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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可能分心来关注他们这边的谈话,陆小凤还是忍不住对花满楼求证。 后者微微一笑。 “你若当真心虚至此, 当初又何必多管闲事?” 陆小凤尴尬摸了摸鼻子。 “我那个时候不是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至此么……”他可怜兮兮,“七童,好七童!我已经知道不妥啦!你就别再训我了吧?” 花满楼忍俊不禁。 “我可没那么大能量来教训江湖闻名的陆小凤陆大侠。”他一脸促狭,“只提醒你一句, 我与三哥能够想明白的,西门庄主未必想不明白。无论他是不爱与你计较,又或有什么别的考量,这事情,你总归要尽快解决的好。” 否则若再闹大下去,花夫人那里难免听不到一点风声。 “正如三哥所言,此事若真牵连到我娘,恐怕日后,父亲和几位兄长对你都会生了芥蒂。” “那七童你呢?”陆小凤难得认真,“若我此举当真累了花夫人名声,七童你也会与我生了罅隙?” 花满楼但笑不语。 陆小凤坚持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见花满楼只是微笑,却无其他动作,当下便知,他会否对自己生了罅隙暂且不知,但一时恼了自己,却是必然的了。 他蔫答答垮下肩膀。 “别瞧我刚在三童面前夸下海口,那是我知他定不比你对我这般宽容。” 他老实对花满楼交代。 “若我不一二三说出个道道,他哪会轻易放过于我?” 现下三童倒是暂时信了他了。 可是 “七童你可知,一个女人若喜欢上一个男人,那可真是一件没法子的事。” 从中窜连容易,要想破坏却是难上加难。 陆小凤重重叹气。 花满楼丝毫不为所动。 “那也是你要烦恼的事。”他淡淡道。 然他却也知道,若陆小凤能从此事中吸取教训,从此以后不再多管闲事,那他便也不是陆小凤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此事绝不该牵连到我娘。”他道,“还有青书。” “……宋少侠?”陆小凤神情间有些莫名,“这又与宋少侠有何干系?” 花满楼道:“我不了解女人。” 起码不像陆小凤一样了解女人。 “但却也能想象,若有一个人我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然而他眼中却始终专注地映出另一个人的影子,无论这种专注是否与情爱有关,在那人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的时候……” “你觉得,‘我’对他所注视的那人,会作何之感?” “这……”陆小凤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七童……” 怎竟会有如此想法? 这与平日他所见的花满楼,也实在相差太多。 花满楼叹了口气。 “三哥提醒我的。”他坦言,“我自是想不到还有人竟会如此。” 陆小凤:“……” 莫名松了口气,他平复了一番呼吸,方道: “莫说是你,便是连我也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事。” 可三童的担忧却未必没有道理。 陆小凤忍不住又想叹气了。 “如今方知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苦笑。 花满楼半点也不同情他。 因为即便如此,再有下次,恐怕他还是会乐颠颠地自己主动又去“请神”。 此时此刻的慨叹,终究也只是一时醒悟而已。 根本不值得安慰。 花满楼板住嘴角险些浮起的淡淡笑意。 “我去提醒青书一句,免得他毫无防备。” 一脸正直地如此说着,他撇下陆小凤,径直向宋青书那边走去。 *** 陆小凤与花满楼的对话其实根本躲不过宋青书的耳朵。 筑基后,他五感之敏锐远超常人,陆小凤和花满楼站得又不远,一番话自然被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虽然并不是很理解花满楼描述中的那种心情,然而被花满楼一脸郑重地嘱托着,宋青书感受着好友的认真与用心,还是乖乖点头,严肃承诺自己会注意离那位孙姑娘远远的,最好一见到马上扭头就走,绝不与她有任何肢体或语言上的交流。 花满楼得到他的承诺果然十分满意。 “原本是想好好招待你,今日起便想带你四处逛逛,体味一番江南风味的。” 他抱歉道。 宋青书摆了摆手。 他对此倒是真的毫不介意。 “此行最重要便是拜会七童你的家人,至于其他,我并不如何看重。” 他认真道。 花满楼心下有些感动,更觉对他不起。 “待此间事了,我必陪青书畅游江南,带你吃遍秦淮两岸。”他郑重许诺。 宋青书哑然失笑。 “我在七童心中,便是如此吃货?” 他促狭道。 花满楼状甚自然点头:“青书平生,一最爱剑,二爱美食,三才轮到朋友我可有说错?” “自是有错。”宋青书傲然,“三乃家中长辈,四才轮到朋友兄弟。” 话音未落,两人已是对笑出声。 花满楼笑声中满是畅快。 谁说青书性子孤高冷淡? 他对熟识认可之人,当真是千好万好,玩笑开得,真话谈得,笑容亦是见得! 可这边花满楼与宋青书两人倒是相谈甚欢了,另一边,又一次被好友抛弃的陆小凤,却眼巴巴瞧着花满楼在宋青书面前开怀大笑的模样,心下一阵又一阵地泛起了酸 太过分了七童! 明知他在这里苦恼,却抛下他去和新朋友谈笑风生! 果然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然后陆大侠他就特别有骨气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那怎么可能! 陆小凤笑容满面就向花满楼与宋青书那边凑了过去。 山不来就我,便不许我来就山么? 人活一世,最重要是懂得变通! 十分豁达地如此想着,陆大侠顺利地加入到了愉快的谈话之中。 *** 叶孤城垂眸安然饮茶。 他对面坐着一脸严肃的花家三公子花满溪。 此时他正举着手中书信,一目十行。 越是看得信中内容,花满溪面上神色便越是凝重,看到最后,已然是阴沉得足以滴出水来。 “他们这是快要按捺不住了?” 终于耐力告罄忍不住将手中书信重重拍在桌上,他沉声发问。 叶孤城淡淡点头。 “催促得越来越急。想来应是如此。” 花满溪怒意微退,理智重新回笼。 “可近来……并无大的变故,为何他们忽然便急切了起来?” 他中间有些词语说得模糊,不过叶孤城心知他所指为何,故而只道: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