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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从小听父母和老师的话,没做过什么出格的行为,邻里之间相处和睦,就算偶尔有拌嘴,没几天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就算实在化不开的,大不了对彼此装作视而不见就是了,没必要非得回回都争出个胜负来。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他们,脾气一般不会太差,也很少愿意与人发生冲突,这和武力值没关系,只是性格使然。所以到了工作上,也不会主动欺负别人或者找茬,对方惹到自己头上,只要不是太严重的,也不爱计较,但并不等于他们怕计较。 听完宋响的感想,或者说感悟,纵繁又与他聊起了性格这方面。宋响也赞同纵繁的想法,他的武力值在同龄人里算很高了,但他也从来不会主动找架打,所以不了解他的人,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助理而已。 “这种性格其实很难改,毕竟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必要硬改。只不过,你身处在这个环境,有的时候不需要这么内敛。”纵繁这回说的不是忍让的问题,而是说在有实力的情况下,是否需要隐藏自己。就比如演戏,宋响明明能表现得很出色,却可能多数时候只会表现到无功无过,这对演员这种需要表现自己的职业来说,并不是好选择。 很多职业也是这样,有些职业就是要彰显实力、个性,追求出位,才能有更好的成绩。在有能力和实力的前提下,尽可能多地展示自己,是宋响应该做的。同样,也是纵繁应该做的。 通过宋响今天的事,纵繁再观自己,也觉得自己在服装设计上虽然有主见,有想法,但依旧不够出彩,换句话说,他还是保守了。这和他的性格有关,也和他的工作经验有关,可如果现在这两样对他的发展来说,都不是有利的因素,那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打破常规,重新磨出应有的棱角。 他和宋响的情况其实差不多——周遭的客观环境都已经达到要求了,只差自己的那点锋芒。 和宋响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宋响也觉得受益颇多。成长,的确需要一个契机,现在契机来了,如果不抓住,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我明白了,繁哥,幸好你来给我探班,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多久还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人什么事都靠自己想,有的时候还真不一定想得明白,需要旁边的人提醒几句,方会有豁然开朗之感。 “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与我也是受益匪浅。”纵繁心情更好了,觉得真可以下个面来奢侈地庆祝一下。 “说到性格,我觉得老板的性格就天生适合混娱乐圈。”宋响又开了一罐可乐。 “怎么说?” “很立得住,知道自己要什么,对人对事也总能有一套最合适的方法。”他跟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在工作中,就没听别人说过他老板一个“不”字,至于黑粉的脑残言论,非人言,不听也罢。 自己的男朋友被赞扬,纵繁也与有荣焉:“他的成长环境会比我们更早地接触人情世故,懂得比我们多,自然更知道怎么应付。” 其实这么想来,费行枫也有点小可怜,小小年纪就开始接触这些,怎么想都觉得不太人道。 宋响点头:“是啊。我之前还听李哥八卦,说老板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能没长歪,家里功劳不小。” 一般来说,在普通人的思维里,如果孩子是一味被宠着长大的,长大后怕会是个闯祸精。 纵繁起了好奇,他对费行枫这个人还算了解,至少看过别人看不到的一面,但关于费行枫的家庭和成长环境,他了解的还真不多。 “细说说。”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八卦自己的男朋友,不算什么,而且理不直气也能壮。 宋响道:“我也不是知道太多,就是听说老板的jiejie从小就特别护着老板,听说现在也是个女强人。老板能健康成长,估计家里应该是很和睦的,虽然在外早通人情世故,可能从小就遇到过许多普通人长大后才会遇到的事,但在家被家人呵护着长大,还是一个孩子正常的成长方式。这样的内外兼顾,才让老板将社交这件事融会贯通,进了这个圈子也没出什么不好的新闻。其实老板就是看起来冷漠了一点,要说他故意对谁冷脸,好像也不是,顶多就是个有礼但不温柔的人吧。” 纵繁觉得宋响这个概括很好,这大概就是费行枫在别人眼里的样子,优点明显,缺点也明显,只不过缺点成了他的人设之一,他本人又没有做出任何可指摘的事,所以总体来说,是没有可挑剔的。 “我倒是见过他jiejie,了解不多,但看着的确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纵繁特别欣赏这样的女性,即便对这世界的人来说,女Alpha做到这样是应该的。 宋响点头:“我也只是远远地见过,气场一点也不输老板。” 纵繁的房间里,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上面都是纵士良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第多少个电话了,再次自动挂断后,纵士良的脸都黑了,如果不是纵老爷子坐在那里,他恐怕能把手机摔了。 “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不接我电话!”纵士良愤懑地直握拳。 纵家客里,纵老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纵朗坐在另一边,不知道是不想跟纵老爷子坐太近,还是根本不敢。 合同散了一地,律师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故意的?”纵士良恨不得给纵繁一巴掌,关键时刻联系不上人,他们纵家有这样的Omega有什么用?! 纵朗开口道:“爸,要不联系一下费行枫试试?他肯定知道纵繁在哪儿,到时候我们把纵繁绑回来,不信费家还敢毁约!” 纵老爷子气得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就砸到了纵朗身上:“蠢货!如果不是你和你爸没脑子,签了这么个有漏洞的合同,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吗?!还绑纵繁,之前把人绑回来,意外换到了和费家合作的机会,是咱们家最好的机会。现在你绑他有什么用?他已经和费行枫在一起了,你以为还有哪一家敢在费行枫手里抢人?” 就纵朗这脑子,纵老爷子都觉得还不如让纵士良再生一个重新培养来得实际。 纵朗低下头,隐藏住眼中的怨恨,这份怨恨不只是对纵老爷子的,也是对纵士良了。他这段时间和他母亲想尽了办法,想让纵士良尽快把他母亲娶回家,结果纵士良不仅无动于衷,还频繁出入各种不正经的场合,让他越发觉得纵繁之前说的话是对的,他父亲可能根本就没想过娶他的母亲。 纵老爷子问律师:“你看现在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吗?” 律师道:“目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降价争取或许合适可行是个办法,但如果对方跟纵家一起降价,同时快速与费家签订合约,我们降价也没有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