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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经过专业的训练再来拍摄，状况或许会好一点。

    「那是你？」

    他被这声音惊得回过神来，这才望见了焦令辰。也不知道对方踏入房间多久了，一直没有出声，平白吓了他一跳。

    「嗯。」江韶景应了一声，又解释道：「外面走廊上有人，我过一会再走。」虽然对方没有要他立刻离开，不过他觉得把理由说清楚会比较妥当。

    焦令辰对此不以为意，也在床沿坐下，看了他一眼，又望着屏幕/萤光屏上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过了半晌才道：「你进步了不少。」

    对方不愿意直说他在偶像剧里的表演有多不好，却以这种方式委婉地表明。江韶景对这句评语倒是来了一点兴趣，「真的？」

    焦令辰点了点头，「差异很大。」说着，凝视着电视，直到这一段落结束，画面切到广告后，才又补充了一句：「判若两人。」

    「那现在的我……跟你比起来，怎么样？」江韶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在意识到之前，话语便自动脱口而出。

    焦令辰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那究竟是认为他不如他，或者是他不知道，不过一般人大抵都会认为是前者。

    即使如此，江韶景也不泄气。

    这段时间一起工作，他渐渐明白，焦令辰能够得到海外影展的影帝桂冠，绝非浪得虚名，他跟焦令辰的对手戏大半都还没开拍，所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他曾经旁观对方与蒋士宁的对手戏，愈看愈是感兴趣。

    蒋士宁跟江韶景同样饰演男配角，但在拍摄这部电影之前，没有任何表演经验，只受过短时间的训练，两人拍摄对手戏时总要多拍几次，耗费更多时间，蒋士宁起初明显过于紧张，但后来渐渐被焦令辰带得入戏，再加上导演时不时的指导，进步不小，到现在蒋士宁甚至是用敬畏的眼光瞧着焦令辰。

    江韶景想起蒋士宁对焦令辰毫不掩饰的仰慕，忍不住道：「为什么是我？其他人，比如蒋士宁，不也是……」

    焦令辰望着他，片刻后才道：「你看错了，他不是。」顿了顿，「而且我不喜欢那种类型。」

    「片场里那么多人，除了我之外，总有你看得上的（交往）物件吧？」

    焦令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韶景有些吃惊，又想对方恐怕是真的将片场里所有人都一一观察过了，在千挑万选之后才看上了他。自己在还不知情的情况下，竟已成了这场秘密选拔赛的冠军。他自娱自乐地在心中设想着颁奖时的致词，不禁失笑。

    焦令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后，江韶景终于止住笑声，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你以后还会找我吗？」

    对方点了点头。

    「手机给我。」

    焦令辰没有犹豫，递来手机。

    江韶景按了一串数字，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声，对男人笑着道：「以后打电话或传信息就好，不用再请我喝咖啡。」他顿了一下，起了开玩笑的念头， 「我想要的时候能找你吗？」

    「嗯。」焦令辰简单地应了一声。

    「那我得把握机会，在电影拍完之前多找你几次。」他笑着道。

    焦令辰大概是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暗示，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江韶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在考虑，走到门口，听了听外头的声响，确认没有任何人后，才推开门离开。

    他并不担心焦令辰答应与否，如果对方愿意让这段暂时的关系到电影拍摄完毕时一起结束，下次肯定还会再来邀约他。若是焦令辰不情愿，那也无所谓，江韶景也并不是非对方不可。

    江韶景在手机屏幕/萤光屏点了几下，存好了对方的电话，回到房间里，匆匆冲澡过后，便躺到床上睡着了。

    这一晚，他作了一个梦。

    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周围的人们究竟是谁，只知道是在某个宴会上，大堂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他被不少人围着，那些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话，他根本记不起来他们说了什么，只记得隔着重重人影，一名站在角落的少年远远望着他。

    他注意到这道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从对方的五官与神情中竟能感觉到一丝莫名的熟悉。

    但在梦中，他没有往少年的方向走去，而是委婉地摆脱了人群，到阳台上暂且休息，屋内的喧闹与乐音都离他很远，夜里的风有些冷。他感觉自己或许是有些醉了，忽然听见落地窗被推开的声音，他回过头，却与那个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少年目光相对。

    第四章

    他睁开眼，一时还有些分不清楚是在梦中或者现实，直到瞧见酒店房间内的天花板，才像是被浇了冷水一样清醒过来。

    江韶景坐起身，感受到浑身上下传来一阵轻微酸痛，回想起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想来，后遗症没有他想像中那么严重，除了腰腿与被进入过的地方有些不适之外，其他倒也还好。

    他昨晚睡前已经确认过，今天并没有他的戏份，而沉知衡也没有像往前一样叫醒他，他索性又躺回床上，半闭着眼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有人推了推他，江韶景原以为是沉知衡，正想起身时，瞧见眼前的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诧异道。

    周懿行站在他面前，从容不迫地道：「刚好到附近出差，顺便过来看看你。」

    江韶景并不相信这个理由，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显然沉知衡昨天已经将他与焦令辰的事情告知周懿行了，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说的，周懿行居然会在隔天立刻过来一趟，他总觉得这之中大概有什么误会。

    他连忙起身下床，正要去浴室里洗漱时，便觉得双腿一软，还是被周懿行拉住了才免于栽到地上。他站直身体，下意识道：「谢谢。」

    周懿行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望着他，即使他与周懿行并不熟悉，也觉得对方的表情像是在生气。

    江韶景开口道：「你稍等我一下。」语毕，往浴室里走去，匆匆洗漱一番，又出来换上了衣物，看了时钟一眼，问道：「你吃午餐了吗？要不要去酒店一楼用餐。」

    周懿行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到门外，正要关上房门时，一旁的房门也跟着打开了，昨晚曾与他身体交缠的男人走了出来。江韶景向对方微微点头，便与周懿行一起走入电梯，而焦令辰也跟着踏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