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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另派调香师参加斗香大会。至于苏家,此后再与荣国公府无关。” 长孙无忧沉默着不语,但也默认了长孙无咎的做法。 说到底,是苏家欺人太甚! . 苏明德从昏厥中缓缓转醒,万钧连忙上前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上而后轻声问道: “如何?身体上还有哪些地方感觉不舒服吗?” 之前已是替他解了毒,却不知道是否会有残留,亦或者有什么后遗症。 苏明德脑袋还是有些微昏沉的,除此之外倒也没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于是摇头道没事。 万钧又伸出手给他把脉,发现除了虚弱之外确实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端起药碗一勺勺的喂给苏明德。 苏明德也知自己让他担忧了,故而乖乖的不耍性子将那碗药尽数喝光。喝光之后见万钧冷着脸的样子想想缓和下气氛,便笑着说道:“这药熬得真是古怪,明明苦得很却一点味道也没有。” 闻言,万钧端着药碗僵硬住,半晌不动。因为药不仅苦,而且有着极其刺鼻的味道。 许是他那般模样让苏明德心疑,他看了看屋子迟疑的问道:“万钧,今日屋里没点香吗?” 万钧冷静的回答:“没有。大夫说了,点香有些影响到身体,所以就没点。” 苏明德脸色惨白,拉扯着唇角:“是吗?” 突然,他从床上跳下跑出内室,动作太快也太突然,万钧没能及时拦住他。 万钧追出去就见苏明德单薄凝固的背影,他内心有些害怕。苏明德刚刚的反应似乎证明了一件事。 “万钧,我……好像闻不到味道了。” . 大批重兵层层围绕住苏府,森严之势将苏府包围得插翅难飞。于行峰带兵冷硬的打开苏府大门,一路闯进去。 那些重兵铠甲让一辈子没见过杀戮的苏府下人骇得不敢动弹,以至于直到于行峰占领了苏府大厅堂也没人前去禀报苏明曦。 直到管家前来,见此情形,连忙差人请来苏明曦。 很快的,除了事前吩咐不让人去打扰苏明德,其余人苏明曦、苏木氏、苏秀之、苏汀之甚至于苏孟氏都前来厅堂。 苏明曦还病着,因丧子之痛而颓靡的情绪,斑白了不少的两鬓,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些。 “不知于世子领重兵踏我苏府有何贵干?” 苏明曦尚不知发生何事,但苏家上百年清贵世家让这杀伐血腥之气踏入,怕是扰了祖先安宁。故而不慎开怀,对着于行峰说话也带了些不满的质问。 于行峰冷冷的看着他们,无视他的质问,而是问道:“苏明德呢?” 苏明德? “你找小叔叔有何事?”苏秀之说道:“他身体不太舒服,正静养着。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行!” “只怕你担待不起!”于行峰甩袖,厉声道:“苏明德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中有鬼,正躲着我?!” “于朝宗,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祖母今早昏厥,大夫来了却已是无力回天。大夫说了祖母是中毒,那毒恰好是苏明德开的药香方里的一味苍耳子。他苏明德不是自诩调香天才么?他会弄错苍耳子和苍耳子油?他会不知道两者之间虽一字之差,却是药与毒的区别?你让他出来,我倒想当面问问他,是否真是如此狼心狗肺?我祖母待他如孙如宝,他却是这么回报祖母的?你们苏家近年来落魄不已,是我祖母心善常召苏明德入府调香。让你们苏家不至于太过落魄,万万没想到心善得来的是这般结果!!” “秦国公夫人……死了?!” 苏秀之心惊不已。 苏明曦脚步不稳,趔趄几步颤抖的不敢置信的模样,幸而苏木氏搀扶着他才稳住了身形。 他说道:“这不可能,明德心善,且有天赋。他绝不会弄错苍耳子和苍耳子油。定是你们弄错了——” 于行峰暴怒:“难不成我们会害死自己的祖母?!” 苏明曦语噎,无法反驳之下便抖着手指喃喃的说道:“不可能。” “苏明德在哪里?” 苏秀之捏着拳头,深吸口气说道:“昨夜小叔叔也中毒了,正昏厥着。也不知是否醒了。” 于行峰嗤笑:“逃避责任便寻个好理由,若他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说的是真的……好,我派人去找他,但若是他还没醒,我也没办法。” 苏秀之转而呼唤白星去找苏明德。 剩下几人留在厅堂里,心思各异。 于行峰和苏秀之一个坐一个站,都是心思凝重的模样。苏汀之和苏木氏扶着苏明曦坐在椅子上休息。 苏汀之双目不掩担忧,苏木氏面上担忧不已,心中也是焦急。 她也不知自己一时的自私之举,是否会害了苏家。但愿,但愿苏氏列祖列宗保佑苏家能安然无恙的度过此次灾难。 苏孟氏躲在角落里,低垂着头,眼神直勾勾的,嘴角一直挂着相同弧度的笑意,看起来诡异而可怕。 苏明德颤抖着嗓音问:“万钧……我闻不到味道,我的嗅觉还能恢复吗?” 大掌捧着他的脸,万钧镇定的说道:“小公子,你的嗅觉还在。大夫说了你要静养,那些熏香味浓,里面的一些成分也许会对你的身体有害。所以我早早的把屋里头的香清干净,现在屋里没有味道。你闻不到,我也闻不到。” 苏明德迟疑的看他,抖着唇,惶然无措。忽然他指着窗外:“难道我连花有没有味道都闻不出来吗?” 万钧猛然扭头看窗外一小丛野花,黄黄的小小的不起眼,被他忽略掉却在此刻成为谎言的致命一击。 万钧突然就厌恶极了那朵小花,把所有怨憎的情绪统统发泄在其实无辜的小花上。他想绞杀掉窗外一切出卖嗅觉的东西,可他不能妄动。 因为他必须镇静,才能让苏明德不慌乱。 其实万钧更憎恨的人是他自己,他认为是自己的自大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下而疏忽了防范。 他还怨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晚一些出去,为什么不能在亲自熬完药之后再走?明知道有人针对苏家,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好苏明德? 嗅觉对于一个调香师而言,犹如剑客的手。 “只是暂时的。之前骗你,只是不想让你害怕。毕竟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能恢复。所以想着你不知道的话也就不会难过了。你放心吧,只是暂时的,嗅觉会恢复的。” 万钧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暂时的?” “对。暂时的。” “嗅觉会恢复吗?” “会。” “会耽误到斗香大会吗?” 万钧迟疑了一瞬,说道:“应该是不会。如果你按照大夫吩咐乖乖喝药,不要暗地里偷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