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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最后去千寻塔看看吧?” “你还知道千寻塔?”乔幸惊讶,“我记得我当初没带你去过……” “我妈原来是A县的人。”温长荣说。 “……哈?” “不过她出去好多年了,我也没在A县生活过。”温长荣说,“七年前我到这儿来,也是第一次回我母亲的老家。” “哦……” “我虽然知道你亲戚对你不怎么样……但并不知道到这种地步。”温长荣看着他,又说了一次,“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 收拾好行李,一行人准备往千寻塔去。 出发之前乔幸起晚了些,此刻便在洗漱间里匆忙洗漱,温长荣站在门口等他,胖助理趁此机会摸到男人耳边,悄咪.咪说。 “温先生,您是不是劲儿使错地方了?” “什么?” “您看,这一路上乔先生好像对他父亲的事都不上心啊,都是您在跑……” 乔幸往外走的脚步暂时停住了。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温长荣说。 “您做这些事不都是为了追到乔先生嘛,但要是乔先生不在乎,那这不是做白工嘛?” “……我没有这个意思。” “呃???”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想做。”温长荣揉了揉额心,“这些不重要,不用深究了……” “您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您这个身体……唉我和您说,追妻这件事啊,得有计划有策略……” 胖助理絮絮叨叨,乔幸站在洗漱间门口轻轻擦了擦脸。 胖助理说他不在乎他父亲的事,当然并非如此。 他之所以看起来那样漫不经心,不过是因为一种惯性——他知道温长荣是认真的,所以也就相信温长荣会帮他解决。 相识七年,温长荣在事业、人际等方面给他处理过不少类似的问题,他相信温长荣能做好,也就觉得自己没必要瞎cao心,以免浪费精力。 “乔幸,”温长荣叫他,“你还没好吗?” “……来了!” *** *** 两人一起去逛了千寻塔,买了两个岁岁平安的香囊,而后车子又绕到了隔壁县去,绕了个远路坐飞机回到A市。 当年乔幸家是在A县出城路上出的车祸,故而乔幸很怕出A县的那段路。 当年乔幸没说过这事,温长荣开车载他回来被他的应激反应吓了个够呛,这次当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到达A市,温家司机到机场接送两人。 乔幸当然不会回温家,而是在工作室附近的公交车站下了车。 “拐弯,去那边路口找个位置停下。”温长荣说。 司机不明所以,只按照吩咐到那边路口停下,温长荣下了车,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注视着那边的乔幸。 只见没往工作室走,而是上前去打了车。 乔幸所作的那辆出租车掉了个头,往西边驶去了。 “乔先生这是去哪啊?”胖助理打了个哈欠跟上来。 “……温长则家吧。” 正文 第84章 乔幸还真是去温长则家。 他之所以来找温长则是为了确认一件事——十多年前那个照顾他的人到底是谁。 其实除去前几天温长荣对仁爱医院表现出的熟悉,早在很久之前,温长荣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记错人的时候,乔幸就察觉到了什么,正是因为察觉到不对,他才会先一步说出‘别和我说其实十多年前照顾我的是你不是温长则’这样的话,之后更是数次打断温长荣,用激烈的言辞来阻止温长荣说下去。 他已经不大记得自己当时的心境,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当时是对后面有可能出现的答案感到恐慌的,他不想面对,更不愿相信。 而如今……事实已经如此显眼的摆在眼前,他总不能做一辈子的鸵鸟。 车子到达海天花园门口,乔幸付了车钱走下车,他太久没来这里了,或者说原本就没来过几次,故而下车后站在原地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相应的单元和楼层,他往前几步,把目光落在前方某栋高楼,伸手虚虚往上数着楼层,待数到对应的楼层,见灯还亮着,又才彻底松了口气地继续往前走。 说来也有些好笑,温长则从温家搬到这里来是因为他,但最后他在这里仅仅住了一天。 人啊……真是。 乔幸微妙地感到了一丝内疚,并觉得自己今天这样空手而来真不是一个好决定。 不过不等他纠结好怎么办,电梯门已经叮一声往两边敞开,熟悉的房间号码就在不远处,乔幸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敲了门。 “谁啊?”温长则的声音从中传来。 “我,乔幸。” 大门很快打开,温长则见到他似有些惊讶的模样,但很快又恢复常态,轮椅稍稍往旁边让了让:“来,先进来坐。” 乔幸走进去,陈伯给他倒了杯热茶,两人在客厅坐定,温长则又开口:“那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温长则依旧是和煦的模样,看他的目光平和而关切,乔幸也没绕弯子,径直开口:“……十多年我车祸住院的时候,是您在照顾我吗?” “……”温长则闻言顿了顿,有些惊讶的模样。 “当初还是您主动问我的,”乔幸说,“您问我十多年前是不是出过车祸,是不是住在仁爱医院,甚至还详细到了病房号码,您还说您记得我……” 乔幸语速很快,目光虽不算紧盯,但却未从温长则面上移开分毫。 “这其中也许是有些误会。”温长则抬眼看着他,“我记得……当初的确说我记得你,但我没有表达过,我曾经在医院照顾过你?” “……”两人上次对话太过久远,乔幸皱了皱眉,努力回忆着,问:“……这么说您没有在医院做义工?” “没有。” “……那您怎么会说记得我?” “十多年前你车祸住院的时候,我也在医院,我们是见过的……不过可能,你不记得了。”说完,温长则轻轻叹了口气,眼捷微微垂下,说:“其实我一开始是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