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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像我这样的人真的能适任做你的主人吗……啊,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要命令你哟,就是说吧,我这种人做你的主人太不体面了,太对不起你了……” 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白鸟一脸好玩的听他说完。 “不、你不用这么自谦也可以。”白鸟觉得有点好笑,“我猜你也应该知道,我做你的辅佐官并不代表我像承认莲姬一样承认你作为我的主人。” 凯纳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是这样的,所以才奇怪你怎么会想要做我的辅佐官。虽然你说是一时兴起,不过真的就因为一时兴起做这种麻烦差事吗。” 白鸟依旧是不以为然的表情,不过他看着凯纳一会儿,神情沉静了下来:“嗯。确实不止如此。小王子真是不好糊弄呢。” 凯纳扁了扁嘴 “刚才是在外面,所以我没有认真回答你。看你可怜巴巴的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他伸手摸摸凯纳的头发,像是摸小孩子的头,其实他自己才是看起来比较小的那一个。 “我觉得你可能会有危险。” “哈?” 凯纳直挺挺的看着他,也没管他的手,“为什么这么想?” “那些盗墓贼。”白鸟说,脸色很严肃。“虽然我有警告过他们不要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但那种人都是此一时彼一时。等有更迫切的利益或威胁的时候他们就没立场了。如果他们的雇主知道自己派人在王宫里偷东西的事被你发现,会什么都不做吗?我不这么认为。那人既然有把贼送进王宫里的能力,也就可能把杀手也放进来。” “……你是担心我的安全才……”凯纳觉得有点感动,“对昨天才认识的我……” “即使在王宫里也不能掉以轻心。你知道吧。” 凯纳猛点头。 “跑去宗亲会,难道也是因为……担心吗?”凯纳一边说,一边思考着,“因为那个人应该是权势很大的王族或是大贵族……你该不会觉得,那个人会在宗亲会的人员当中……?所以跑去查看?” 白鸟先是颇感意外,接着露出甜甜的微笑:“稍微有点啦。其实我一直跟在你后面,保持着不被发现而已。” “太乱来了!”凯纳突然的激动有点出乎白鸟的意料,“你也说过,那群贼不一定会听你的警告。万一他们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了,肯定连你的事情也——像你这样显眼的长相再没有第二个了,只要听到描述,肯定第一眼就能认出来。如果那个人真的在宗亲会的客人当中,你肯定已经被发现了——你如果不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闪亮登场,谁都不知道你已经从墓地里出来了呀,何必呢!万一他真的在宗亲当中怎么办,不就等于是你自投罗网一样——” 白鸟倒是很平静,轻拍他的脸颊,阻止了他越说越激动,“好啦、好啦。比起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你。而且,那毕竟只是万一的情况,还不肯定那群贼是不是如实报告了呢。我在宗亲会上也没发现到可疑的家伙。应该暂时可以安心吧。” 凯纳也一屁股坐下来,“谁还会自己在脸上贴个标签说自己是可疑的家伙!再说你要依照什么来判断谁可疑啊?” “诚如你所说,像我这种长相找不出第二个,所以不可能会认错。那个人如果之前就听说过我,在见到我的一瞬间,至少最初的一瞬间,反应一定会和其他人不一样。” 凯纳扁着嘴,心里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不过这种做法不就像是以自己为诱饵一样吗,太傻太危险了!若是那人真的在宗亲会上、而且已经知道了白鸟的存在,那他这次肯定被盯上了。 “别再做这种事了。” 凯纳揉着额头轻轻地说。对于才刚认识、完全不了解的自己,白鸟居然如此关心,简直让凯纳有些受宠若惊,但如果因为这样而造成白鸟自己有危险的话,到时候凯纳也会非常难过的。 白鸟露出安慰的微笑,揉揉他的脸:“好啦。我没想到小王子会这么在乎。以后不会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虽然没在宗亲会上找到可疑的人,但是你最近一段时间还是要小心。最好不要离我太远。” “嗯,我知道了!”小王子现在心潮起伏,因此答得十分爽快。 “……话说,不离你太远也包括这个吗?” 最初白鸟和他说是为了保护他的理由,凯纳真的很感动。不过此时他只有囧~~而已。 白鸟似乎理所应当似的趴在他床上,两条腿很轻快的摇啊摇的。因为凯纳这么问才抬起头来,一脸无辜。 “你要在这里睡吗?白鸟?”凯纳又问了一次。 “昨天不也是吗?” 凯纳耷拉下脑袋。“这个嘛……” 昨天因为做了可怕的梦,顺势就让白鸟陪着了。那个时候真的非常心慌。白鸟的出现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旦自己开了头,就没法再提停止。 白鸟看着他困扰的思索,笑道:“害怕的时候就让人家陪着,不用的时候就赶出去,果然是王子的气派呢。” “不是……我才没这么说。只不过是……总觉得这样有点怪吧。” “我看你不像是旁边有个人就睡不好觉的类型。难不成你是那种别人站在后面的话就连喝水都能呛到的敏感的人?” “才不是!别把喝水时有人站在旁边和睡觉时有人睡在旁边相提并论好吗?” “小王子是在害羞吗?”白鸟狡黠的一笑,“还是说觉得我会对你不轨?这真是多余的担心啊~~” “才、才没那么想呢。”凯纳转移了视线。其实心里的某个地方,隐隐约约承认他说的。白鸟甜蜜的面孔确实会让人心里有点小鹿乱撞。虽说知道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但在心里总没办法视若平然。不过说到底,和人睡在一起什么的,对于王子来说本来就是稀有的经验,会不习惯是当然的。 “我还以为你会讨厌呢。”凯纳说,“应该是非常亲密的人才能这么做不是吗。” “哎呀,我们不是朋友吗?”白鸟轻佻地说, 凯纳不确定他们算不算朋友,这主要是看白鸟的意志,他可不敢这么自称。但白鸟此时这么说,凯纳也不确定他是认真的呢还是随口说说。 “因为人家很寂寞嘛。”白鸟用小孩子任性的鼻音说,“15年来人家都一个人待在地下哟。已经不想一个人了啊。小王子不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怜吗?不会想要同情一下这样的我吗?” 你是自己愿意去守墓的吧…… 凯纳心里吐槽了一句,没说出声来。但他这么一撒娇,也确实觉得这家伙真的有点可怜。因为太喜欢莲姬了所以自告奋勇跑去守墓,可是守墓毕竟是一件单调又枯燥的事,一个人在黑暗的地下与尸体为伍——虽然莲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