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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嘉赐重重喘了两口气才没有让怒意激得神思混乱,他一把拍开幽鸩的手,冷笑道:“我帮不帮我自己,不牢偃门主cao心,而且偃门主怕是有所不知,东青鹤身上……” “护体金光,”幽鸩打断他道,又问,“你不是拿到刀了吗?” 常嘉赐挤出笑来:“可是,我的修为没了,刀也没了。” 幽鸩盯着他良久都未说话。常嘉赐暗忖这家伙难道又对自己起了杀心?幽鸩忽然说:“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可以破他的金光。” 常嘉赐对东青鹤说过,他生平最恨被人威胁,若说前一刻他只是敷衍对方伺机想着日后要如何报复的话,幽鸩的这一句话真正抓过了常嘉赐的神思。 “你说什么?!”常嘉赐猛地沉下声。 幽鸩问:“你想不想知道?” 常嘉赐目光如电,尽管明白幽鸩也许只是诓骗他,但是嘴巴比他的思绪更快一步的问出了口。 “是什么?” 幽鸩眸光一动,像是在犹豫,又更像是一种别样的狠戾,在常嘉赐怔怔的目光下,他缓缓道:“魂元精气乃是修真之士的命脉所在,东青鹤的护体金光也不过是由他炽盛的元气而来,只要他的本元震荡波动,那金光自然就会弱化,甚至凝不起来了。” “可是他的本元丹田浑厚无垠,气脉丰沛,”常嘉赐道,就算近日似乎有所虚耗,没像以前那么厉害了,但是东青鹤的护体金光依然让自己奈何不得,“若是他的筋脉骨血丹田都无损,要如何震荡波动?” 幽鸩注视着常嘉赐的脸:“人之本元精气除了在丹田,在骨血,还有一处是可以泄出的……” 向来狡黠伶俐的常嘉赐竟有片刻未明白幽鸩的意思,反而是对方那旖旎的视线看得常嘉赐一下子恍然大悟了。 “你、你……是说……” 一瞬间,常嘉赐斑驳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气得再难忍耐。 “荒唐……简直荒唐!!!” 幽鸩依旧站在那里跟堵高墙似的,不顾常嘉赐愤懑,他继续道:“修士之交|合乃是最快泄元的法子,有泄有收,故为双|修,而东青鹤乃是极阳之体,换个同样属阳但修为低微的,恐会被其所克,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也未可知,不过你不一样,你是极阴之体,与他双|修,与你只会有益,而他……未必有害,只是在泄元的半个时辰内,他的本元精气会有所不稳,护体金光自然也持不住了,那时,你想做什么,怕是都比以往要事半功倍。” 幽鸩说完就见常嘉赐站在那里,一张脸红红白白,已是分不清是羞是怒又或是呆傻了。 直到良久,常嘉赐抬头向他看来,有气无力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幽鸩顿了下,并未回答他,只是一抬手,那被打落的纱帽就重回了手里,幽鸩又上前一步,在常嘉赐怔楞的眼神中轻轻地替他把纱帽戴了回去,那手法竟然说不出的温柔。 指尖轻轻擦过常嘉赐的脸,幽鸩收回了手,他说:“只要你敢试,自会知道我说得是真是假……” 眼见他说罢甩袖就要离开,常嘉赐硬是拉回了游脱的神思,咬牙道:“你说有一物可解百毒,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幽鸩看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待你的东门主救治金长老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原来他是因此才对金雪里下手的,想逼东青鹤拿出那灵丹妙药来! 常嘉赐却对幽鸩道:“我的命还要靠金雪里救治,我不能凭你的猜测就冒这样大的风险,我要‘风沙’的解药。” 幽鸩看着常嘉赐的手,似乎笑了笑,就在常嘉赐以为他会拒绝时,对方自怀里掏出了一粒像种子般的东西放到了常嘉赐的手心,还轻轻握了握。 “好好收着,也好好想……” 丢下这句话,幽鸩的身影疏忽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双拳紧握,僵硬而立的常嘉赐,还有两旁恍惚醒来,一脸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的青琅与青越。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姑娘猜到这个破金光的新办法,作为一个老梗王,我当然早就想到了_(:зゝ∠)_ 第66章 常嘉赐到片石居的时候, 东青鹤竟然已经回来了, 正立在院子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头看见常嘉赐连忙走了过来。 “去哪儿了?”东青鹤问。 常嘉赐避开他的视线, 推开门走进了屋子:“还能去哪儿,废人的脚程就是这般磨叽。” 东青鹤听着他话里头带着莫名的怨气,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青琅他们。 幽鸩堵了常嘉赐说了半天话, 于被施了阵法的小厮们来说却不过是一个晃神的功夫,所以面对东青鹤的疑惑, 他们全都回以茫然的目光。 东青鹤倒未细究, 只对青琅使了个眼色便让人先退了。 回到屋内, 东青鹤道:“你可是在担心鱼邈?” 常嘉赐脱了纱帽远远丢到一边,懒懒的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东门主这么施仁布恩之人,哪里舍得滥杀无辜呢。” “你觉得鱼邈是无辜的?” “不然呢,难道你觉得是他下的毒?那中招的金雪里得蠢成什么样儿?”常嘉赐白了东青鹤一眼。 “但是鱼邈显然在袒护着谁。”东青鹤说。 常嘉赐冷笑的迎上他的视线。 东青鹤摇头:“我知道不是你。” “何以见得?”常嘉赐好奇。 “你的伤还需得金长老调理,而且……我就是知道。”东青鹤微笑。 “哼, 花言巧语, ”常嘉赐搭起腿, “你信, 可是你们秋长老不怎么信呢,他这一招‘借力打力’使得可是比慕容长老的‘柔远绥怀’要更高一筹。审不出鱼邈, 可以顺藤摸瓜先审同他交好的,”也就是常嘉赐,“审出了鱼邈,另一个嫌疑之人便可逃过一劫了, ”那人便是关在秋暮望房里的沈苑休。 “没想到秋长老对那沈修士还挺情深义重的,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要保他一命。”说到这儿,常嘉赐落到东青鹤身上的视线变得阴阴凉凉,就跟一条带了倒刺的藤蔓,恨不得牢牢绞住东青鹤的脖子一般。 东青鹤只得无奈一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敢说在慕容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