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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诊了一个病人,”闫医生推了推眼镜,用探究学术的态度说着八卦,“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病,那个病人是一个Alpha,他爱上了自己的朋友,同样也是一个Alpha。” “AA恋么,这有什么。” “在当今社会没什么,但是病人的家里很有权势,一定要让病人和一个Omega结合生育后代,这个Alpha只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渴望,控制着自己不去见那个朋友,结果憋过头反而把自己憋出病来了。” “什么病?” “他梦游了。”闫医生道。 阳煦疑惑地歪了歪头。 “梦游时,他开了几十公里的车赶到朋友家里,囚禁并且标记了那个Alpha。” 阳煦悚然一惊,身上的寒毛都奓起来了,“梦、梦游?他梦游这么牛逼吗?” “是啊,一开始只是发现自己的车经常莫名其妙没了油,慢慢地发现自己家里多了很多好友家的东西,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梦游了,”闫医生摇头叹息,“你的紊乱症也很严重,以前是没有办法只能打安定剂,现在既然有了对你有用的信息素,你就最好多利用利用,别把自己憋坏了,堵不如疏啊。” 阳煦保持着那个瞪大眼睛的震惊表情,缓不过神来。 良久,他坐的椅子上似乎是生了刺,有点坐立难安,眼神乱飘:“好,我知道了,谢谢小闫叔叔。” “不客气。”闫医生挥了挥手,“你先在医院住几天吧,我看看你发情热后各项数值怎么样,你这种病太罕见了,也好给我们数据采集。” 阳煦没有异议:“好的。” 有护士过来领着他去阳煦的病房,林叔本来要一起去的,但是他老婆突然有事找他,他就先回去了。 圣佑医院是澜城最好的私立医院,来这里就医的非富即贵,走廊里也很安静,到了阳煦所在的病房,708室已经提前收拾好了,干净整齐,采光极好。 阳煦把他的东西都安顿好,膝盖疼得又厉害了,他想去找个医生看看,要拐弯时,听到几个护士在交谈。 一个尖嗓子说:“707室病人的儿子又来看她了,我要能生出来那么帅的儿子我能吹一辈子!……不过708室新来的Omega小男生长得也挺帅!” 另一个粗嗓子说:“是呀是呀,现在的孩子颜值是真高!就是……他怎么是一个人?” 还有一个哑嗓子说:“嗨,你们刚来不知道,他来咱们院好几回了,每次都是自己来,有时候他家司机会陪他来,但基本都是自己住院。有次他发高烧,他家司机出了什么事先走了,他一个人打点滴,也不肯让别人帮忙,上厕所都不方便呢。” 尖嗓子质疑:“家里人没空陪他,但是来咱们院的都挺有钱吧,怎么连个护工都不请呢?” 哑嗓子道:“甭提了,请过,但就算发着高烧睡着了,这孩子戒备心都强得不行,护工给他量体温结果把人护工的手给拽脱臼了。” 粗嗓子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阳煦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病房布置得很温馨,窗台上还摆着一枝盛放的桂花,玲珑可爱。 阳煦就坐在病床上,双目放空,似乎是在看着那枝桂花,又似乎不是。 恰好此时手机响了,阳煦看向眼手机,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现在是午休时间,任意给他打电话问情况怎么样。 阳煦口气轻松,吊儿郎当的:“都挺好,数值稳定……就是我发现乔惟肖的信息素可以稳定我的信息素紊乱,闫医生让我多和他接触。” 任意一声怪叫:“我靠,你艳福不浅啊!你这信息素也真挺会来事儿,除了我们一中的镇校之草,一般人还看不上!” “cao,”阳煦笑骂了一声,又道,“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多好的机会啊!能光明正大地接触校草啊,一般人都不会拒绝的吧!!” “我像是那种人吗我!”阳煦斥道,“你想想,要是有个人,暗戳戳地接近你、跟踪你,为了你的信息素无所不用其极,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任意本来还不觉得,阳煦这么一说,他就觉得是挺那个啥,还是弱弱道:“也、也不至于吧,如果那个跟踪狂长得很帅,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cao!”阳煦又喷笑出声,“你们颜狗都没有原则的吗!” “当然有,就是颜值啊!”任意一本正经地道,很快又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句句,真的,你好好想想吧,你这病多麻烦啊,现在有个现成的解决办法,你还不要?” 阳煦的笑容收敛,沉默片刻,道:“实不相瞒,我也这么想过。” “然后?” “你说我矫情什么的也好,反正……我觉得这样,挺混蛋的,”阳煦道,“我和乔惟肖非亲非故,人凭什么为了我做那么大牺牲?而且……我觉得乔惟肖挺讨厌我的。” “哈???”任意震惊,“我咋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呢???” “因为,我那什么,我……”吞吞吐吐半晌,阳煦才吱唔着说出原委,“我好像偷了乔惟肖的枕巾。” “啥玩意??枕巾???”任意笑喷了,“还有,什么叫‘好像’偷了啊,你这就跟哪个名人说的怀孕似的,要么怀了要么没怀,好像怀了是什么鬼?” 阳煦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嘴唇因为缺水而干燥起皮,他忍不住舔了一下,道:“我……怀疑我梦游了。” “梦游?” “嗯……”阳煦道,“就,刚刚发现的……” 任意那边愣了好几秒,才憋出来一句话:“你偷的又不是内裤,你不好意思啥,还回去不就行了吗!” 阳煦没说话。 任意从他的沉默中品出来了一丝不对劲,试探道:“你……该不会……?” 阳煦觉得更加口干舌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就……突然多了一条,嗯……黑白格纹的。” “我靠……”任意震惊着喃喃着,“你这梦游得也忒十八.禁了吧!” 阳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一开始也想,只是丢了枕巾,乔惟肖应该不会发那么大火,后来我在床角那儿又看到了一条内裤。” 任意那边响亮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怎么样?” 阳煦:“什么?” 任意:“尺寸啊。” 阳煦:“卧槽?” 阳煦又生气又想笑:“你这脑子里整天都是什么啊!!” 听到阳煦几声笑,任意才稍稍放下了心,道:“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找机会和乔惟肖说清楚就好,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你住院的这几天我都拜托他给你记着作业了,人答应得挺痛快呢!” “……是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