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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另有要事,不能奉陪。” “唉,你啊……你别急,坐着。”喻长梁叹道,“我幼时见过阳山叔,也听我爷爷和父亲说起过,你父亲和你可不一样,他虽也刚直,却没你这么……这么不近人情。” 洛金玉不近人情地问:“所以大人究竟是想说什么?” “也罢,就和你直说,”喻长梁道,“我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meimei,阁老的嫡孙女儿,闺名皎皎……” “大人,”洛金玉打断他的话,道,“下官已有家室,且琴瑟和鸣,十分恩爱,既无再娶之心,也无纳妾之意,请大人休得轻易妄言,耽误小姐闺誉。” “……”喻长梁沉默片刻,道,“子石,你多心了,皎皎是我的亲meimei,我爷爷和父亲母亲也最疼爱她不过,怎会将她嫁给一个有龙阳之好的人?你倒是想得美。” 洛金玉:“……” “你且听我说完。”喻长梁道,“皎皎她打小不安分,别的女孩儿都在描红绣花,她就舞刀弄棒,唉,嚷着要闯荡江湖。等她大一些,唉,直接就半夜爬墙跑了!” 洛金玉:“……” “好容易把她找回来,实在也是都没法子了,就想把她嫁了算了,说不定,嫁了人,有了孩子,就不胡闹了。”喻长梁很是烦恼地摁了摁额头,“谁知道,一说嫁人……唉。” 他为难地看了看洛金玉,欲言又止了半天,道,“那个武林盟主,叫明月的……是你启蒙先生的儿子,是沈公公的亲生兄长,是吧?” “……”洛金玉怔了怔,道,“是。” “唉……”喻长梁道,“沈公公认祖归宗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那明月说起来,倒也算世家子弟。且我听人说,他虽有些风流名声,可除此之外,倒也急公好义,是个不错的人。我想,既然皎皎喜欢,就让他俩成亲,也是一桩好事。” 洛金玉淡淡道:“若是此事,喻大人还是请下官的先生,师哥的父亲来谈,更为妥当。且寻常而言,小姐双亲祖父皆在,也不该由兄长代谈亲事。” “你这边谈妥了,我父亲自然会亲自请明先生谈。”喻长梁笑着道,“子石,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洛金玉平视他,道:“请大人直言。” 喻长梁叹了声气,道:“子石,皎皎嫁了明月,就算沈公公的长嫂,喻府与沈府,就是姻亲,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公公此次遇难,我必是要帮他的。” 洛金玉忽然冷笑一声:“可养孤院一事,我就从此不要再提,是吗?” 喻长梁看着他,微笑。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皆有世道法理,有本朝律例,我想,尚且轮不到谁来帮谁。”洛金玉说着,站起身,道,“想必大人今日大费周章,只为说这些废话,就请恕下官失礼失陪了。” 说着,他甩了甩衣袖,便要转身离去。 “你站住。”喻长梁收了笑容,淡淡叫他。 洛金玉站住,却没有回头看他。 “若这世间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爹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坐了三年的牢,怎么你出来了一年,就又弄不清事儿了?”喻长梁长长叹息,道,“你爹生前,不光是我祖父最得意的学生,亦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他二老万般舍不得阳山叔唯一的血脉,我祖父因此活生生急病了……否则,你以为,就以你,值得我这样来亲自请你说道?若非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又何必与你多说废话?子石,你不要不知好歹。若非你父亲的面子,现在沈无疾又入狱了,你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尸身都凉了!” 洛金玉这才回头看他,冷冷道:“我现在就在此处,你也无需看在任何人的面子,要杀就杀。” “唉,你这人,还犟起来了!”喻长梁却又无奈道,“你以为我在威胁你呢?我是在好心劝你!你以为养孤院的事,就只与我家有关?上上下下,利益相关的人多了去了!全国上下都设有养孤院,出了京城,几十座城里都有,所有的荔枝都吃到我家几十个人肚子里面了?我们吃不下!你若要查养孤院,少不了连根拔起,这其中数百数千的人都要受干涉,你还以为,你只得罪了喻家一家?子石,我是想救你!你洛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别枉送自个儿血脉!” “那就多谢大人。”洛金玉淡淡道,“可在下并不畏惧。” “你是记吃不记打!”喻长梁道。 洛金玉道:“我只是不会被打完就怕了。” 喻长梁摇头:“我说我劝不动你,我父亲不信,偏要我来劝。” 他说着,眼睛湿润,道,“父亲和我说,二十年前,他就是这么劝你父亲的,我父亲劝你父亲不要去和曹国忠对着干,他也是不听……子石,你洛家已经为你父亲的傲慢固执付出过代价了,你……你又何苦要重蹈他的覆辙?你爹害死你整个洛家,你四年前把你娘也给害死了,现如今,你要把你洛家和明家仅剩的人,也都给害死?” 洛金玉却沉默下来。 喻长梁望着他,以为他这沉默是在深思,是有所动摇了。 却不料,在长久的沉默过后,洛金玉道:“先是威逼,将沈无疾陷害入狱,然后利诱,要拿喻小姐嫁给我师哥。接着动之以情,拿我父母家人往事来劝说我。你这等连养孤事业都能用以敛财的傲慢之辈,竟都愿意放低身价来与我面谈,还故作如此伤感……” 他微微皱眉,“看来,养孤院一事果然牵连甚广,利益甚大,远比我所想象预料的,更为要紧夸张。” 喻长梁:“……” 234、第 234 章 沈无疾被弹劾入狱一事, 何方舟自然知道, 因此展清水这次来找他, 他并没有寻借口不见。 “方哥,这是怎么回事?” 展清水一见着他, 就关切地立刻问道,“我在宫中, 也不知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那里已经几日不见我了, 我想为无疾说句话都不行。” 事已至此, 何方舟也不瞒着他了,将养怡署与养孤院之事简略说出, 然后, 道:“你不必过于慌张, 我看无疾有他自个儿的打算。你且想一想,以往哪次他不是绝地得生?” “可依你所言,这回是君喻两边联手做局来弄他。”展清水皱眉道, “养怡署是君家的,养孤院却是喻家的……” “对, 我也这么怀疑。”何方舟微微叹气,道,“那两家联手或许还说不上,却一定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先前,晋阳邙山官匪勾结一事,无疾让谷玄黄去了,他当时也暗示过我, 说那边或许牵扯君家许多。谷玄黄加上我和东厂,还有为此事丧命的晋阳官员宋大人的家眷,明里暗里,其实掌握了不少的事儿。 后来,虽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