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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唐敏先一步离开,季饶转回身,看到朝他走来的林琛,有一瞬间的意外,随即在对方打招呼时自然而然说了句:“好久不见,最近好吗?你怎么来了盛星?” 他们确实很久没见过,也没再私下联系过。 林琛随意点头:“上个月发了张单曲,是盛星投资的一部古装ip的主题曲,反响还可以,今天过来办点事,我的经济约转到盛星这边来了。” 他主动解释:“是叶总的意思。” 季饶没再多问,俩人又寒暄了几句,林琛离开,他去楼上找叶怀宁。 叶怀宁办公室里的人刚走,季饶敲了一下门直接推门进去。叶怀宁还坐在办公桌前看电脑里的资料,视线没从电脑屏幕移开,随口问:“刚去哪了?” “去楼下跟敏姐他们打招呼,还碰到了林琛,他过来这边办事,说经济约转来了盛星。”季饶老实交代。 叶怀宁“嗯”了一声,仿佛并不介意这事。 季饶走过去,倚在办公桌边问他:“怀宁,这是你的意思?” 叶怀宁靠回座椅里,仰头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还这么关心他啊?” 季饶伸手一捏他下巴:“我关心你怎么想。” “无所谓,你要是心里没鬼了,不在意他的事情,我也就不在意,华音之前所有人的经济约都转来了盛星,我不打算让他搞特殊化。” 季饶笑问:“那我呢?盛星还要我吗?” 叶怀宁上下打量他,若有所思。 季饶挑眉。 叶怀宁目露嫌弃:“你身上是非太多了,我怕亏本,再说吧。” 正文 这样的叶怀宁,其实跟以前还是一样的。 当天下午,叶怀宁和季饶在盛星公司门口被记者围堵的视频快速传遍网络。 叶怀宁说不要把关注焦点放在他俩身上,但架不住他们现在话题度正高,加上之前的事情,当中各种狗血恩怨戳了大众八卦的点,热度短时间内都下不去。 这事也并非全无好处,如叶怀宁这样地位的有钱人,一样被亲兄弟强摘了腺体换给别人,悲惨经历成功博得了大众同情,之前因他也是叶家人对他有所质疑的声音逐渐消停。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事被曝光,对叶怀宁其实利大于弊。 至于季饶,他先前已有很久没接到新工作,现在忽然开始邀约不断,全是想请他去讲述心路历程的各种采访和访谈节目。季饶烦不胜烦,让小张全部推了,他这段时间除了养伤就是做音乐,筹备已久的专辑一拖再拖,夏天之前怎么都得发出来。 三个月后。 这一震惊全国,在国际上都造成极大恶劣影响的跨境腺体贩卖案开庭,涉案人员十数人被判刑,叶怀安被判了十五年,庭上他全程面无表情、神色阴鸷,直播镜头最后对准他的脸,只有散漫扯开的冷冷一笑。 变态果然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变态。 到了今天他也总算是罪有应得了。 季饶关掉网络直播,回头冲叶怀宁笑:“晚上想吃什么?” 叶怀宁收敛心神,想了想说:“去外头吃吧。” 车开进热闹商圈,叶怀宁一边看手机定位,忽然说:“前面左转停车,有间店。” 季饶问他:“你要买什么?” “你停车就是。” 车靠路边停车位停下,叶怀宁解开安全带:“纹身。” 叶怀宁已经下车,季饶跟下去:“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你上次说的,我想试试。”叶怀宁随口说。 之前季饶确实说过打算在颈后疤痕处弄个纹身遮住,不过他腺体刚摘,至少得养个一两年,叶怀宁却没有这个顾虑。 来之前叶怀宁已经让助理先帮他预约了,这是间网红店,人不少,他们进去直接被客服迎进了里间工作室。 叶怀宁早就选好了图案,一朵精致小巧的野玫瑰。 纹身师在电脑上给他做图案细节设计,叶怀宁在一旁坐下等。 季饶靠倚在他身边,小声问:“真打算纹这个?想好了?” 叶怀宁这架势,看着完全不像是一时心血来潮。 叶怀宁瞅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季饶神色纠结,欲言又止:“没,……我担心你怕疼。” “听说不怎么疼。” 季饶抬手摸了一下他颈后,叶怀宁今天没贴遮盖贴,疤痕暴露在外,已经没有一年前他刚看到那会儿那么狰狞,叶怀宁坚持用祛疤膏还是有效果的。 叶怀宁被他摸得下意识瑟缩,略微不满:“你干嘛啊?别摸了。” “你纹野玫瑰,那以后我纹这个吧。” 季饶将搜索出的图片给叶怀宁看:“这种植物叫月见草,是野玫瑰的伴生植物。” 名为草其实是一种颜色娇嫩的花,是野生玫瑰周围很常见的一种伴身之物,季饶选这个图案寓意明显。 叶怀宁似笑非笑:“你一个Alpha,脖子上纹朵这么嫩的花?” “Alpha怎么了?叶总怎么能有性别偏见,”季饶故意逗他,“我不纹彩色的就是了,而且,这花的花语也不错。” 叶怀宁瞥一眼他送到眼前来的手机屏幕。 月见草的花语,沉默的爱。 叶怀宁不以为然:“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季饶这人,要么漫不经心,要么轰轰烈烈,沉默的爱,跟他从来扯不上关系。 季饶的手指再次抚过他颈后疤痕:“有什么关系,我的Omega喜欢就行。” 叶怀宁被撩得颈后一阵痒,又被季饶一直盯着,终于忍不住笑了。 季饶手指上移,轻捏他耳垂,弯腰凑近,鼻尖亲昵蹭在一块。 叶怀宁嘴上说不疼,真正开始纹的时候还是紧张,侧身躺上纹身床,季饶就坐在他身前,握住他一只手轻扣住,低头玩手机。 纹身师在叶怀宁身后cao作,轻微的刺痛尚且能忍受,但时间长了一动不动,也有够难受的,而且无聊。 看季饶始终盯着手机屏幕,叶怀宁略不高兴:“你怎么一直在玩手机不理我?” 季饶捏了一下他的手,抬头无奈说:“我要是一直盯着你,你不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