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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空调打开?” 娄隽系上安全带。“真的不冷。” “嗯。” 娄隽不冷不热,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胥甘也没了说话的心情,难得的一整个下午,俩人都没有说上几句话,算得上不欢而散的一次。 回胥家以后,胥甘收拾完躺在自己床上回想这一天,忍不住嫌弃了自己一个晚上。 第二天,胥甘早早起来,吃过早餐钻进书房,想法子:今天约娄隽的法子。 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胥爷爷进来,他也无视了,满脸的焦躁。 胥爷爷拿着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板,震得胥甘一愣,收起了情绪,又是一副稳重做派。胥爷爷挑眉,“为小隽心烦?” 胥甘敛眉垂目,不答。 胥爷爷坐到书桌前,嫌弃道:“没出息!” 胥甘抬眼看了胥爷爷一眼,继续低眉顺眼状。 “小隽心思细腻,两岁时候,就十分通透聪慧,是个有主意的人。他既然拒绝了你,你又何必纠缠,为难你自己,也是为难他?”胥爷爷转而劝道。 胥甘仍不抬头。“我喜欢的,我就要争取到底。他还没有定下来,我就还有机会。” “你已经争取了两个多月了,有收获?” “才两个月而已。” “呵,刚才着急的倒不是你?” “是我。” “真是没出息!”胥爷爷闻言气的敲了一下地板,站起来往外走。“从小教你,要对症下药。你呢?孺子不可教也!” 胥甘抬头可着胥爷爷的背影,忽然笑了。“谢谢爷爷。” 胥爷爷身形一顿,却没接话。胥甘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娄父。 “喂,伯父。” 娄父声音慌张,语速极快。“小隽病了,你快过来。” “好,我马上到。”胥甘心头一紧,顾不得其他,也慌张了,往外跑。 胥爷爷刚好挡在门口,胥甘差点撞上。胥爷爷皱眉,“慌什么?怎么了?” “小隽病了,我现在要过去,爷爷你让一下。”胥甘着急,手伸向胥爷爷,想拉又忍住的样子。 “你去拿我的医药箱,我也去。”胥爷爷起身让开。 胥甘顿住,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深呼吸。“知道了。” 一路跑着,到车前的时候,胥爷爷已经在等了。 一路开车平稳,十五分钟到娄隽家。 门开着,畅通无阻的直接进了娄隽的卧室。 阳历四月初,天气回温,屋里并察觉不出热。娄隽的脸颊却红红的出着汗,看见来人,恬静的微笑。一点也没有生病人的脾气,温和的像是平常的春日午后。 娄父娄母娄阆娄筱围在床边,见胥甘和胥爷爷进来,忙让出了床边的座位。 胥甘快走一步,正想坐下,被胥爷爷拉住了。“我来看。”胥甘看着胥爷爷坐下,开始诊脉,暗暗吁一口气,平缓一路上没恢复的心跳。 所有人都保持默契的不说话,睁大眼睛盯着胥爷爷。 胥爷爷问:“都哪儿不舒服?” “头疼,头晕,反胃,冷。”不疾不徐,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胥爷爷点点头,等了片刻收回手。“寒气入体。我给你开一副药,药酒和药浴先停了吧。” 胥爷爷招呼娄爸出去,客厅里写了单子,娄父吩咐娄阆去拿药,人走了,才问:“胥叔,你看现在小隽身体怎么样?” 胥爷爷拉着娄父,拍拍他的手。“他长大了,熬成年了,比以前结实了。这一段时间的调养,底子好些,不碍事的。” 娄父点点头,猛然放松下来,疲态尽显。“我爹去了以后,一直是二娄拿药吊着,这些年没少提心吊胆的,我害怕听见他生病。” “我知道。他小时候哪次生病不是要命?我和你爹都怕他活不到成年。”胥爷爷拍拍娄父的肩,劝慰:“现在不一样了,他长大了,也长得硬朗了,生病也不会像原来那么凶险的。不会有事的。” 卧室里,胥爷爷走了,胥甘先娄母一步挤上前,手搭在娄隽腕上。 过了片刻,才抓着娄隽的手,真正松了口气。“没事的,小感冒,很快会好的。这几天我住这里照顾你,我回去拿些东西,一会儿过来。” 拍拍娄隽的手,起身往外走。手被拉住,胥甘回头看着他。 “我知道不碍事,你不必担心。去忙你的事……” “我一定要住在这儿看着你。”对娄隽态度难得强硬,胥甘板着脸与之对视。须臾败下阵来,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你好了,我会立刻走。” 不给娄隽机会再说,疾步出去。 下了楼胥甘坐在车上,久久没有发动车子。 娄隽得了风寒。不严重,却也把最近这两月调理巩固的底子毁了个干净。病症表现很轻微,甚至烧都没起来,但依娄隽恢复起来,少说一个星期,症状也不会全消。并且,也不确定还会不会引发其他问题。 细细算起来,娄隽是没有受风寒的机会的,除了昨天下午。到底,还是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照顾好他。 没了这个长项,坚持自己最合适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只剩下情感上的,‘我爱他’了吗?果然最后还是情感站得的上风。 可这,还是爱吗? 胥甘不知道答案,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坚持。 胥甘再回来的时候,娄母大概已经跟娄父说过了,娄父娄母把娄阆的床收拾出来,暂时给胥甘住,方便胥甘照顾娄隽。 胥甘进了卧室,娄隽睡了。胥甘把他带来的药壶拿出来,走了出去。 娄阆已经买了药回来了,胥甘接了,打开药包,一样一样看了看,往药壶里倒的时候,挑拣出来一些,扔进垃圾桶。 钻进厨房熬药。 熬好了,倒出来一小碗,端给娄隽。 娄隽还睡着,却不安稳,手脚挣动,面色潮红。胥甘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了没有发热,叫他。 他睁眼很快,神色却有些恍惚。双眼发直的看着胥甘好一会儿,才认出人来,微笑。 “药好了。”胥甘一边扶他坐起来,一边说。 娄隽坐好了,他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吹凉了喂。娄隽看着他,没说话也没推辞。 喂完了,娄隽坐着拧眉。 “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反胃,一会儿就好了。”娄隽勉强伸出一只手,按动着自己的太阳xue,试图缓解随着恶心一下下跳动更疼的神经。 胥甘把碗放到桌上。“我上去,你躺我腿上,我给你按按。”说罢扶着娄隽,脱鞋坐到床上,在腿上垫了枕头,让娄隽枕着。 大概真是太难受了,娄隽没有拒绝,听话的任凭胥甘动作。 胥甘的手法和技巧是从小练的,毕竟专业,比娄隽自己按着有效很多。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