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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推开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的时候,花采采吃惊地张大了嘴,说出口的话都变得有些结巴:“陛,陛下?” “嗯”祁子螭哼了一声作为回复。 花采采走到他门口的时候,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她,所以就直接让人进来了。 “嘿,陛下您动作可真快,我说怎么一楼没瞧见您呢。” 一边说着,花采采一边把筐里剩下的瓜子都用碟子装好摆在了祁子螭桌子上。 “陛下,这瓜子挺香的,您尝尝。我接着去找洛飞羽。” “去吧。” 从房间里退出来关好门,一个转身居然刚好跟老鸨撞在了一起。 老鸨身子骨大,给花采采撞得头晕目眩,好悬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地字号那位爷是今儿新来的贵客,性子冷,刚才排了好几个姐儿还没进门呢就被赶出来了,结果倒是让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进去了。” 老鸨把花采采被撞乱的头发顺了顺,又给她脸上扑了点粉。 “你今儿的任务就是把这位爷给我招呼好,伺候得好了赏钱少不了你的。” “还有,你以为你个死丫头给人家送瓜子我没看见呢?要不是送给地字号的这位爷,看我不把你的狗腿给你打断!” 花采采老实地贴着墙根听训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大姐,我严重怀疑你在屋子里装了摄像头可是我没有证据! 害怕人再说她,花采采连忙往后退几步跟老鸨拉开距离,道:“好的jiejie,我知错了,那我这就进去了?” “去吧,机灵着点,雅间里的爷可都是花了大银子的贵客。伺候得不舒服了不光是你遭殃,咱们炽殇阁也不好过。” 看着人推开门走进去,老鸨站在门外笑了笑:“这小丫头果然没白买,大鱼大rou吃腻了想换口味的客人还是有的。” 花采采拎着小筐进去了。 “陛下,炽殇阁的老鸨派我过来伺候您。” 点了点头,祁子螭示意她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就行。 让花采采伺候,总比让那么些个脂粉味呛他鼻子的女人来要好得多。 这个时候,台子上突然传来了奏乐声。 珍珠贝壳制成的珠帘缓缓拉开,露出了后面束着的两幅镌画着白鹤和红日的屏风,以及屏风前跪坐在地的身穿水朱色薄纱短裙的少女。 少女的两只柔夷轻轻搭在膝盖上,因为低垂着头,如墨的长发披散在圆润的肩头。 美丽而神秘。 伴随着奏乐的变调,她伸手捡起了地面上摆放着的两把巨大的金色扇子。 水袖随着动作起舞,灯光打在她白皙而柔软的四肢上,使她肌rou的每一个动作走向都显示得清清楚楚。 两把扇子在飞快地舞动下一直遮着她的脸,没人能看清她的真容。 突然,随着一声叮咚的琴音,少女停下了她的舞步。 她立在高台的正中间,点着脚尖收拢双臂,“刷”的一声将巨大的扇子合拢而起。 瞬息间,露出了一张极为美丽的脸。 朱红色的眼尾,朱红色的唇,眼角处还生着一颗泪痣。 微微一笑,少女复又跟着奏乐挥动双臂起舞。 伴随着飞旋如羽翼般的双扇,她就好像是花丛中翩跹的蝴蝶,美丽得好像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一曲舞毕,四周寂静,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火儿姑娘好美!” “火儿姑娘的扇舞当真是殇国一绝啊!”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满面春风的老鸨站上台子来,道:“今日不知哪位爷有机会做我们火儿姑娘的入幕之宾呢?” 看着台下群情激昂的众人,她抿着嘴偷笑,扬了扬手中拿着的手帕,抬高了嗓子道:“话说,今日来了位新的贵客。所以呀,这规矩要改一改,价高者得!” 话落,老鸨用眼神偷偷地瞄向了坤字号房。 坤字号房内传出声音:“一百两。” 底下传来一片吸气声,但是却没人加价。 待在地字号房里看热闹的花采采一听,愣了一下。 不是在开玩笑吧? 一百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确实是天价了,但是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居然一百两就能买走睡一晚,这底下这么多有钱的色狼就再没人叫价了? 一片无声中,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二百两”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地字号房。 坤字号:“三百” 祁子螭:“五百” 坤字号:“一千” 祁子螭:“一千五” 老鸨听到这激烈的叫价简直笑到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 坤字号那个客人经常压着她不让火儿姑娘接客,所以在地字号那位爷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要搞这么一出价高者得。 只是没想到地字号那位爷居然这么豪爽! 伴随着祁子螭的叫价声落下,坤字号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脸杀气的洛飞羽冷着一张脸从房里走了出来,直奔地字号房而去。 “哇,我的天啊,居然有人敢跟洛将军抢火儿姑娘!” “对啊,那火儿姑娘默认是洛飞羽的人,要不然别说一百两了,一千两我也要拍下来尝一尝啊。” “不知道地字号房间里的是谁啊,居然这么大胆子,洛飞羽那杀神可不是好惹的。”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砰”地一脚,洛飞羽直接把地字号屋子的门给踹开了。 “是哪条不要命的杂鱼敢在老子面前放肆?” 语落,他看见了坐在屋子正中的祁子螭。 看着眼前脸色青红交加,在半空中抬着一条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洛飞羽。 花采采在内心为他画了一个大大的阿门。 尴尬地放下腿,洛飞羽小声道:“陛下,您怎么在这儿?” 他洛飞羽就算再怎么目中无人,眼前这个羽国的皇帝也属实不是他能够放肆的对象。 回首,祁子螭面无表情地反问道:“洛将军能来,朕怎么便来不得了?” 见祁子螭似乎对火儿姑娘兴趣很深的样子,洛飞羽单刀直入,道:“陛下,这名女子恳求您能让给我。” 他拱着手,态度居然罕见的低软。 啜了一口清茶,祁子螭问道:“朕若是不允当如何?” 洛飞羽握拳不语。 见人身子绷得笔直,似是在忍耐的边缘,祁子螭不缓不慢地道:“让给你也并非不可,不过明日子时,醉春酒馆,你我须得再谈一次。” 他心里清楚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既然他现在还在殇国,那就总归是还有机会的。 “谢陛下” 见祁子螭松口,洛飞羽内心长舒一口气赶忙一口应下了。 随后,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如果祁子螭今日铁了心要跟他抢人,他一时之间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