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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你这个以色侍君,魅惑君主的下贱货!” 吴纠听到一懵,这都什么跟什么,说自己不是齐国人,好罢这就认了,毕竟这满朝文武,还有鲁国卫国的人,恐怕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大家还没摸清楚齐侯的心态,所以假装不知道而已。 吴纠也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贵族血脉,因为他根本不想挣这个侯位。 但是公子元说自己以色侍君,还有魅惑君主,这大帽子扣下来,扣得吴纠头晕眼花的,都什么跟什么? 齐侯听罢了,脸色一沉,说:“事到如今你还不思悔改,好,你不说,那便不要说了,将他的手指全都砍下来,再拔掉舌头,看看他还要怎么无礼?” 公子元吓得怕了,口无遮拦的大喊了一通,这回又要求饶,说:“我说!!我说!是……是鄋瞒!是鄋瞒人!”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竟然是鄋瞒。 方才公子元说,给他出谋划策的人还有后招,也就是说鄋瞒人还埋伏在他们周围,公子元不过是一场开头好戏,只是打乱他们的阵脚,很快重头戏才会登场。 鄋瞒这个词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若是吴纠以前,恐怕是听不懂这个词汇的,不过为了生存,吴纠恶补了一些当下的事实,鄋瞒这个词,是个国家的名字,以漆为姓,鄋瞒国的人全是长狄人。 长狄人给公子元出谋划策,还埋伏在了冬狩的猎场里,这是多么惊人的一件事情,若是长狄人长驱直入,真的杀死了齐侯和公子,那么齐国也将沦丧为长狄人的领地,到时候从东面直取周师,整个周朝就要被长狄人从一角剖开,直接撕裂了。 吴纠万没想到竟然是鄋瞒人在策划这场阴谋,看起来他们今日审问公子元,竟然收获不小。 众人也纷纷议论起来,再也不是小声喧哗,毕竟鄋瞒人就在猎场之中,对他们的威胁实在太大,如今正是齐国最盛大的冬狩演兵时分,若是被长狄人偷袭了一个正着,不说之前那些后果,单单说对齐国的威望,就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齐侯刚刚接下了代天子会盟,君王攘夷的大事,若是被长狄人偷袭了,不说成功,就算不成功,这件事情也会令诸侯国抓住把柄,以此做文章,到时候后患无穷! 吴纠觉得,鄋瞒人肯定也是听说了齐侯要代天子会盟,以攘夷为目的,所以开始不安分起来,想要趁着这次冬狩,给齐国点颜色看看。 吴纠这么一想,顿时抱拳说:“君上,事不宜迟,纠觉得,应现在立刻改换营地,以备后患。” 齐侯点了点头,站起来说:“城父、曹刿。” 王子成父和曹刿立刻站出来,说:“君上。” 齐侯说:“你二人立刻传令下去,马上改换营地,将营地建在演兵的高地之上,不需要奢侈,一切从简,营地四周建起瞭望台,轮番守卫。” 王子成父和曹刿立刻应声说:“是!卑将领命!” 两个人领了命,很快转身大步走出营帐,外面立刻传来嘈杂的声音,虎贲军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齐侯吩咐完,随即阴冷的盯着公子元,说:“孤不杀你。” 公子元一听,顿时松口气,擦了擦自己一头冷汗,说:“儿子……儿子就知道君上心善,而且儿子也只是……也只是一时糊涂。” 齐侯冷笑了一声,说:“孤不杀你,不代表孤不想杀你、孤容得下你。你听着,虎毒且不食子,如今天子赐孤以代天子身份会盟诸侯,万事皆当小心谨慎,若是孤落得一个杀子罪名,岂不是平白落人口舌诟病?” 他说着,又笑了一声,说:“从今日起,你便不是我齐国的公子,谋害国君公子,心思歹毒,最无可恕,贬为庶人,遣送回卫国……管师傅。” 齐侯说着转头看向管夷吾,管夷吾连忙应声,齐侯淡淡的说:“劳烦管师傅替孤休书一封与卫公,就说……此人虽大逆不道,最无可恕,但念在乃是孤的亲生骨rou,孤不忍心下手,看了左思右想,这般作为已危害到我周朝社稷,便请卫公定夺,主持公道。” 众人一听,齐侯这是要借刀杀人,他不能杀公子元,虽然公子元十恶不赦,但是避免不必要的口舌,却把公子元丢给了有一些关系的卫侯,贬低了公子元的身份,好让卫侯动手杀人。 公子元一听,身子凉了半截,“咕咚”一声栽在地上,愣是昏死了过去。 齐侯让人将公子元拖下去,说:“众位卿今日所见,实乃我齐国不幸,如今大敌当前,还请各位卿鼎力相助!” 齐侯说着,竟然拱起手来作礼,众臣连忙站起身来,拱手作礼说:“誓死追随君上!” 齐侯随即说:“如今眼前便有一桩大事儿,鄋瞒人欺我齐国无人,已经长驱直入,今日冬狩盛典,便要给这些人颜色瞧瞧。” 众人又连忙说:“君上英明!” 齐侯说:“各位卿速速回帐,收拾妥当,首先登上高地为上。” 众人领命,立刻就从主帐中散去,各自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将营地迁往易守难攻的高地。 帐帘子“哗啦”一声撩开,公子无亏从大帐中走出去,虽然是除掉了公子元这个劲敌,如今三个公子变成了两个,而公子昭年幼,也是亲和自己的一派,看来往后储君定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但是公子无亏却高兴不起来,揭穿了伤害公子昭的真凶,但公子元要被遣送回卫国,这让公子无亏如何不手心痒痒,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才觉得心里痛快一些。 公子无亏阴沉着脸,走出大帐,回了公子昭的帐子,眼看公子昭脸色还惨白的躺在榻上昏睡,公子无亏脸上白皙的皮肤都抽动了几下,然后转身走出帐子,轻声叫来侍从。 “公子。” 公子无亏压低了声音,说:“你快马加鞭,返回临淄城,进宫见我母亲。” 那侍从说:“是,公子,小人该当如何禀明?” 公子无亏低声说:“就说……公子元处心积虑谋害无亏,无亏受伤颇重,险些丢了性命,公子元不过是个婢女之子,不敬母亲,还谋害无亏,如今君父将公子元遣送回卫国发落,无亏心中难安,怕那公子元还有伎俩,母亲乃是卫国国女,地位尊贵,请母亲插手此事,无亏方能解心头之恨。” 那侍从一一将话记住,公子无亏眯眼说:“快去快回,不要叫旁人看到。” “是。” 侍从连忙小跑着冲向马棚,牵了马就走了。 公子无亏这才觉得心中舒坦了一些,走进帐子中,却见公子昭已经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双眼有些无神,似乎在寻找什么。 公子无亏一进来,公子昭立刻轻声喊了一声:“哥哥。” 公子无亏连忙走过去,跪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