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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你以前从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事的轻重缓急你一直都分得很清楚,先是扬州又是这个村子,你一直都在拖延!不是害怕还能是什么?” “安……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宸安帝面色凝重,“小时候,有次我去御书房找父皇,然后听到……”宸安帝犹豫了下,手握紧了乔安,“父皇说他喜欢老丞相,娶母妃也是醋妒,母妃是老丞相的心上人,是父皇拆散了他们……” 乔安瞳孔放大,难以置信。 “母妃应该很讨厌我,要不怎么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冷宫,而父皇……要不是因为老丞相求情,才不会让我当这太子呢!母妃应该恨极了男男之爱,任何人反对我都不怕,我怕你会因为母妃的阻止离开我……” 宸安帝早想明白了,就算乔安天赋异禀、聪慧过人,母妃要真担心他,怎会派一个半大的孩童来辅佐他?母妃一心想让自己成为皇上,杀杀雪妃和三皇子的威风,曾经他以为是女人的嫉妒和不甘,但知道父皇和丞相两情相悦后,他一切都明白了。 看到曾经青梅竹马的女子和自己爱人所生的儿子整天在眼前晃荡,老丞相心里会好受吗?不,他只会怨愤,怨恨皇上,怨恨自己,随着宸安帝的成长,这根刺只会越扎越深。 而这根刺不仅扎在老丞相心里,同样先皇也会痛苦难受,宸安帝的存在是先皇背负的罪孽,证明着他卑劣的手段、愚蠢的嫉妒和他无谓的挣扎…… 宸安帝的出生是晨妃报复先皇和丞相的工具,只要宸安帝存在一天,先皇和丞相就永远不会好过,永永远远得不到救赎! 同理,只要没有宸安帝,日子久了,一切就能被抹杀掉,先皇做了很明智的决定,让宸安帝一辈子留在冷宫,只要他从未存在过,一切都还有挽回的地步。 但是乔安来了,告诉宸安帝得到先皇重视的办法——得到丞相赏识。 哪怕没有和丞相的偶遇,宸安帝也总有一天会找上丞相。 晨妃赌的就是丞相的旧情和怜惜,然后她成功了。 宸安帝被放出来,丞相和先皇永远停留在君臣关系,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晨妃成功了,她得不到的幸福,他们也无法得到。 “这样我还敢去见母妃吗?她恨不得我死吧!我下旨来苗疆时,你告诉我,母妃也在苗疆,我就退却了,但我是一个君王,君无戏言,我要对你和百姓负责,我要满足你,让你舍不得离开,我还要拖延时间,想好怎样面对母妃,求得她的成全,我一直努力想让我们的感情站在明面上,是你一直在逃避,从不给我希望!你猜对了……我是在害怕。” 宸安帝抓着乔安的手臂,丝毫不松懈,指甲都陷入乔安的衣物中。 “小宸……对不起。”乔安只能用力让宸安帝更贴近他的心房,“你傻啊!我怎会轻易离开你,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宸安帝将这些秘密埋了多深啊!他怎能一直装作傻头傻脑的瞒到现在? “安,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先一步步走着再说。”宸安帝蹭蹭乔安的胸口,展颜一笑。 “现在看看那个少年的尸体,再试着找出凶手,好吗?” “一切听你的!” 乔安笑着行了个礼,“我的皇上,今天是想骑马还是坐轿?” 宸安帝扑到乔安的背后叫到:“骑马!” 乔安半蹲下去,宸安帝伏在他背后,乔安托起宸安帝的臀,“皇上,坐好呢!” 这是宸安帝和乔安儿时的游戏,坐轿子就是抱,骑马就是背,宸安帝乐此不疲。 按照民间风俗,徐雯的尸体要供在徐家祠堂三天才能下葬。 乔安打晕了守灵人,揭开棺盖,正要抱徐雯出来,被宸安帝按住,乔安拍拍宸安帝的手,用剑鞘的一端将尸体翘起,力度掌握的非常好,稳稳落在地上的软垫上。 尸体的身后已经结了痂,木棍还留在体内,想必谁也不敢去拔。 宸安帝蹲下,细细的检验起尸体来。 躺躺华朝的天子如今偷偷摸摸做起了仵作的行当。 乔安守在一旁,警惕的打量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官。 尸体的手腕有很重的淤青,像是指痕,嘴角有丝血痕,宸安帝掰开他的嘴。 “舌头被人拔了。”宸安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凶手一手按住徐雯的双手,制住他,为了避免徐雯叫嚷,硬生生的拔去了他的舌头,可是血流的不多……为什么呢?”宸安帝合上尸体的嘴,继续检查。“胸口有摩擦的痕迹,应该是被人反剪住,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乔安想了想说:“应该是身怀武艺的人做的,用内力拔去舌头,封了血管就不会流下太多血。” 宸安帝将尸体翻过去,一手握住木棒的一端,微微用力,将木棒一点一点抽出,带出了一堆秽物,这木棒竟有半米来长。 “没有别的伤口,应该是凶手一棒捅死的。”宸安帝用手肘推推乔安,挤眉弄眼的,“唉,捅死的。” 乔安鄙夷的瞥了一眼宸安帝,“那又怎样,你也想试试?” “哈,我不用担心,你没这么大的尺寸。” “当着死者注意点,还有什么线索没?” 宸安帝摆摆手,“这木棍怎么处理?” “插。你。”乔安把尸体放入棺材,盖好棺盖,“藏着吧,毕竟是凶器,让这孩子死得安心点。” 宸安帝将木棍踢进祠堂的供桌下,被厚厚的桌布掩盖。 “那个黑影的身形我有些印象,先找到徐雯的死亡地点和时间,再对村里的人进行排查。”宸安帝食指习惯性的叩击着棺材盖。“乔安!你干嘛去?” 乔安一把托起宸安帝,“速战速决,当然得找人问啊!” “找谁?” …… 乔安带着宸安帝翻回了徐阿婆的老屋。 “阿婆,你别怕!”乔安叫醒了熟睡的徐阿婆,阿婆惊恐惶然,差点大叫出声,乔安急忙捂住她的嘴。“阿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问您一些事,您告诉我们当时怎么发现徐雯的好吗?” 阿婆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看了看乔安,又看了看一旁的宸安帝,迟疑的点点头。 宸安帝问:“阿婆,村子里有谁身手比较敏捷或者力气比较大?有没有一个个子身材差不多这样的人?”宸安帝用手比划那晚看到的黑影。 阿婆想了想,摇摇头。 “那徐雯的尸体是何时何地被发现的?又是谁第一个通知大家?” 徐阿婆手举在胸前,慌张的摆手,声音沙哑,像个破旧的风箱,刺刺的,“是老身在小巷发现的,老身一般鸡鸣就起床了,在村子里散步,也就是那时看到小雯的,哎呦!可怜的娃啊!” “是您?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