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书迷正在阅读:老妖怪追妻手册、一朝恶妇、暖茶、帝王、[快穿]白月光手册、民国往事、在影帝大佬掌心翻个身、难书、勾搭老板的小日子[穿书]、媚王侯
轻轻一推,门“吱呀”而开。 “走啊!愣着干嘛?”青衣人说着,一把将纪凌推出了门去。 纪凌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虎着个脸。 一拾眼,眉头舒开了。 面前横着一座大山,坡上浓荫满目,林间鸟语不绝,山顶浮云漫卷,好一番天然景象。 “呵呵,宕拓岭的后山还不错吧?”青友人说着,袖子一甩,瞬间变出一只鹰来。 他托着鹰,对纪凌挤了挤眼。 “能溜出玄武殿撒鹰走狗的,这宕拓派里可只有找陆寒江一人!” 10 眼见兔子烤得滋滋流油了,陆寒江将烤兔取下,扎着手撕开,丢一半过来。 纪凌手一拾轻轻接住,陆寒江笑了。 “你身手不错,鹰撒得也好,不似那班人,活死人一样。”说着朝山下的玄武殿努了努嘴。 纪凌听了“活死人”三个字,刚要笑,想到谢清漩邪张淡定无波的脸,嘴角一勾,却僵在了那里。 陆寒江啃了两口兔rou,吮着指上的油水问:“你叫什么?几时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纪凌,昨天才来的……” 正说着话,陆寒江偏过头来,戳了戳纪凌的那半片兔子。 “你怎么不吃?” 纪凌摇了摇头,围猎他是喜欢的,但这烟熏火燎、少油没盐的野味,他还真看不上眼。 “你吃斋?” 陆寒江往纪凌脸上瞄了瞄,不等他回话,劈手拿过那块免rou,左右逢源吃了个不亦乐乎,赶得急了,前襟滴上了油腻,他也浑然不觉。 纪凌坐在他对面,细细打量,却见陆寒江那领青袍袖口、领子俱是油汪汪的,早黑成了一片。 纪凌往日结交的全是一班纨绔子弟,面上风流倜傥,骨子里穷极无聊,虚伪做作,似这样洒落不羁的人还是头一次遇着,新鲜之余便生几分好感。 “你头一日来,就随我出逃,不怕师兄责罚?” 陆寒江将右手那半兔子啃了个干净,大手在衣摆上一擦,抬头看着纪凌。 纪凌眉毛一挑。 “怕?留在里头才闷死人!” “好样的!” 眼见陆寒江油汪汪一只手就要拍下,纪凌往旁边一闪。 陆寒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哈哈笑了。 “对了,你是‘明’字辈的吧?带你的师兄是哪个?” 纪凌虽不甚明白,想到昨日黎子春说过的“照应”,也猜得到那个带自己的师兄指的应该就是谢清漩。 想到这里,纪凌心里一阵烦闷,修道已经够磨人的,居然还要跟谢清漩装成清清白白的师兄弟,岂不荒唐? 他当下沉了脸,回得干脆:“谁能管我?” 陆寒江蹙起眉毛,指了纪凌的衣裳。 “你是五等弟子的打扮啊!该有个四等的师兄带着才对。” 纪凌这才注意到,虽然都着了青衣,但自己和陆寒江的襟口式样有些不同。 这宕拓派中显然是分等级,论品色的。 未曾答话,纪凌忽觉手腕一紧,被陆寒江扣住了脉门。 陆寒江把住他的脉,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拧了眉道:“虽被封住了,却是好浓的妖气!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还想知道呢!” 纪凌抽回手来。 “实话告诉你,我本在人间活得逍遥,莫名其妙被人拘进了暗华门,一路上人人指着鼻子骂我妖孽。 “进了这荒山更是作怪,你们那个宗主拉我修道,什么四等五等,什么辈分尊卑,早知道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压根就不会来!” 听罢他气鼓鼓的一通话,陆寒江倒笑开了。 “哦,果然不是修行的卜者,宕拓派开宗立派数百年,除了那谢清漩,你可是第二个外道弟子。” 纪凌耳朵捉到“谢清漩”三个字,哼了一声:“他是个鬼吧!” “哦,你知道他。” 陆寒江拿鞋尖勾来枯叶,盖住脚边的免骨。 “他当初上山时可连个鬼都算不上,五年前黎子忌带回来的是一具尸首。” 纪凌豁然抬头,陆寒江看他瞪圆了眼,刻意卖个关子,不往下说了。 纪凌看出这人有些小孩心性,顺着他问:“到底怎么回事?” 陆寒江得意地点了点头。 “你可算问对人了,再没哪个比我吏知道这中间的底细的。这话得打黎子忌身上说起,你知道他吧?” 见纪凌颔首,陆寒江又说了下去:“他跟我们宗主是亲兄弟,可脾气性子却全不一样,不喜清修,最爱吟风弄月,常去人间流连,自打八年前在外头结交了谢清漩,更是终年不见人影。 宠物店 “五年前的冬天,那天我刚好在宗主屋外值夜,天还没亮,他突然套了个车回来,带了谢清漩那个meimei,扑进来就求宗主救人,宗主气坏了。 “须知这宕拓岭是玄武王的福地,道行浅些的都进不来,更别说把个尸首弄进来了。可不知道宗主是太疼他弟弟还是怎么着,最后还是替谢清漩作了法。 “命讨不回了,却保住了元神,又过了半个月,将那两兄妹收进门来,谢清漩这人确有些悟性,兼之师父看得上眼,短短三年就从五等弟子升到了一等。” 说到此处,陆寒江叹了口气。 “我在这门中待了六十余载,也就是个二等。你既是宗主看上的,莫跟着我胡混,两三年后说不定又是个人物。” 他起身拍拍屁股,就要下山。 纪凌坐在原地,拈了根草叶,冷笑一声。 “一等又如何,还不是个行尸走rou?” 陆寒江怔了怔,眯眼笑了。 “我倒没看出,你竟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纪凌拂衣而起。 “我可不是修道来的,你要愿意,我们搭个伴,把这一山的兔子都逮尽了!” 陆寒江抚掌大笑,说了声:“好!” 二人一路下山,纪凌忍不住问:“你也是个痛快人,干嘛憋在这里?” 陆寒江看了他一眼。 “你可知我年岁?” 纪凌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看眼前这人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貌,可念及他那句“拔在这门中待了六十余载”,倒又疑惑了。 陆寒江伸出一根指头。 “到明天春暖,恰是我一百岁生辰。呵呵,修道自有修道的好,谁不爱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