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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二人迎到林文扬的帐内。 四人到齐,脸色各异。 帐内并无椅凳,四人成排而立。 林文扬仔细地看过他们一遍,才悠然起身,走近时,将我事先交予他的锦袋”不小心”滑落到地上。 我上前拾起,递给他,大声道: “大人,您的东西。” 除却王参将,另外三人见此锦袋,脸上失尽了血色。 其中一人睁大双目,抬起手,指着锦袋,断不成句: “你。。。你。。。” 林文扬不等他说完,轻轻一笑。 “对了,此物是我一故友所赠,本以为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最近,却好像见到了相同的物什。不知几位。。。是否见过?” 此言一出,三人冷汗津津,方才絮言之人也住了嘴。 昨天从陈乌龟处发现此锦袋,样子同他身上系的一样,有三个,每个都装相同数量的银子,想来是分给这三位参将的脏银。 林文扬如此一说,三人定觉自己的丑事已败露,显了怯。 他阔步开,转身面向四人,运气至丹田,原来清冽磁性的嗓音变得雄浑,正言道: “从今日起,我便是你们的右副将,论资历,比不得各位,万事还待你们多予辅佐,我定会以身作则,严执军法,绝不允许劣等肖小扰乱军中。” “现下军队里出了件大事,但绝不能影响士气,你们不用太cao心,做好本份的事就行,陈参将的位置不能空着,你们手下如有可提拔之人,便报上来,明早我将前去巡视,到时呈予我。” 他说着,突然阴下脸,诡异地笑开。 “这三天是开始,还是结束,由你们自己决定。” “。。。” “好了,各位如果没什么话要说,便退了罢。” 四人不再言语,转身欲走,仅王参将向林文扬道辞,我便于帐口拦住另外三人,不予通行。 三人无奈,只好转身拱手敬别,林文扬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三人方得离开。 外人一走,他便奉茶过来,一改刚才那副正经肃杀的派头,笑道: “怎么样?威不威风?” 我没理会,坐到塌上,轻啜一口,说道: “今晚你还得去打扰孟将军,告之你已寻得凶手,道是军中人因被陈参将胡乱克扣军饷,以致图财所为,若问之是谁,你以不可打草惊蛇推却,用整顿军纪或是其它什么,明日定要让孟将军随你同行。” “无论答应与否,巡视时你要想办法说服士兵,让他们站出来指证有劣行的军士,必要时你可以用自己的俸禄去收买。而对于被揭发的,轻重处罚你自己把握,恩威并施,不要出岔子。” “说话留有后路,要是有什么未料到的,也有台阶下。” “到这里,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不往前走,就只有死。” 一直没听到应声,我抬起眼看向他。 他还是笑,定定地看着我。 “胭脂。。。如果我搞砸了,你会带我一起逃吗?” “呵,我会在之前,先杀了你。” “。。。” 他目光黯淡下来,我稍一用力,伸手将他拉到塌上,按下。 “睡会,这两天还有很多事。” 他却又半坐起身,眼睛一丝不苟地看着我,道: “胭脂。。。我会当上将军的!” 小孩子! 我将他拍回去,笑笑没说话。他终于乖乖闭上眼。 军帐内安静下来,脑中开始胡乱想些事情。 我一向不善于自欺欺人,该是什么便是什么。 戏还是戏,只是我从看戏者变成了唱戏人,而这其中我完全可以呆在戏台下,从头到尾都是自找的麻烦。 我可以选择随时离开,只是。。。却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这个地方。。。我看不清。 平时懒散惯了,突然忙起来,有些累。 我开始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十六岁那年,师父放我离开,统告天下,若想求得他鬼医医治,必须拿到我身上的火龙佩。 师父说,火龙佩是我亲生父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所以,我丢不得,舍不了。 某日被群豪围攻,追杀至落崖,跌入碧水,游逃数里,得落云山庄的小姐落蝶所救。 她将所有下人退遣至另一艘船,与我独处,只为让我卸下一丝防备,将药喝尽。 久之,我唤她小蝶。 小蝶时常笑,温婉如曦,从不问我任何事。 我将作了十八种弹法,她惊讶至极,扑过来挽住我的手臂摇晃。 片刻才知失态,讪讪地收回手,小脸通红,我却不由自主笑出声。 她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 她说,最疼我的人是表哥,他如此优秀。 。。。 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 ☆、暗中人 突然醒过来,猛睁开眼,一下没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恍若隔世。 看到一旁的林文扬,才清醒过来。 用手指按了按太阳xue,走到帐外询问,才过了一个时辰。 拿起他看的书,里面掉出一张图纸,仔细看了看,应该是驻地附近的地形。 山势十分复杂,有些地方用丹朱标示,应该是指野兽出没较为频繁。 我心中哀叹一口,林文扬能顺利带军,也才仅是一个开始。 参照先人想了很多办法,但都能找出漏洞,而且顾虑太多,总没有一条能过关。 两个时辰后,我将林文扬叫醒,稍作准备便分头离开。 我需要去找陆少凌,在士兵里做一些安排。 才走出不远,便被人拦住。来者很面熟,但想不起是谁。他道: “我家少爷有请,劳烦跟我走一趟。” “你家少爷?” “齐副将。” “哦。。。” 我示意他带路。 心里暗笑,那暗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出现了。 等着我的不只有齐勇轩,还有马铭。 走进去,不待主人说话,便坐到那张铺了虎皮的椅子上。 一时无语。 良久,齐勇轩拍了拍手。几个家仆样的人端着东西陆续进来,有貂皮大氅,小箱珠宝,几块金条,还有令我频频惦念的十坛陈酿。 接着押进一个人,是个小兵。 小兵惶恐地挣扎,看向齐勇轩,似在求救。 齐勇轩站起走近,拔出腰间的刀突然将小兵刺死。转身对我道: “齐某没有怠慢毒王吧。” 我冷冷瞥过尸体。 “左副将好雅兴,如此作戏。” 齐勇轩重新落座,笑言: “将毒物递与林副将,实非我愿,怪我教导无方,才使得手下如此胆大,若毒王还未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