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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我：“杨露，你那天怎么和张悦洋来的？原来还有花吗？”

    我不知道张悦洋没有对向琳琳说来时路上发生的事，就老老实实的都给她说了，向琳琳听完了一直笑，她又说：“那车真不实用，吹得人冻得慌，我回家后第二天就感冒了。”

    “但是那车不便宜，豪车超跑。”向琳琳说，“那是顾庭生的车？”

    我点头，又摇头，车主不是顾庭生，又怎么可以算是顾庭生的车。

    “是还是不是啊？”向琳琳又笑。

    “是顾庭生……mama的车。”我回答向琳琳。

    向琳琳带着笑对我说：“我说实话，我一直以为顾庭生家里只是小康，没想到原来这么有钱，那车是限量版的，不是有钱就能入手，怪不得顾庭生有胆量辍学创业。”

    我没再顺着向琳琳的话说下去，我知道向琳琳是指顾庭生家里背景好，有可以承受不上大学创业失败的资本，但是内.幕我不能说，我什么都不能说，这时候我也意识到，这世上太多的事都是如此。

    我们人有一双眼睛，但是这世上太多的事情，我们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我们凭借声音图像所获得的信息，其实都是假的。

    张悦洋这时抬起了头，他说：“我日，顾哥晚上也有事，他最近干嘛呢？”

    张悦洋看我，“大忙人啊，就回了我三个字，忙，没空。这也太冷漠了吧？说好的处处人间有真情呢？说好的好兄弟一辈子呢！”

    “可能不想要你了。”向琳琳说，然后她又说，“苏凡？”

    我和张悦洋一致的看向外侧过道，苏凡站在向琳琳桌边，他敲了敲向琳琳桌边，看了眼我和张悦洋，就翻了个很小的白眼，苏凡低下头，表情淡淡的，但语气还算温和，对向琳琳说：“你怎么把我微信拉黑了？”

    苏凡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好歹以后继续做朋友。”

    “算了吧。”向琳琳说，“脾气不相投，做不成朋友的。”

    苏凡还是想说什么，但是上课铃响了起来，老师都站在了讲台上，他耸耸肩朝前走，没再多说。

    苏凡一走，张悦洋便说：“这孙子还好意思出现在你面前，下次他再来找你，我揍他丫的。”

    向琳琳看了眼张悦洋，她表情很淡，向琳琳直接对张悦洋说：“你和他不过是半斤八两，在我眼里，你们两个很有共同之处。”

    向琳琳这样说出来后，张悦洋这节课就很缠着向琳琳，一直嘀嘀咕咕的说话。我也无心听课，我低下头给顾庭生发微信，他回复的不像张悦洋那么简洁，但是意思是一样的，他确实很忙，以至于本来要来看我，也忙的脱不开身。

    这时候我还没想顾庭生这个忙，是因为公司遇到了危机，我很单纯的以为是他们自己要做项目，作为公司目前的技术骨干，所以顾庭生很忙。

    这天上完三节课，郑一泽并没有再找我，他只上了一节课就溜了。下了课向琳琳往东走，我出校门，张悦洋看了两眼就给我说了声拜拜，朝他心爱的女孩追了过去。

    我一个人走在出学校的路上，手机又来了新消息，顾庭生问我是不是放学了。

    顾庭生：我听见下课铃了，你是不是出教室了？

    我立刻就反应过来顾庭生在学校，我给他回复：我刚出二号教学楼，走到了前面的慎独路上。

    顾庭生回复：抬头，向你左手边看。

    我抬头张望，走了几步拐了个弯，就见路边顾庭生站在那里，他穿着西装裤、白衬衫，还系着领带，一件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我看到不时有学生路过看他，直到我走过去，还有女孩子一步三回头。

    我刚走到他面前，顾庭生就露出一个笑，喊我名字：“杨露。”

    我没忍住，直接张开胳膊抱住了他，顾庭生弯下脑袋枕在我肩头，他伸出手拍了拍我后背，有更多的学生很好奇的打量着我们两个，但是我舍不得松手，我都三天没有见到摸到顾庭生了。

    这三天林淑珍没有没收我的手机，我和顾庭生还能微信，甚至关上卧室门我还和他视频。

    但是从我离开那天起，顾庭生就很忙，他没有具体告诉我在忙什么，只是说在争取新项目。

    微信和视频带来的图像和文字又怎么比得上真实的人，比得上可以触摸和亲吻到肌肤。

    我抱着顾庭生，心想就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就松手，而路过看着我们的目光越来越多，顾庭生又摸了摸我的脑袋，他嘴唇凑在我耳朵边，不动声色的亲了亲。

    他说：“松手吧，让大哥好好看看你。”

    我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和顾庭生面对面的看着对方，我发现顾庭生脸色很不好，他皮肤白，但是现在脸色是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两个黑眼圈更是明显，还有他的眼中和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疲惫。

    “你瘦了。”我认为这不是错觉，我看着顾庭生，他的脸颊都有些凹进去了，他本来长得很好看，是一种带着点锋利的英俊，现在他脸颊瘦了点，线条变得愈加凌厉，让他看起来甚至有一点阴郁的错觉。

    甚至让我觉得在这一刻，顾庭生的长相是很像顾醒松的。

    “只是三天没有见，能瘦到哪里？”顾庭生却笑，他伸出手想拉我的手，但手到一半又犹豫，要收回去，毕竟是在学校。

    我就在主动去握他的手，我对他说：“让我握住你的手吧，不然总觉得不安心。”

    我和顾庭生就握着彼此的手慢慢朝校门走去，从这里走到校门正常速度需要十五分钟左右，锦城大学校园无论新老校区，都很大，学生们经常抱怨从教学楼到校门出去一趟太费事，这距离太远了。

    但是我握着顾庭生的手，却希望这段路还可以再长一些，有一些路和某个人走，总是希望这条路哪怕走不到尽头，也是甘之如饴。

    最开始走在路上，顾庭生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他和KK的公司遇到了危机，沈家的面子放在锦城还算好用，但并不是很好用，他们从半路被人截胡，到新项目竞标失败，继这些之后还有之前做的项目陆续爆出不好的口碑。

    作为一家还算很年轻、甚至堪称幼年的公司，这样的打击已经可以另其资金链断裂，顾庭生和KK为此这三天连家都没有回，各种饭局，各种去见人托关系，才隐约打听出来一点线索。

    “但早就应该想到了，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顾庭生说起介入的第三方是顾氏的子公司，他声音很淡漠，是一种完全的冷漠，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袁梦宇无论说了什么，可她始终针对的是顾庭生。

    我当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当她和顾醒松是两个疯子，我猜出来一些原因，袁梦宇和顾醒松应该都恨自己的原生家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