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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平目瞪口呆。上次那人吃韭菜包子还把韭菜吐你身上，你把人打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卫平：“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吃韭菜包子了。”
梁褚煜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笔，舒展了下身子。
卫平瞬间领会：“懂了，哥。”
宋扬函咽下可乐，小声道：“双标狗。”
*
祝英英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吃韭菜馅儿的包子，卫平的声音说小不大也不大，但是桌子离得近，祝英英不免听到了些。
她将啃了一口的包子收好，从包里拿出漱口水走出教室。
梁褚煜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看她纤瘦的背影，也看到她书包旁边放着的啃了一口的包子。
他表面看起来仍淡定不已，心里的弹幕已经密密麻麻。
她是不是听到了我们说话。
是不是以为我在嫌弃她？
没有啊！我绝对没有！
只要是祝英英，让他吃韭菜饺子他都没问题！
该怎么和她解释呢？
没关系祝同学，韭菜味不会到影响我的。
……是不是太自恋了。
梁褚煜笔尖冒出的水已经将习题染黑，他仍然毫无察觉。忽然叹了口气，有些颓废的趴在桌子上。
完蛋了，祝英英一定以为我在嫌弃她。
过了十几秒，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装作无意瞥了几眼教室门口，没看到那抹倩影后重新低头做题。
宋扬函正好有事和梁褚煜说，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他扭过头的时候，愣了几秒，忍不住爆笑。
“哈哈哈哈哈，褚煜你的脸哈哈哈。”
卫平也凑了上来，看了一眼后发出同样的爆笑声。他边笑边将手机举起，道：“你看看。”
梁褚煜很清楚的看到手机屏幕上自己脸上黑乎乎印记。
“……”
*
祝英英回来后将漱口水装好，拿出语文书预习起来。
她的确听到身后同学的说话声，毕竟桌子挨得近，实际上彼此根本没有距离。祝英英也不是很喜欢吃韭菜，听到梁褚煜闻不得韭菜味后，她就干脆放下不吃。
尊重同学很有必要。
她初三的时候做了交换生去英国读书，那时候哥哥也在英国读研，两人之间也有个照应。高中的时候也顺便再那里读了一年，哥哥读完研之后她正好高二，干脆哥哥一起回国。
海城高中海市名列前茅的学校，教学严谨，本科率高达90%，每年都会有上京大清大的学生。
祝英英花了几个月整理好高中以来的科目，她是文科，文综整理下来也花了她不少时间。这时候已经是高二下半学期，还有两个月就升入高三，时间紧迫。
不过她的数学不是很好，从高一开始补的确有些费力，尹女士便请了家教每日教她。
祝英英很惆怅。
在英国数学还算学霸的她一回国就被祖国的数学教导做人。
太难了！
她的数学成绩和身后梁褚煜的数学可谓是天壤之别，她在及格线徘徊，挂着吊车尾，老范每次看着她的数学成绩就唉声叹气。然而梁褚煜次次考试数学满分，还时不时参加数学竞赛，各种数学夏令营。老范板着的脸看到梁褚煜就笑的像朵菊花。
不过到了英语这边，老范就是另一个态度。
祝英英从小接受双语教育，又在国外呆了那么久，英语自然比旁人好了不止半点。老范每次看完她的数学成绩后都捂着胸口，连忙看一眼英语补救下自己跳的过快的心跳。
如果说梁褚煜的数学好的令人仰望，那英语就是差的令人无语。每次考试八十九分飘过，永远差一分及格。
祝英英过不了的是数学，梁褚煜过不了的是英语。
两人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
同桌谢令君放下书包后第一件事就和好友分享秘密，“我刚看到老范了，他手里抱着卷子和成绩单，妈呀，死刑来的太快了。怎么办，我数学这次考不好了。”
卫平凑了上来：“真的假的？我这次也觉得不行了。不过老范最近怎么老是和语文老师换课。”
谢令君吓了一跳，“你耳朵可真灵，我这么小声你也能听到。”
宋扬函挥了挥手：“我也听到了。”
谢令君：“……”
她看到身后安静做题的梁褚煜，羡慕极了，“还是梁褚煜淡定，这次肯定又是满分吧。”
说着，她碰了下祝英英，“你说是吧，英英。”
祝英英一脸的生无可恋，幽幽的叹了口气。
梁褚煜握住笔的手顿住，紧张地听她说话。
祝英英想到自己惨不忍睹的卷子和老范幽怨的眼神，就想叹气：“我觉得差不了多少，无论考多少都很优秀。不过我完了，老范肯定会把我叫到办公室。”
谢令君安慰她：“没事儿，我也考得不好。”
卫平：“对啊，这次卷子难，大家都考得不好。”
梁褚煜抬头，十分认真的说：“恩，不用担心，我考的也不好。”
祝英英心里惦记着成绩，恩了一声后就转了回去。
梁褚煜盯着她的马尾愣了会儿，耳朵微红。
他看着摆在面前的习题，心情愉悦，嘴角忍不住上扬。
祝英英和他说话了！！
而且是单独和他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做一套卷子。
*
事实证明，当学霸说考不好的时候，你不能以你的标准判断。
发下卷子后，祝英英幽幽道：“这就是你们说的考得不好？”
考了128分的谢令君：“两道选择题粗心算错了，十分啊！要不然我就是138分了。”
考了135的卫平叹气：“没上140，考得也太差了。真羡慕煜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和煜哥一样考得好呢。”
考了134的宋扬函：“哎，竟然比卫平还低。”
只考了149分的梁褚煜反思自己的卷子：“这道大题有一步省了，要不然就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