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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四儿还就真醒了,醒来后拽着汤旌宸就叫爹。算起来汤旌宸那时候才二十出头,被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叫爹,那脸色可谓精彩极了。 但更精彩的还属这位户部侍郎家的庶出小姐,本以为汤旌宸上门提亲是看上她了,嫁过来的时候那叫个欢欢喜喜,可嫁过来之后才知道自己就是个冲喜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跑回娘家诉苦,不料被侍郎大人一巴掌打了回来。原话怎么说的来着?“将军来提亲的时候就说过了,娶你就是为了冲喜,现在哭什么哭?一个贱婢生的女儿也妄想将军喜欢你,跟你娘一样不知好歹!” 她娘也不咸不淡的,“将军娶你回去冲喜,那是看得起你。” 付云清哪里甘心,想着娘家人用不上,那就只能靠自己,这么大的将军府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要是怀上了汤旌宸的孩子,她这位置坐的就更稳了。当即脑子犯傻买了一包春药,药倒了汤旌宸一夜春宵。汤旌宸怒不可遏,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差点杀了她,不过幸好被管家拦下了,这事不了了之。 谁成想一个月后付云清真的有喜了,开开心心的冲进汤旌宸的书房告诉他,可谁又能想到地上恰好有一块汤四儿随手丢的香蕉皮,付云清一脚踏上去栽了个跟头,孩子当场掉了,当娘的喜悦连一天都没感受到。 偏汤旌宸更在意他捡来的闺女有没有被吓到,至于那未出世就没了的短命孩子,他连问都没问…… 这可是旧恨,付云清要是趁着汤旌宸不在家,对汤四儿下了手,那可就好玩了。 封铭拍了拍封君儒的脑袋,“回去吧,叔叔这就给你岳父大人写信。” 封君儒踏出房门的那刻封铭又喊住他,“君儒,你这结巴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 封君儒朝天翻了个白眼,“不,不——不知,知道!” “……” 汤旌宸在阜阳练兵,还差半个月就能回去了,此时他正坐在将军行府里,把玩一个精致的小玉佩。 这小玉佩是他来阜阳前汤四儿送的,通体碧透漂亮的紧,上面雕着只展翅高飞的隼。 想起汤四儿把它给自己系上的时候说的话不禁笑出来,“娘亲说以后要把它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我喜欢爹爹,送给爹爹。” 傻丫头,不知道玉佩这东西向来是送给心上人的么? 他心里酸酸甜甜的,一把将她抱到腿上,亲她的额头:“爹爹也喜欢你。” 汤四儿捂着脑门咯咯直笑,伸着小拇指跟他拉钩,“那爹爹快点回来。” “好。”他勾着她白皙的手指晃了晃,接着大手将她的小手完全包住,送到唇边亲了又亲…… 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汤旌宸摸着小玉佩宠溺的笑笑,这时候肯定嚷着要喝了羊奶才睡吧…… “将军,封都统送来了信件。”侍卫恭敬的把信件呈给汤旌宸。 “封铭?” 听到是发小送来的书信他还很开心,可抖开一看内容汤旌宸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当即吩咐道:“你去找雷副将,就说这里的事情交给他。” 他声音严厉,“叫人备马,回府。” 副手元龙迎上来,“将军,要不要通知府上准备?” “不必。”汤旌宸起身向外走,眉眼间全是狠厉,敢动他的人,他倒要看看是谁活的这么不耐烦! 付云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依旧想着法子挑汤四儿的麻烦,英嬷嬷在一边煽风点火,“夫人,不知道四小姐在学堂学的怎么样,以往老爷都会检查她功课呢。” 付云清经她一提醒,恍然大悟,笑道:“还真是,怎么说我也算她半个娘,没上心她学习还真是我的错。” 她派扶枝去学堂先生那里问问汤四儿最近的学习情况如何,扶枝回来时幸灾乐祸,“夫人,小姐最近成绩有些下滑呢,先生说她上课走神。” “走神啊……”付云清笑了笑,“你去叫她来,我帮她治治,保准治她一次,管她一辈子。” “是,奴婢这就去!”扶枝迫不及待的就去了。 她来别湘苑传话的时候汤四儿正在洗澡,伺候汤四儿的丫鬟叫柳纤,她让扶枝等,扶枝趾高气扬的说,“是夫人吩咐的,耽误了大事你负责的起吗?” “耽误不起,但再大的事也得等小姐洗完。”柳纤早看扶枝不顺眼了,这次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小姐?”扶枝表情轻蔑,讽刺道:“不过是老爷捡回来的野种,也配当小姐。” 她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扶枝!把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嘴巴怎么不干净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扶枝叉着腰,“全将军府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她就是个野种!还小姐?呵呵,也就你们把她当小姐,仗着老爷的宠能宠几年?什么玩意儿!” 柳纤气愤的想打她,却被絮杨拉住,对她摇了摇头。 扶枝见她不说话,气焰更嚣张了,“早就跟你们说过了,这府里是大夫人说了算,把眼瞪大点,你们屋里那个指不定哪天老爷就扔了,你们看清了谁是主子!” “是么?”汤旌宸高大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别湘苑的门口,阴沉着一张脸,活像地狱里的罗刹王。 他刚回府就直奔别湘苑,却见付云清的丫头走了进去,他故意站在门外听了一会,万万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种东西。 他气急反笑:“我倒是不知道,将军府的主子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换了人。” 扶枝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老、老、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饶命?”汤旌宸步伐稳健的走进去,“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我就饶了你。” 扶枝当然不敢,身体颤抖如筛糠,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嘴里重复着:“奴婢不敢,奴婢该死,老爷饶命……” “既然该死……” 汤旌宸话音未落,守在外面的侍卫就冲了进来,一左一右的架起扶枝。只要他一个命令,她立即就能身首异处。 扶枝不顾一切大喊:“老爷!老爷!都是夫人让我做的!是夫人叫我这么说的!奴婢也是没办法!老爷!老爷您饶了奴婢吧老唔…唔唔…” 元龙叫侍卫堵住了她的嘴,“将军,怎么处置?” 汤旌宸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压抑着想把她脑袋拧下来的冲动:“先留着,一会带去付云清那里,我到要看看她怎么说了算。” 他越过跪在地上的柳纤和絮杨,抬腿往汤四儿屋里走。 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她,都是他不好,他没保护好她,一个下人都敢说三道四,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一个人孤零零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一想心就疼的厉害。 柳纤张大嘴巴,瞪眼看着汤旌宸往汤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