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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赶来医院,却看见徐思沐躺在特护病房里面,已经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的儿子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停尸间,可是徐思沐却能躺在温暖安静的病房里! 她一步步朝着徐思沐走过去,趁着没人,就去掐她的脖子。 她看着她的脸色,一点一点的紫红,再看着仪器上面的数据,一点一点放缓。 她在心里对陆珩说:儿子,你既然这样喜欢她,妈就帮你送她下去陪你。 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刮了过来。 冷气逼人。 瞬间,她就松开了手,朝着背后看了一眼。 分明没有人,但是她却能感觉到,汗毛树立起来的感觉。 阿珩? 难道是阿珩的魂魄? 也正是因为那一幕,才没有能让陆清下手。 现在,门外的保镖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匆忙的跑了进来,直接就将陆清给拉开了。 徐思沐扶着桌面,艰难的呼吸着,脸色瞬间紫色褪去,成了刺目的红。 陆清朝着徐思沐怒吼着。 “你为什么不去死呢?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陆清咬牙切齿。 她恨透了徐思沐。 恨到她可以不让徐思沐去死,她要让徐思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让她也尝一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让她从此活在地狱里! 徐思沐看着门关上,陆清已经被带走了。 她靠在墙边,顿了许久,才把自己身上被抓的皱的衣服给抚平,然后站好,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来,擦着键盘上面的水。 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高考完志愿填报的页面。 她坐下来,手指在鼠标上滚动了一下。 依稀,还能听到耳边他的话。 她知道,他是最顶尖的军校毕业的。 她一直在努力学习,想要能和他比肩,站在他的身边。 她填写了A大。 然后,笑了笑,把笔记本电脑给阖上了。 当天晚上,到了半夜,她就去了护士站。 “能给我两片安眠药么?我睡不着。” 护士给了她两片。 第二天,依法炮制。 徐思沐一连续一个星期,每天都去找护士要两三片安眠药。 一直到医生确诊她不会有事,准备第二天给她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前一天晚上,徐思沐坐在床边,打开了一个纸包。 纸包里面,包着的全都是安眠药片。 手边,隔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装满了温热的饮用水。 她端起水杯来,一粒一粒的塞到口中,然后就着水吞咽下去。 一口气吃了二十几粒安眠药,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逐渐的模糊不清了,混沌的睡意袭来。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然后闭上了眼睛。 周翰越这段时间很忙,他也并不想要看到徐思沐这种安静的模样,看到会让人心疼。 他隔两三天才会过来一趟。 苏曼丽说:“翰越,你在她的事情上,表现的是在很不专业。” 专业的心理医生,是不会有任何情感起伏和共情的,否则的话,自己都很容易受到影响,还如何做出正确的导向。 于是,徐思沐的心理医生,就换成了苏曼丽。 周翰越轻手轻脚的推开病房门,看见徐思沐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下,却看见了搁在床头的一杯已经见底的水,还有旁边的一个纸包。 他走过去,本想要将纸包给清理掉,才发现,纸包外面,是一张处方单,上面写的是安眠药。 心中猛地一凛。 周翰越倾身下去,去叫徐思沐。 “徐思沐?徐思沐!你醒醒。” 从小声叫,到大声,再到去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 周翰越大惊,急忙就按下了床头铃,“快来人!” 徐思沐被送进了急救手术室中。 周翰越靠在墙边,看着上面显示手术中的灯。 他觉得喉咙有点痒,去到吸烟室抽了一支烟。 真的是魔怔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方若菡打来的电话。 “你睡了么?” “很明显还没有。” 方若菡话语中有些吞吐。 “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 “嗯,你说吧。” 可是,那边方若菡吞吐了一会儿,终归还是没有说出来话,“算了,今天太晚了,我改天再和你说吧。” “好。” 周翰越的这种态度,让方若菡不由得心中一堵。 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料,在别人眼里,绝对的好男友的标配,不管是任何纪念日,就算是她都没记着的,他都记得。 但是总是让她心里感觉缺点什么,没有激情,也没有她一直追求的浪漫爱情。 明天是她的生日,可是今天他都没有一点表示。 方若菡都觉得,如果自己不提醒的话,周翰越肯定会忘记。 她想,好,今天她就不去提醒他,如果他明天忘记了的话,那也就不能怪她了! 徐思沐的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 总算是抢救了回来。 还好时间不长。 周翰越这次,寸步不离的在床边坐着,等着徐思沐醒来。 过了一天一夜,徐思沐的眼睫,终于动了动。 周翰越撑着腮,靠在床头上,手就覆在徐思沐的手背上,已经能感觉到她的手指,有轻微的动作了。 他猛地就直起身来,“徐思沐?” 薄薄的眼皮下,可以见到眼球的轻微震颤。 徐思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抬手扶住了头。 “你醒了?” 徐思沐脑袋缓缓地转了过来,看向周翰越。 周翰越已经转身出去,去叫了医生过来,他回头,就对上徐思沐的视线。 异常的陌生,就好似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样。 “我怎么在这儿?” 周翰越还没有回答,就被身后推门而入的主治医生给打断了。 手中抢救的一条鲜活生命终于回归,主治医生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在检查确认无误,和周翰越简单说了一下病情,就离开了。 病房里,又再度只剩下了周翰越。 徐思沐身体很软,却还是扶着墙面,慢慢的爬了起来,看向周翰越,眨了眨眼睛。 “你是……” 周翰越的瞳孔缩了缩,脑中立即想起了一种可能性。 “我是周翰越。” “你好,周先生。”徐思沐十分恭敬的说,“我这是怎么了,是你救了我么?” 这句话,印证了周翰越心中所想。 他说:“你在下楼的时候晕倒了,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是我把你送到了医院。” “十分谢谢你。” 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