。 就连御医和小內侍也上来劝了。 文兰一叹气,暗道可惜。 也罢,刺错地方得不偿失,到时候就玩不下去了。她还想多玩几天…… “吵死了!本公主随口开个玩笑,瞧把你们吓的。狗奴才,半点出息都没有!叽哇乱叫,扰了娘娘的休养。谁再敢多说一个字便掌嘴十下!有公公和周大人在,我还能害了你们主子不成?” 正好,昭妃的药熬好了。 这一次,文兰的耐性已耗尽。她推开昭妃的宫女,亲手接过了那药。 “娘娘,喝药了!往日你对文兰无微不至地照顾,此刻就换文兰来照顾你了。我亲自喂您喝药。” 文兰悄悄将唇凑到了昭妃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了口。 “今日这药特别香。娘娘不如猜猜,里边可加了什么?我啊,昨日吃了点不该吃的,我就想着,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独享,于是我便想起了娘娘您。这便找人带了点来给您也尝尝。” 文兰拿着银匙搅动着黑漆漆的药,那声音刺耳,气味更让人觉得古怪。 “这药可刺激,药性生猛。您喝下后可得忍耐。毕竟,皇上出门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当然,您的忍耐力了得,我也看出来了。反正也都是憋,您就咬咬牙继续憋着。 对了,您放心,皇上虽不在,可您这院里院外的內侍不少。您若是不嫌弃,大可以想法子看看那些缺斤少两的公公们能不能帮你!来,张口,不用谢!” 文兰死死盯着昭妃,自己口下无德,恶毒至此,果然昭妃也憋不了多久了,这一点从她脖上那些凸显的青筋就能看出…… 文兰舀了满满一大匙药就往昭妃口中塞去。 果然,昭妃的头猛地一摆,躲过了银匙;眼皮也突地一睁;她一手拍向了文兰手中匙,另一手就要去夺文兰手中药碗,同时口口声声喊着“来人”…… 文兰嗤了一声,眸色阴沉,演不下去了? 这世间,到底有些事能忍,可有些事却是连赌都不敢赌的。毕竟稍有不慎,便将万劫不复。 可此刻自己踏上的这条不堪之路,与眼前这老贱人也脱不开关系!凭什么?凭什么尊贵如自己,却被逼走上这么条路? “来人,她要害我,给本宫把她的碗夺下来!” 众人顿时围了来。 昭妃已坐起了身,正扣着文兰的手在嘶喊。 “药碗有毒!夺下——” 文兰心下不齿,手腕被扣又如何,她手指一翻,将碗推了出去……有毒是吗?想要证据?想查证? 偏不让你如愿!偏气死你! 一大碗黏稠稠的黑色药汁直扑昭妃面门,滴滴答答从她脸上往下挂。 而她原本正张口大叫的嘴里恰好被灌进了一大口药汁。 粘腻酸苦开始弥漫,有那么几滴药还滚下了食道。 昭妃害怕至极。 烫不烫的已经无所谓了,狼不狼狈也管不了了,有没有外人也先顾不上,丢不丢人也只能暂时忽略不计,她怕有毒才是真的! 她与儿子已再经不起半点变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