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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的,皇家的事儿他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王爷不葬入皇陵,难不成烧成一把灰洒到江河里去?” “你说的有理,我也觉得他说混话呢。古往今来的王爷就没有过这样的事儿!” “看不出来这皇上还是个厉害的,摄政王在的时候,隐忍坚毅,连子嗣都不敢留,现如今摄政王死了才一个月呢,他就给变出一个皇子来带进了宫。听说都快六岁了呢,这藏的可真够深的!” “不藏的深一点,这孩子能活吗?” “皇上现在的确是需要子嗣才能站稳脚跟啊,他这招倒是玩儿的妙。摄政王要是地下有知,恐怕会气得重新活过来。哈哈哈。” “不管怎么样,这天下,是真的要易主了。” 闲话听到这里,陆遥的酒也喝完了,他对于皇家的事情并不太关心,放下空酒杯,掏出银子结账,起身朝着酒楼外走去。 他现在在平昌。 他当时被陆长亭派人送回了陆家庄之后,又休养了一段时日。他娘虽然最终没被赶出去,可终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爹除了让人照顾他娘,基本上不会看她。而他娘被宠惯了,前后待遇落差太大,又因为落下了病根,脾气愈发的暴躁,动不动就冲着下人发脾气,成天的不是摔就是砸,成日骂骂咧咧,嘴巴没有干净的时候,对他也不放过,有一次甚至还拿茶盏将他额头给砸出了血,性子变得扭曲又阴沉。 他也从由之前的万千宠爱到现在受到了无边的冷落,又加上他那位生父总是纠缠着他,陆遥日子过得极其苦闷,他甚至觉得当初那毒应该死了算了,一了百了,现在爹不是爹,娘也变了,大哥也回来看过一趟之后就走了……下人们看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他时时刻刻都出于一种憋闷不已的状态,他感觉自己再不释放一下就要疯了。 陆遥想离开家出去一趟散散心,他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平昌。 三个月前,陆长亭只是经过回来了一趟,前后不超过一个时辰,跟他爹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陆遥没看见云染还急急的问了一句的,当时陆长亭只是含糊的说了句他身子不太舒服。 不如就去看看他吧。陆遥对自己说,他是自己的嫂子,自己关心他的身体也是正常的。就去看看他,身子有没有好些。 陆遥很轻易的就说服了自己,留下一封信,便离开了陆家庄,租了一辆马车直接奔向平昌城。 可是到了,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云染具体的住在哪儿。 陆遥走出酒楼,站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该往那边走呢?是不是要找人打听一下。 陆遥下意识里抬手握了握挂在胸前的祈愿符,稍微定了定神。 这个祈愿符是当时按照云染给他的那个做的,上面绣着的龙牙草是他特别画出来让绣娘给绣上去的,祈愿符制作好了之后他就一直佩戴着,心烦意乱的时候下意识里用手握住,便会神奇般的觉得好上许多。 陆遥张望了一下,正想找人打听打听,毕竟他认为云染那般容颜绝色,在平昌应该挺出名的吧。 结果刚问了一个人无果后,回身眸子不经意一扫,就看到了从酒楼里跑出来的阿辞,后面还跟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两人似乎准备去哪里玩。 陆遥眼睛亮了,急急高喊一声:“阿辞!” 阿辞被叫住,回过头来,看见他也很惊讶,然后迈着腿朝着他跑过来。 “小叔,你来看我们的吗?” 陆遥点头,眼睛又朝着酒楼里面瞟了两眼,问:“你从酒楼里面出来的?你爹和……你娘在里面吃饭吗?” 阿辞道:“不是,这酒楼是我娘亲开的,他跟我爹现在有事出去了。小叔你跟我进去坐着等吧,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陆遥愕住。他开的酒楼?竟然这么巧,自己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地方吃饭,竟然就是他开的?这真的是缘分啊! 阿辞把陆遥带到了云染所住的院子里,阿辞也没有出去玩儿了就陪着他一起等,陆遥一边喝茶,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打量着房里雅致的摆设,想到自己大哥就是跟云染住在这一间屋子里甜甜蜜蜜,心里突然间有些闷闷的。 云染跟陆长亭一个时辰过后才回来。 天气渐凉,云染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风,隐约露出里面的白衣,黑发如墨,眉眼如画,比陆遥记忆中的更加清冷绝色,陆遥不自觉放下茶杯站起来。眼神直勾勾的。陆长亭揽着云染的腰与他并排同行,从外面进来房间的短短路程,两人不时凑近低语,状态亲密无间。 云染早就看到陆遥了,不过表情很冷淡。陆长亭从酒楼掌柜的那里知道陆遥来了,此时也并无太大的意外。 兄弟两人在旁叙话,云染就跟阿辞在一边坐着,教他练字,就算进了屋内,身上的披风也没有取下,反而拢得更紧了些。 陆长亭见陆遥有些心不在焉,便以为是他在家里过的不顺心导致,抚慰了他几句,便道:“喜欢的话,就在这里玩些日子,就当散散心。” 陆长亭话是这么说,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染总是这家店看看,那家店巡查巡查,陆长亭时时刻刻跟着他才安心,自然是同他一起。所以真正跟陆遥见面的机会不多。而阿辞也被云染带上了,说可以让他跟着长长见识,学点东西。 陆长亭算是看出来了,云染这是故意对陆遥避而不见,不由有些啼笑皆非,不过他知道云染一向不太待见陆遥,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这天,一家三口走在街上,刚好碰上了蒋龙腾。 陆长亭对这个于云染有明显不轨之心的男人印象深刻,见他腆着脸笑,一口一个云老板叫得欢,脸色不虞,死死的盯了蒋龙腾许久,直到蒋龙腾生生有些受不住了,古怪的瞥陆长亭好几下。 当初陆长亭虽然打了蒋龙腾一拳,但因为撤的太快他连人都没看清,所以此时并不认识陆长亭,只是觉得他跟云染站在一起的样子莫名的碍眼。 陆长亭神情冷然,丝毫不回避蒋龙腾的视线。 然后,他伸手,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搂住了云染的腰,眼神越发的冷硬逼人。 云染忍不住侧眸看陆长亭一下,靠着他怀里歪靠了一下,让两人更加亲密。 蒋龙腾其实瞥见了云染披风里面的素白孝衣,虽然不知他出去一趟发生了什么,可这种情况下他不好嘴贱,所以碰见了之后只是随意聊了聊。可是现在他被陆长亭给彻底惊到了。 “云老板,你们这是……” 一直在旁沉默的阿辞这时候很积极的担当起了解惑的职责,一五一十的为蒋龙腾介绍道:“这个是我爹,这个是我娘,他们马上要成亲了。而我是他们的儿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