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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了挥手道:“昭德,你先出去片刻。” “皇兄!”姬倾国急道,“您答应了昭德,今天可留下来侍疾的!” “朕的确答应了。”姬昊空轻咳道,“只是下面的事,你且回避一下。” “有什么是皇妹不能为皇兄做的?”姬倾国据理力争道。她实在不想让两人独处,让黎昕有机会伤害皇兄。 黎昕笑道:“长公主殿下还是回避一下吧,皇上他……要沐浴了。” “……”姬倾国的脸顿时就红了,“皇兄连这也要黎指使侍奉?” “朕也很无奈。”姬昊空一脸正经,气若游丝道,“朕这病不轻呀。” 第123章 山美人 姬倾国也顾不上面子, 咬牙留在寝殿中赖着不走。反正皇兄已经答应她今日可伴驾侍疾。 姬昊空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靠在黎昕身上,环住对方的腰,颤巍巍进了浴房。黎昕轻轻一挥袖,所有侍从都应声退了出去。自从皇上病了,就只有黎昕能贴身伺候。 姬倾国见黎昕在天子寝殿也能这么威风, 眉宇间更添一抹忧色。 姬昊空像没骨头似的,完全依靠黎昕支撑身体重量,即使已经远离了众人的视线, 他三步一喘,装病上瘾了,到现在还没演够。 黎昕语气透出一丝咬牙切齿:“请皇上沐浴更衣。” 姬昊空虚弱无力道:“还请黎爱卿代劳, 朕……浑身乏力……” “那是因为皇上白天睡多了!”黎昕毫不客气道。 被揭穿了老底, 甚至嫌弃的推到一旁, 姬昊空也没气恼。大度原谅了对方的目无君王。他只是趁机与对方亲近, 不会真的凡事让黎昕cao劳, 对方这段日子已经很辛苦,再指使黎昕干活, 他可舍不得。 姬昊空三两下除去衣裳, 坐进浴桶中。一身流畅坚韧的肌rou被水光反射的晃眼。可惜黎昕对这样的景象视而不见,不懂得欣赏,让他白比划了半天姿势。 姬昊空道:“阿黎若因为昭德放不开手脚,朕立马打发她出宫。” 黎昕眉宇间舒展,淡笑道:“长公主府已经不安全, 最妥当的方法是让她留在宫中。不必顾及我。” 姬昊空也知道姬倾国这次无视禁足,从长公主府顺利来到皇宫,便是他哥哥贤王坐不住,放出来试探他的。现在将计就计,是将自家meimei放在安全地方最好的时机。 只是姬倾国的敌意,他感受的分明。 若不是怕姬倾国藏不住心事露出马脚,他也不会瞒到现在,让对方满脑子胡思乱想。刚才两人独处的一会儿工夫,姬倾国对黎昕的偏见表露无遗。 好在这半年的禁足,姬倾国心智成熟了不少,让他感觉时机成熟了。 姬昊空低语道:“是该她知道朕没事了。下面一切就交给朕吧。”最后一句话,轻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心里谋算着,姬昊空手脚一点都没闲着,浴桶中的水被他泼得到处都是。也不知道有意无意,黎昕避让了几次,衣襟就被泼湿,紧贴在身上。 姬昊空眼眸深邃,眸光烁烁闪动道:“阿黎衣裳湿了,水还很热,进来同朕共浴吧。” 黎昕摇摇头,对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长公主殿下就在外面!” 黎昕一提到长公主,姬昊空顿时泄气,忍痛道:“你快去换了这身湿衣服吧,别因为朕受了风寒,朕会内疚不安的。” 黎昕欣然答应,穿着一身湿衣服的感觉可不好受。 摆放干爽衣服的地方,离浴桶只隔了一道雕花屏风。他拐到屏风后面将衣服换掉。也没过多久,等他出来,发现姬昊空早就不在浴桶里待着了。对方捂着鼻子,指缝间涌出一道血。 “秀色……可餐……”姬昊空呢喃。 “你刚才偷看了?”黎昕吓了一跳,对方鼻血都喷出来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皇上出事,一阵兵荒马乱。太医赶来诊治,自然惊动了长公主。姬倾国一见到皇兄脸上的血,顿时怒火中烧。 “黎昕!你竟敢谋害皇上!” “不关黎昕的事!”姬昊空捂着鼻子道,“没人要谋害朕!是朕最近补多了。” 可惜配上他气若游丝的演技,没人相信他这话。 翌日,贤王府邸。姬子骞将宫里传出来的小纸条烧毁,嘴角轻翘道:“虚不受补?看来……日子不多,需早做准备。” 他披上大氅出门,正巧撞见挺着大肚子的温侧妃,正吃力的被人搀扶进马车。 “爱妃要去哪?” 温宜春闻声笑道:“王爷,妾正准备进宫呢,陛下免了长公主殿下的禁足,她一个人在宫中冷清,邀我过去陪她说说话。” 姬子骞点点头道:“只此一次,你身子重,以后在家安心养胎,这次多带些人去。” 温宜春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柔声道:“王爷也要出门?” 姬子骞“嗯”了声,没透露行踪,淡淡道:“本王有事要办,就不陪你了。昭德与皇上更亲近,你去知道些宫中情况也好,其他不必与她多言。” 温宜春低声应和。 望着姬子骞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紧握手心的丝帕,指尖微微颤抖。 朝阳宫,姬倾国故地重游,住进了自己昔日的闺阁中,姜太后故去后,这里依旧有人每天打扫,纤尘不染。 温宜春挺着大肚子进宫,姬倾国起身相迎,她拉住对方的手,连忙道:“长公主殿下,使不得……” 小心翼翼托住肚子,轻轻坐在软垫上。半年没见到长公主殿下,少了能说女儿家话的人,对方就算不派人请她,她也打算在长公主解禁后找对方呢。 温宜春将身边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了一名贴身嬷嬷,这王嬷嬷是和她一起进贤王府的,以前伺候过长公主。 身边没了外人,温宜春没说几句话,就忍不住轻泣起来。 姬倾国诧异道:“这是怎么了?都快要当娘的人了!” 这句话勾起了温宜春的伤心处,她难掩忧愁,双肩轻颤道:“王爷在外面养了女子,那女子整天给王爷送香囊,我只是王爷的侧妃,并没有拈酸吃醋,可是我屋里被人放了东西,那些东西本也没问题,王爷的香囊也没问题,但遇到一起,我就开始不舒服……若不是王嬷嬷识得一些医术,我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岂有此理!”姬倾国惊诧道,“你和贤王提起过没?” “没……我怎么证明那些东西是她叫人放的?我怕被反咬一口,变成平白冤枉了别人。”温宜春绞紧手帕,咬唇道,“有次我听王爷半梦半醒时,将我叫成了白容……” 白容! 江白容!在大火中离奇失踪的安嫔! 正是因为这个特殊身份,她才没法乱说,只能向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