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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说他整天在迦勒底被赫拉克勒斯和阿塔兰忒追着打。听起来,他好像不太受欢迎的样子。为什么突然问这件事呢?” “没什么。” 在埃尔梅罗二世得到重要情报的同时,安吾和楠雄那里也得到了进展。他们成功从几十小时内容不同的监控录像中找到了里昂的踪迹,并且根据不同时间不同场合,绘制出了里昂的行进轨迹。 他的行踪在石板失窃的当天下午彻底消失,轨迹的末端停止在郊外偏僻的小河边。监控里的里昂站在河边,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大约以这样的姿态站了三分钟,他忽然看向了桥洞下,向那走去。而后便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他很像是被人叫了一声的样子。”中也指着监控录像里的里昂,分析说,“你看,他还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走进去的。我猜桥洞下面有个人,而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嫌疑人数量翻了个倍,但他们好像离真相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顺着里昂的足迹,他们走到了那条河边。桥洞低矮漆黑,仅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光亮,埃尔梅罗二世不得不点亮手电筒,躬着身子才能走进去,而中也就完全不需要弯腰了…… ……咦,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过现在中也也顾不上关注什么对劲不对劲的事情了,桥洞底下的臭味恶心得他一阵反胃,几乎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他搞不懂这条河为什么会这么臭,甚至连河泥都泛着使人反感的恶臭。 “呃……”中也用手捂着鼻子和嘴,艰难开口,“这里有股尸体腐烂的味道。” 从浓烈的臭味中,中也精准地分辨出了那独一无二,仅属于人类尸体的浓烈气味。 桥洞下的这条路不长,至多□□米,也没有铺沥青,是一条土路,一眼看去很平整。中也在这条路上来回转了几遍,忽然停在了一处。他看着脚下,试探性地踩了两脚。 “去买把铲子来吧。”他对埃尔梅罗二世说,“挖一挖就能有答案了。” 听到他的话,埃尔梅罗二世却没有动。在中也惊讶的目光下,他从双肩背包里掏出了一把铲子。 别问他为什么会随身带铲子,他自己都已经忘记自己做出这桩事情的动机了! 虽然心里被一堆问号塞满,但是中也最终也没问出什么,接过铲子,弯腰吭哧吭哧地挖了起来。 周围的恶臭让这项工作变得无比艰难,有好几次中也都快要晕过去了,然而臭味又让他醒了过来。 “我说,那个一脸拽样的小瘦鸡跑哪里去了?”中也说的是一方通行,“你完全可以让他过来干这活的嘛。啊——不过那家伙好像对这件事很不上心的样子。” 岂止一方通行,其实中也自己对王权者的这堆破事也根本就不上心。之所以会在这里乖乖配合埃尔梅罗二世,也只是想着尽快处理完这些破事尽早回到横滨去而已。 “他有正在做的事情。”埃尔梅罗二世忽然笑了一下,“据总务大臣说,那件事就只有他一个人适合去做。” 中也听不懂他这番莫名其妙的,撇了撇嘴,继续刨土了。 用力一掘,铲子好像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了一声闷响。中也把铲子提了起来,蹲下身子。在泥土与泥土之间,他们看到了一缕好看的金发。 他们得到了答案。 一回到政府大楼,埃尔梅罗二世就见到了瘫在沙发上的伊阿宋。他好像是无聊到了极点,直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知道听到了埃尔梅罗二世的脚步声,他才恹恹地抬起眼。 相互问了声好,埃尔梅罗二世对他说:“本周日周防尊就会回迦勒底了。届时你和他一起回去吧。” “这……这周日?”伊阿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虽然他也没有再做什么——小跑着凑到埃尔梅罗二世身边,冲他挤眉弄眼地问,“这么快吗?” “没错。”埃尔梅罗二世笑着颔了颔首,“嫌疑犯我们已经确定了,就是里昂·艾德费尔特。我们很快就会找到他的。并且,利用白银之王的能力,可以将威斯曼偏差值降低到零值,从而将王权之力与各位王权者剥离。放心吧,这件事很快就结束了。” 说着,他拍了拍伊阿宋的肩膀,不知怎么又笑了。可他分明不是什么会习惯性露出笑容的人。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啦!那我先走咯——我要去吃晚饭了,肚子好饿。” 伊阿宋嬉皮笑脸地离开,但没走几步,就被埃尔梅罗二世叫住了。 “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他的手搭在伊阿宋的肩膀上,“迦勒底的罗马尼·阿其曼医生,你一定认识吧?” “呃……嗯。” 伊阿宋点了点头。 “请你替我向这位罗曼医生问声好吧。这会很麻烦你吗?” “怎么会!”伊阿宋恢复了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一拍胸脯向埃尔梅罗二世保证说,“我肯定能帮您把话带到罗曼医生那儿的,放心吧!那我走了哦。” 这一次埃尔梅罗二世没有再叫住伊阿宋了。他只是看着时钟,一言不发。 现在已经是2019年了。 而那名为罗马尼·阿其曼的男人,他从未有机会见到过2017年的太阳。 No.28 埃尔梅罗二世那里正在如火如荼地挖掘着真相, 忙碌得宛若名侦探柯南的片场。然而这份紧张的气氛却一点也没有传到爆豪和鸦木涼这里。他们俩依旧是悠悠闲闲的,大概是一不小心错拿成了恋爱剧的剧本。 不过, 在宗像礼司所秉持的“既然来了我scepter4那就多多少少做点事情”的原则之下, 他们俩其实也没有这么悠闲。 譬如今天安排给他们这两个小苦力的差事就是整理核对九十年代的办事记录。内容简单, 工作量也没那么大,就是重复性的工作实在太多。做得久了, 爆豪感觉自己整个大脑都变得有些迟钝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一手托着下巴,盯着电脑屏幕,这姿势看起来像极了发呆。他的视线也不自觉地约过了电脑屏幕,落在钟上。 “离午休还有五分钟。”他恹恹地说着, “不知道今天中午吃什么……” 鸦木涼耷拉着的呆毛突然像是探测到了些什么似的抖了抖。她赶紧抬起头, 坏笑了两声, “现在小胜的生活中也只剩下了‘盼着吃饭’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期待而已了。”她故作阴阳怪气地说, “这可真是太好了呢。” 这话听得爆豪傻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之前他也对鸦木涼说过类似的话。 爆豪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