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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 “这紫壶怎么来的” 地仙眉头微动, 等巫友民走近时, 将目光锁在那紫壶上问。 “判官送的。” 石烂打了个哈欠, 声音淡然。 “那个黑乎乎的小子” 地仙啧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起那小子看自家崽儿时双眼燃烧着的火焰,他无力地抽了抽嘴角,看着一脸茫然的石烂叮嘱着。 “那黑小子和阎王一样坏得很,你以后没和他来往了。” “阎王要是听见这话会把你抓回去几百年都不能出来的,”石烂撇了他一眼。 地仙连忙将手在嘴上划拉了一下,表示不会再说话了。 喝着灵气十足的茶,看着电视里的戏曲,师徒二人难得这么和谐的待到了晚上。 “我就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没有其它事儿。” 石烂一直觉得地仙不会这么好心过来“看看”他们,但是对方一直到快离开的时候也没说来这里有什么事儿,于是向来有话说话的石烂便直接问了。 “钱够花吗” 石烂委婉地问道。 地仙一脸感动,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没白养你一场,为师手上确实有些拮据,不过还是能抗几天的。”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将石烂看得嘴角直抽,“再见。” 说完,他便将人推出院门。 “先生,这花” 看着花瓶里那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巫友民有些犹豫地叫道。 石烂看了一眼,“留着吧。” 耿欣又被吓醒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起身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啪地一下打开了水龙头。 冷水扑在脸上的冷刺感终于让她明白自己没有在那个可怕的梦里了。 “小欣” 苍老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出,即使是熟悉的声音,在这大半夜的听着也十分渗人,她连忙拉下帕子擦干脸上的水渍,然后提高声线,“奶,我起来上个厕所没事儿,您睡吧。” “哎。” 老人闻言也放心没再起来。 奶奶年龄大了,睡眠也不好,一有点什么声音就会惊醒。 耿欣叹了口气,可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一怔轻微的脚步声 “奶” 耿欣蹙眉叫道。 “啥是不是饿了” 耿奶奶在自己房间。 耿欣忍着怪异,“没有,您睡吧。” 刚走两步,那怪异的脚步声又传来了 耿欣猛地回过身,却看见mama的房间门打开了 “mama” 想到出差已经快两周的mama,耿欣双眼一亮,哒哒哒地跑过去,可房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她连忙打开灯,却只看见窗帘随着夜风微微飘荡着。 耿欣抿了抿唇,正要离开时,却发现那挨着床头的下方有什么东西在动 家里有老鼠 耿欣不敢上前,只是慢慢地蹲下身,双手撑在地板上,脑袋往床下看,却不想与一双黄乎乎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啊” 第二天。 “耿欣,你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生病了” 刚到教室坐下,耿欣的同桌便看着她担心道。 “没事儿,”耿欣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昨天晚上刷题太晚。” “我的好班长哟,你说你成绩这么好了,还这么努力,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怎么活哟” 正巧后桌的男同学到了,听见她们的对话后便是一阵感慨,那声音和表情都挺搞笑的,看得耿欣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马上就放假了,你今年还是和你mama出去玩吗” “不了,我mama出差挺忙的,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地方在哪” 巫友民听见有人敲门时正在剁馅准备包饺子。 “来了来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跑出去打开院门,院外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巷子口处则站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男孩。 “请问这是石先生的家吗” 耿欣有些紧张,双眼却将巫友民打量了一遍,看着个头挺大,幸好把表弟拉来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也好报警。 没有发现小姑娘的警惕,巫友民笑道,“是,是找我们先生办事的吗” 跟着石烂见了那么多的人鬼,他可不敢小看面前的女孩,万一是个和杨小娃一样长不大的鬼娃呢 “是。” “请进,”巫友民侧过身。 耿欣回过头对巷子口的人叫道,“我一会儿就出来” 进了院子后,耿欣见巫友民也没关院门,顿时又松了口气。 “我们先生正在吊嗓子,您稍坐一会儿,喝点茶。” 说着,巫友民便端了点小点心和茶水过来。 “谢谢。” “不客气。” 说完,巫友民便去灶房继续包饺子了。 而客厅里的耿欣在打量房子的布置之时,突然听见一两声像是戏曲里唱调的声音,她正要起身时突然想起巫友民说的话,看来应该是那位石先生在练功。 想罢,她又坐下了。 十分钟后,石烂穿着银色长袍披散着长发,缓步而来。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本就出色的容貌此时更添了几分出尘,耿欣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她小脸一红,连忙起身,“石、石先生。” 石烂点头,“不必拘礼,请坐。” 这先生果然和同学说的那样,说话文绉绉的,可确实好看。 耿欣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石烂后,捂住快要爆炸的小心脏暗道。 “你想办什么事” 石烂提起紫砂壶,给耿欣添了一点茶。 耿欣咽了咽口水,连忙道谢,然后端起茶杯,深深地吸了口气平稳住心绪后才道。 “我从六岁开始就一直做一个相同的梦,那个梦充满血、腥,嘶叫还有痛苦,小时候只知道是噩梦,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在梦里看见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 “大约在半个月前,我开始梦见一双眼睛,那眼睛像是狗,又像是猫,”耿欣握紧茶杯,“也像是人,它就那么看着我,耳边还是有那熟悉的嘶叫与痛苦声,可只要被那双眼睛盯着,我就不敢动。” 石烂点头,“你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什么” 耿欣咬了咬唇,“痛苦,愤怒,还有难过与绝望。” 那双眼睛的情绪实在是太多了,当她第一次看清对方后,几乎是从梦里哭醒的。 “我只知道我非常难过,但是醒来后会慢慢忘记那双眼睛到底是什么样子,直到上一周时,我在我家里看见了那双眼睛不是做梦,是现实” 生怕石烂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耿欣连忙解释着。 “你看见它的身体了吗” 耿欣摇头,“没有,我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看见那双眼睛,不管是有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