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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息怒。 对太子母子来说,虽丢了文兰这一助力,可皇帝此举带来的潜在价值有很大的暗示意义,只要利用好了,就是一把大推力,尤其是在此刻太子监国的状态下…… 而吃了哑巴亏的大皇子更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他拎得很清,这事的祸患在于他自己着了jian人之道,在没有脱罪证据的情况下被追究也是必然。皇帝没有将屎盆子扔给他已是手下留情了,他除了乖乖受着并无其他选择…… 至于朱常安方面,皇帝已几乎将他忽略不计了。 皇帝本就打算安排昭妃养病。等太后寿辰一过便将儿子遣回京中,于是他本决定索性再罚四子抄个几十遍经书算了。 不过,文兰却是提出了要求。 文兰表示,她很感激前一阵子昭妃母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四皇子将她每日的出行和玩乐打点地妥帖,昭妃娘娘更是蕙质兰心,吃穿住全方位照应着她,让她到了大周后的这段时日没有半点背井离乡的孤单和落寞。 她的亲事虽已订下,可却不愿与昭妃他们生分。她的生活习惯比较特别,怕一般人伺候不好,希望她的衣食住行能继续由四皇子母子来照应…… 皇帝挑着眉,这都什么意思,他懂。 可他未经犹豫就应了。 在他心里,这对本就已被他放下的母子的价值可比不上文兰和她的母国。何况,四子做事不够稳重,受点挫折也未必不好。再说了,距其返京也就是几天的功夫了,苦其心志大有裨益…… 文兰跪地谢恩,诚恳又诚挚。 当昭妃今早醒来听闻文兰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大早被赐婚七皇子后,高兴地直接蹦下了床。那个小贱人,没嫁成太子,最后只得了最没用的老七!哈哈! 老七上位的可能就跟在水里捞月差不多,这可当真是个笑话! 这便意味着,自己永远都是文兰那小贱人的长辈,而儿子也永远是她的“皇兄”,她再怎么嚣张得势,有排行在那儿顶着,她也越不过自己母子俩去!她见到自己母子俩也永远都要低头行礼! 太痛快了! 昨日那贱人还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暗示要嫁太子,这啪啪打脸真是来得既快又爽! 昭妃当即便整理了衣裳,传了早膳,打算吃饱喝足后去文兰那儿送“祝福”。 可补汤还未送到口中,她的人便惊慌带着从儿子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跑来了…… “娘娘,于公公已经到了四爷那儿。想来很快将至。” 听完消息,昭妃当即便跌坐床沿,将手边补汤砸了出去。 “贱人!恶毒的小贱人!”昭妃忍不住恨恨咒骂了起来。 她说什么?怕一般人伺候不好?生活习惯特别?衣食住行由他们母子照应? 呸! 这分明是让自己母子俩给她当牛做马呢! 这是要把他们母子俩当成奴才耍弄呢! 这贱人还指不定要使出什么手段磋磨他们呢! 届时,他们母子俩的颜面何存? 怎么?她自己讨不着好便要将自己母子拉下水? 皇帝竟然还应下了? 还不如病着,还不如抄经呢! 昭妃眼皮一翻,再次倒去了床上。 “快撤了,撤了吃食!你两个,去外边挡住于公公,就说本宫已经昏睡了十多个时辰,病情严重,身体状况极差,因着未醒,便不能招呼于公公了。” 如此这般,就不用接旨了。 “等等,记得,抹泪告诉于公公,就说本宫昨晚半夜还咳血了,迷迷糊糊间还在念叨着皇上。你哭得伤心点,问问于公公有没有办法去将皇上请来。” “那咱们……要不要表示表示?” “于大寿这老狐狸,拿了本宫不少好处了,却从未办过正事。不给!这会儿本宫一两银子都恨不得掰十份,不能再浪费了。你与他说,他若能将皇上请来,待本宫醒后,必有重谢!” “是!” “来人,去找了安儿来给本宫侍疾!你两个,过来,伺候本宫妆容。” 昭妃开始了折腾。 她命人帮着在脸上打了惨白的粉,又厚涂了唇,整了个楚楚可怜的病态妆容,恹恹倒去了床上…… 昭妃时间紧,到底有些疏漏。 于公公到后进来瞧了眼,却嗅到了点点吃食香。 那老家伙才不管老妖婆起不起来接听口谕,只扬起了嗓门,冲着内室方向将圣谕内容复述了一遍,便将手中拂尘冲向了身后的亲信小內侍。 “小言子,咱家刚刚所言可记住了?” “小的记着了。” “那好,你在昭妃娘娘这儿等着。娘娘什么时候醒过来,你就什么时候把皇上口谕传达下去。” “小的遵命!” 那小內侍冲昭妃宫女咧嘴一笑,让满室宫女莫名感觉不怀好意。 他开口让宫女端了张凳子摆到帘子外,随后命她们把门帘掀开,便一屁股坐下,一眼不眨盯向了几丈外的雕花床上…… 昭妃心中叫苦,皇上怎么也对自己苦大仇深,穷追猛打的?她忍不住将皇帝到內侍全都骂了个遍。 此时此刻,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装病,这是最好的法子。不论如何,总不能遵了圣谕去文兰身边受辱吧?这脸要丢出去,将来捡回来就难了! 不行! 绝对不行! 大不了就是耗吧,她还不信了,自己躺着,那小言子干巴巴坐着,自己能耗不过他! 可昭妃错了。 大错特错! 她连那小內侍也耗不过! 宫女在院子里置了茶水瓜果来相请,那內侍拒绝了。 婆子说要给昭妃擦身,那內侍也不动弹。 甚至她们故意在院子里吵起架来,那小內侍也如屁股长在了椅子上一般,一动不动坐那,似个门神! 反倒是耗得昭妃躺着连身都不敢翻,大气都不敢喘,痒痒也不敢挠,咳不能咳,醒不能醒,被一双眼盯着,她是睡都不敢睡! 和她一样暗中叫苦的还有打帘的宫女,手酸腿软,嘴角抽搐。 昭妃的心腹嬷嬷咬了咬牙,到底只能塞了个荷包过去。 “一切好说啊,咱家可随和着呢!收了钱财自然要行个便利的!”那小言子顿时笑了起来,接过了荷包塞进了衣兜。 “如此,那你们要擦身便擦吧,咱家保证不多瞧一眼!既然你们给准备了吃喝,那咱家就不客气了!去,给咱家搬张机子过来,把吃喝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