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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在我桌肚里了……” 梁溪越说顾宴清的脸色越黑,他抬手打断:“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 完了,得意忘形说漏嘴了。 少女吐了吐舌头,打着哈哈过去:“小事儿小事儿,就不劳您烦恼了。主要还是我这儿没名没分的,不是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把人挡回去么。”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没名没分的抱怨是真,但人是一出现她就给挡了回去。 说起来当时董姗姗和苗思雨还以她为榜样骄傲了好几天。 虽然有点残忍,但梁溪对上吊儿郎当的小学弟,下颚高傲地一抬:“你年级排名多少?” “什么?连前一百都没破?” “你知道当我男朋友得什么标准么?万年年级第一这还是小事儿,你被清华提招了吗?被北大提招了吗?有谈恋爱的资本么,就敢来找你姑奶奶我。” 小学弟大概没想到现在谈个恋爱门槛这么高,吓得掉个儿就跑,连在校园里偶然碰上她,都意气风发不起来。 梁溪还没从回忆里完全剥离出来,就觉得手腕被外力拉了一下,她顺势上半身向前凑,转眼间感受到手背异样的温度。 温热又干净的吻与肌肤相烙。 她愣了半晌,就听他沉着声音警告:“先给你盖个章,还敢说没名没分么。” 少女表情很懵,手背的温度顺着血液流动循环至全身。 空调,是不是坏了啊? 她张了张嘴,有点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不、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列丛书即将上市 梁溪:我太难了.jpg 第五十八章 晚餐盐放得齁了。 陈洁半夜起夜去厨房倒水的时候,隐隐看见从梁溪房门底下钻出来的光。 她抬眼看了下客厅的时钟,半夜一点五十。 陈洁也不上厨房了,轻手轻脚贴着墙一路摸到房门口,弯腰细细辨认了一下灯光。 怕是睡觉前忘关灯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想进去给关一下,门一开,蓦地对上梁溪惊愕的眸子。 少女伏在书桌前挑灯夜战,细白的小腿盘在座椅上,睡裙的裙摆皱皱巴巴团成一团。此时听到房门的动静回过头来,嘴角还叼着根水笔,眸底也染上了红血丝。 正在被受力分析折磨得抓耳挠腮,蓦然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啊了一声:“妈,你还没睡啊?” 声音也沙沙的,听起来疲惫不堪。 陈洁眉头都快挤成山川沟壑了,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还在写作业啊?这么晚明天还上不上学了?” “哦,就一道题了,想不出来。”她抓过桌案上的闹钟看了一眼,保证道:“再五分钟,五分钟想不出来就去睡了。” 时针指向一点五十五,再五分钟就两点了。 去头去尾,今晚上至多还能睡四个钟头。 陈洁叹了口气:“别写了,一道题写不出明天问了老师就知道,你这少睡几小时可浪费明天一天的精力。” “那行吧,这就睡了。您也早点睡。” 梁溪胡乱把桌面的卷子往旁边一捋,就往床上钻。 桌角小山似的堆满了书和卷子,陈洁这些年多在国外,教育理念多少被影响一些,看到满桌子习题册难免心疼。 摁灭吸顶灯,她独留书桌前一盏小灯一摞一摞分门别类给梁溪整理起来。 余光一瞥,少女把脸蒙在被子下面,单单露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她看。 “还不睡?快点闭眼。”她催促道。 “您别整理了。”隔着一层被子,女孩儿声音闷闷的,“这些我都不用带学校去,就那么堆着我明天回来也好找。” “不是学校的作业啊?” “不算吧……是我问王老师另外要的课外习题。” 陈洁喉间一哽,心里又气又急。 当然上一个好的学校都是天底下所有父母的期望,但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喜乐安康,就足够了。 沉默片刻,陈洁语重心长道:“宝贝啊,你要是实在想上清华北大的,本科不行以后咱们报个社会金融班,贵是贵了点,但也不是不行。” 梁溪往被子里沉了沉身子,只剩下额头露在外面,愈发闷声闷气:“那能一样么。” “或者咱们本科先上个京城别的学校也行。你这老不睡觉的,mama担心你的身体。” “妈,就头一次熬夜,主要还是因为这题太难了,平时我也没有。您快去休息吧,我现在超困,想睡觉了。” “……行吧,你先休息,明天再说。” 陈洁拉灭书桌上的小灯,借着朦胧的月光蹑手蹑脚地出去,连关门声都放到了最低。 客厅窸窸窣窣响了一会儿,主卧的门开了又阖上。 凌晨两点的夜,恢复了往日的静谧。 梁溪躺了一会儿,懊恼地呜了一嗓子。 她掀开被子又爬起来,摸黑趴到门边。 就疏漏了那么一次!就被发现了! 揪过衣帽架上挂着的毛巾,少女撅着屁股趴回地上,一点一点展平毛巾边缘,掖进门缝底下,直到整个缝隙被填的满满当当。 她舒了口气,这才回到书桌前重新拉开小灯。 刚才那道物理大题都想到一半了,眼看着就能分析出来,活生生被打断又得重来。 梁溪抬手捶了捶眉心,几个深呼吸后大脑逐渐清醒:梁溪!一米八的大汉你都能撂倒!这他妈算什么难题! 第一遍洗脑没达到预期效果,她一拳还未落上桌面,中间一个急转弯落在了自己大腿上,骨rou相撞发出一声撞击的闷声。 少女握紧了拳头,内心咆哮:这他妈算什么! *** 梁溪这段时间精神不济是个人都发现了。 但她成绩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窜。 最先吐槽这事儿的是程飞扬,难得梁溪中午没和苗思雨她们一起,倒和他们一起吃的饭。 程飞扬指着她眼底下的青灰啧了一声:“又捉鬼去了啊?” “是啊,昨晚上妖风大作,你没听见?” 明明是秋雨瑟瑟,淅淅沥沥敲打窗户一晚上,从她口里说出来就成了骤雨狂风。 梁溪埋着头眼皮都不抬,挑了好一会儿的胡萝卜丝,好不容易整整齐齐给码在一边,转眼间对面也同样侩了一大勺胡萝卜细细密密给她原封不动送了回去。 她看着一根不少的胡萝卜丝抿了抿唇:“顾宴清,我真不要吃这个。” 敢做这种事的,不用抬头也知道。 程飞扬懒得管她吃不吃胡萝卜,其他几个没立场,也就顾宴清一会儿哄着她上清华一会儿逼她吃胡萝卜。 “我就不吃。”她重复道。 “对眼睛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