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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它冻死在这里,发出恶臭,我挺想直接关门,让它享受一下冰心凉心飞扬的感觉。 它伸长脖子,像狗一样东嗅嗅西闻闻,然后它高高地抬着头,盯着某个塑料盒不动了。 我眼皮子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塑料盒里是什么?牛rou,刚才出去顺手买的,买的时候还带着余温,淌着血,新鲜得很。 “你想干什么?”我问它。 它张张嘴巴,又扭头看我。 “……”我想我大概明白它的意思了—— 奴才,伺候朕吃饭! 我拿出那盒牛rou,把它抓进了水盆,它兴奋地在水盆里爬来爬去,目光一直盯着牛rou。水盆里的饲料一粒不少,都泡得发胀,看来它对饲料没兴趣。 我给它换了水,把牛rou切成小块放进水里。 “嘿!” 它居然拉长了脖子叼住了牛rou,差点咬到我的手。 我气恼地拍它脑袋,它不缩头,兴高采烈地继续撕咬牛rou,吃完了,又趾高气扬地盯着我。 我重复着给它喂食的动作,直到它面对我伸来的牛rou无动于衷,伺候大爷用餐的时光才结束。 它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爬下瓷砖,蜷在角落里准备睡觉。我看今天太阳特别好,把水盆端到了阳光底下。 它爬到阳光最密集的地方,看看我,仿佛在说,奴才做得不错,重重有赏。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正好有电话进来,转身接电话去了。 朋友愉悦的声音响起:“泓亦,你家龟火了!” “什么火了?”我莫名其妙,“我还没把它炖了,哪来的火?” “什么,你要把它炖了?千万别啊,”朋友惊叫,“它现在可是网络红人了,微博朋友圈都转发疯了,不信你看。” 我登上微博一看,首页还真的是我跟它昨天拍的合影照,网友的神评论霸占了整个微博。 “看到没有?我就说这龟一定能给你带来好运,看,现在转运了吧。” “……”我并不想要这种奇葩的转运方式,成网络红人有什么好,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你,还会被人.rou扒皮,“我警告你,你可千万不要曝光我的微博号,不然我掐死你。” 朋友一顿,嘿嘿嘿地笑了:“这个嘛……”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已经曝光了,你掐也掐不到我,哈哈哈!” 电话突然断了。 我一懵,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我气恼地登录微博号,发现自己被艾特了上千次,看这趋势还在递增,我受不了这种感觉,立刻改了微博名,退出微博。 我回去看那家伙,它缩在壳里,享受着阳光浴,打着盹,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叹口气,真不知养它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 (⊙V⊙)大家给点评论嘛~ 第4章 第四章 我又进入了梦中世界。 . 我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我昨夜“救”回来的归形? 一扫昨夜的狼狈,他现在的模样好看得足以让女人尖叫。 如瀑似的卷发长及背部,英俊的脸庞勾勒出迷人的线条,无论是漂亮的蓝色丹凤眼,还是高挺的鼻子,薄而润泽的唇,都完美得挑不出一点错处。 如果不是那臭脾气,我一定对他一见钟情。 归形插着腰,低头凑到我面前:“看什么看,觉得我太英俊,迷上我了?” “……”我拍开那张放大了一倍的脸,“你可以不那么自作多情吗?” 归形一愣,似乎我的拒绝让他很受伤,他大声嚷嚷:“你不喜欢我?” “你有值得让我喜欢的地方吗?” “在宫里,从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归形捏着我的下巴,“我一定会让你迷上我。” “行了吧,”我不忍再打击他自尊心,他大概是家里被宠惯的少爷,自以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什么都能掌控在自己手里。却不知,人心与情感是最难虏获的,“你还是好好养伤,早点回家吧……” 我一顿,我想到了什么抓起他的手,拉开他宽大的袍袖一看。 没有,昨天那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见了,连个结痂的疤都没有。 “你……”我吃惊地问,“原来你昨天的伤是骗人的?” 归形嚷嚷:“我无药自愈。伤还在我体内,只是外表看不到而已。” 我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人怎么可能无药自愈,就算自愈也不可能不结痂,编个理由也不编个靠谱的。 “凡人见识短浅,”归形一脸不屑,“若非我灵力被封住,一定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这人一定是做梦做太多了,脑子都不正常了。我收拾好我的东西,出门去:“那你去找你的灵力吧,我去干活了。” 归形问:“你到哪去?” “镇上。” 清龙镇距离我们宁明村不过几里路,我每天往来这两地,路都记得烂熟,路边景致也看腻了,但对归形来说,估计是第一次见,充满新鲜感吧。 归形跟着我,好奇地东张西望。 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捡了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瞧瞧他都在干什么。 他蹲在一株草前,皱着眉头说:“这片土地养分不足,土壤松动,不适合你,建议换个地。” 他站起来吹口哨,有鸟儿落在他指尖,他抚摸着鸟儿的羽毛,笑盈盈地说:“你的羽毛保养得不错。”鸟儿仿佛回应他的夸赞,愉悦地鸣叫。 类似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列举不过来。我不想说话,装作无视地走进了小镇。 我找到我的摊位,将我背上的画具摆出来,铺开宣纸,摆好招牌,开始今天的忙碌。 我是以绘画为生的人,父母几年前下海捕鱼,却遭逢天气大变,洪涝突生,不幸过世,我一人无法谋生,幸好遇到了一位老画师,便跟着他学起了绘画。 我深深地爱上了绘画,从此我放弃了渔网,拿起了绘笔,让我喜欢的事物都凝聚在我指尖,定格在纸上。 但这条路是艰难的。 小镇太小,往来人不多,加之财力有限,会舍得花钱买画的人少得可怜。因此我更多时候,是代笔写信,一年卖出的画数,十根指头都数得出来。 我不想因此荒废我的画技,平日除了工作外,会自己在家练习作画,但兴许是我天赋不高,画的人物都少了□□,线条太过凌厉,不够柔和,凡是买过我画的人,都说我的画像辟邪符,杀气太重,看着很不舒服。 我试过很多种方法调整,可惜没能奏效。 归形不知道去哪了,我没有管他,最好他回家去了,别留在我家蹭吃蹭喝。 “哎,这不是南大师么,怎么两年没见,你还在这里绘画呢?没发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