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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颜悦色的。 凌君若和三夫人闲话几句,看着李嬷嬷,问道:“我听说,嬷嬷在指点我三姐针线?” 李嬷嬷欠了欠身,“谈不上指点,三小姐的女工本就很不错。” 凌君若颔首一笑,“昨日我三姐不慎摔了一跤,怕是不宜走动。嬷嬷若是不嫌烦,可以去她房里。她什么时候要学针线,您什么时候指点就是了。”又对三夫人道,“您房里总有管事的嬷嬷丫鬟来回事,不是也要教郡主双面绣么?我三姐若总来您这儿,相互都有不便。您说可是?” 三夫人一听,即刻会意,由衷地笑了,遂吩咐李嬷嬷:“你这就去三小姐房里,将这意思跟她说了,况且我近日的确繁忙,没空应承她,让她不要再来请安,倒是不妨多去大夫人那边坐坐。她们姑侄之间,理应多说说话。” 李嬷嬷笑着应声:“夫人繁忙,奴婢也要服侍左右,如此,便给三小姐推荐一个针线好的人。” 三夫人颔首,“这就去吧。” 凌君若也没再逗留,起身道辞时道:“夫人若是不计较我失礼,我每隔三五日的巳时左右过来给您请安,您说可好?” 她是长房的客人,又是晚辈,理应请安,但她得主动避嫌,免得凌芳菲从中挑拨。巳时左右,顾岩陌总会有事要忙,不会到父母房里闲坐。 三夫人自是没有不答应的,稍后见到岩陌、晚渔,笑着提了提凌君若,“是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 顾岩陌一笑,“晚渔的眼光,自是差不了。” 傅晚渔则在想,凌芳菲这会儿被气成了什么样。 凌芳菲自然是心里想生撕了凌君若,面上却仍旧以温柔大方的面目示人,听李嬷嬷委婉地说完原委、推荐了一个针线好的人,赏了两个八分的银锞子。 凌君若那边,根本就没动凌芳菲的衣饰,着豆蔻出门去采买一应所需。 三夫人和傅晚渔对这小孩儿的印象都不错,念及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丫鬟、两个包袱,商量着给她们挑选出各色首饰、相宜的衣料皮子,着针线房的人尽快给主仆三个赶制出冬衣。 是否需要是一回事,这份儿心意弥足珍贵。凌君若看着摆在面前熠熠生辉的首饰,暗暗生出一番感慨。 傅晚渔和三夫人一起去已经修缮一新的正房看了看,都挺满意的,一起选了个搬入的吉日,随后便去了库房,挑选家什、摆件儿。 到了下午,婆媳两个仍是凑在一起,先是商议举办宴请的事,随后,三夫人教晚渔双面绣。 大夫人那边,听凌芳菲说完首尾,气得摔了好几个茶杯。无名火无处发泄,索性把两个儿媳妇拎到面前立规矩。 有人作伴的事情,心里总会好受些。杜氏和冯宜家默不作声地忍下来。 冯宜家抽空提醒杜氏:“吩咐下人去传信,请令堂来串门。你身子娇弱,若总如此,受不来。” 杜氏会意,投去感激的一瞥,心想,不妨让母亲敲打婆婆两句,连冯宜家以后的苦头一并免了。 顾家这边热热闹闹的,宫里也没多清净。 刑部着手军田的事,当然先从最简单的入手,迅速理清楚了自行请罪的刘千户和干涉公务的凌澈这两件事。 刘千户将功补过的情形明摆着,不然,顾岩陌和傅晚渔也不会让他押解案犯进京,于是,刑部定了降级罚俸的处置; 至于凌澈,便是可轻可重的罪名了:到底是何居心,谁都不难想见,他分明存了包庇左庸的心思。 但他是淑妃的娘家侄子,罚重了,便是开罪淑妃和四皇子;罚轻了,又开罪风头正劲的顾岩陌和长宁郡主。 刑部章尚书就是章贵妃的胞兄,顾忌的便更多,索性也给了个降级罚俸的处置,随后进宫,请皇帝裁决。 皇帝听完,思忖一阵,道:“凌澈正年轻,行差踏错在所难免,倒是不需与刘千户同罪,让他领二十板子,离开五军都督府,等候新的差事即可。此事不急,不要对外宣扬,过三五日再放了凌澈。” 章尚书闻言,暗暗心惊:这般处置,远不如降级罚俸,凌澈能否再进入官场,就要看淑妃、四皇子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了。 皇帝遣了章尚书,有太监进殿来禀道:“皇长子、四皇子求见。” 皇帝牵了牵唇,眸光有些阴沉,“传。”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长假,这就开始各种加班,忙得晕头转向~欠的更长假补回来哈~ 【复读机】25字以上留言有小红包和积分可领~上章红包积分马上送出~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守候花开 20瓶;晴天 6瓶; (づ ̄ 3 ̄)づ爱你们! 第37章 皇长子、四皇子过来,是请皇帝免了后宫众人的禁足。 皇长子道:“儿臣已有数日不曾前去中宫请安,几位皇弟亦如此。眼下父皇膝下多了长宁郡主承欢膝下,是该阖宫欢庆的喜事,想来长宁也想早日面见母后与各位娘娘。” 临颖才不想见那些人,至多是愿意见见穆德妃和六皇子。皇帝腹诽着。 四皇子接道:“不瞒父皇,昨日儿臣与皇兄去过顾府,看望长宁郡主,便想着,父皇可以让母后办个宫宴,将长宁正式引荐给众人。” 惯会用临颖找辙,好事坏事都要拿她说事。皇帝已经习惯了。话说回来,儿子们说这些,总比说别的糊涂话要好。再者,后宫那些女子,总禁足也实在是不像话。 皇帝思忖片刻,顺着台阶下,颔首应允。 皇长子、四皇子行礼谢恩,随即告退。 原本,皇长子想今日就提一提举荐顾岩陌到五军都督府的事,被幕僚拦下了。 幕僚委婉地提醒他:皇帝的脾气虽然不那么暴躁了,却也不会乐于见到皇子干涉武官任免的事,再者,皇帝就算有心重用顾岩陌,也不可能朝令夕改。 他听了,不由有点儿慌,说这可怎么办,话都放下了。 幕僚就笑,说您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根本就不用着手去办。凌澈若是被重罚,那凌家就要担心家族地位,会主动将凌君若送过来;凌澈若是受些不痛不痒的责罚,凌家也不能否认两位皇子为他斡旋的事。 皇长子也就回过味儿来:横竖最该着急的是四皇子和凌家,他又何须起劲的张罗什么?跟着敲敲边鼓就是了。 至于四皇子那边,见皇帝的用意只是探探口风:用傅晚渔说事,能免去后宫嫔妃禁足的话,他和凌家少不得继续针对傅晚渔、顾岩陌做工夫;相反的话,需得观望一段时日。 皇帝上次训斥他的事历历在目,他可没胆子再去老虎头上拔毛。 举荐顾岩陌的事,他起先想,只能通过兵部、吏部的人促成。 可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