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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与她初初进宫时的食量形成惊人对照。 林若秋看出她想努力表现得淑女一些,奈何却起到反作用——林从武正忧心忡忡望着她,似乎担心她生了什么重病。 不管结果如何,这两人的红线貌似已经牵上,只看最终能否走到一起吧。 林若秋决定顺其自然,她再怎么爱好八卦,也没有代哥哥娶媳妇的道理,这是林家长辈的事。等阿瑛和阿珹长大了,她再来cao心她的儿子不迟。 林若秋将目光投向别处,自从安然和李蔷封了妃位之后,谢贵妃已不如先前那般引人注目,哪怕她着意打扮得光鲜无比,可众人对她的态度,已足够说明她的处境有多黯淡。 这宫里终究成了一人独大的局面。 可林若秋深有预感,谢婉玉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何况她宫里还藏着个宝贝呢。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谢贵妃就款款起身道:“陛下,臣妾命人排演了一班歌舞,想请她们出来以娱宾客,不知陛下可愿一观?” 楚镇看了林若秋一眼,林若秋处变不惊地笑道:“既是贵妃美意,陛下就允准吧,咱们也好看个新鲜。” 她倒要看看那传闻中倾国倾城的美人长什么模样,若能一饱眼福,也不枉谢氏这番栽培。 谢婉玉轻轻抚掌,便有一队身着轻纱的宫婢鱼贯而入,个个身段婀娜,面庞看来也极年轻,可林若秋左看右看,也没能看出哪个是林月芙。她们的模样打扮都太近似了,但没有一个称得上惊艳的。 除非谢婉玉准备的法宝不在其中。 在场众人也瞧出贵妃与皇后在暗暗较劲,原以为能看一场好戏,谁知却是这样俗套的收场,不由得个个露出失望之色。 林若秋咦道:“人都到齐了么,可有遗漏?” 都到这地步了,谢婉玉总不会还把人藏着不见客吧,那她耐性可真够好的。 谢婉玉眸中仿佛闪过一缕疑惑,却仍是恭谨的点头道:“都在此处,娘娘可还满意?” 不满意也只好满意了,但俗话说得好,红花还得绿叶衬,在场并无足够脱颖而出者,于是个个都成了绿叶,一场舞虽好,收场却略显潦草,众人没看到预想中的精彩画面,难免兴致缺缺。 谢婉玉脸上尴尬之色愈浓,可见她今日其实是有准备的,只不知出了什么意外,结果皇帝没讨好,反而在一众宾客面前失了面子。 而她对座的安然则小口小口的啜饮甜酒,神情十分欢悦。林若秋看在眼里,心中顿时了然。 * 回到宫中,谢婉玉脸上已笼罩上一层寒霜,直奔西偏殿,果然看到林月芙躺在床头,哼哼唧唧捂着肚子,面上也沁出白汗来,似乎疼得相当厉害。 见谢贵妃过来,她连下床行礼的气力也无,只能虚弱的打了声招呼,“娘娘,奴婢……” 谢贵妃此时已恢复平静,半点没瞧见她的痛苦,只冷淡说道:“在自己宫里都能被人算计了去,你也真是无用。” 月芙想要分辩,奈何实在说不出话,只能委屈的掉了两滴眼泪。她哪晓得那些人会胆敢朝她下手,事到如今,月芙猜着多半是那些伴舞中的哪一个,可若是要她指证,她却指证不出来。谢贵妃对她格外开恩,衣食住行都与旁人迥乎不同,自然是因为看重她的缘故,可正因如此,也让一些人恨透了她。此番本打算好在皇帝面前一鸣惊人,谁知午后饮了放在桌上的一壶茶水,月芙就连吐带泄起来,跑了几趟茅房,两条腿跟筛糠似的,站都站不稳,她还如何领舞?只得另寻人替她上场。 虽然有辱使命,可月芙想着自己才是最倒霉的,谢贵妃既过来看她,自己总得诉苦两句,最好,是能把那幕后陷害之人揪出来,免得白白受冤。 谁知谢贵妃半点也不想听她解释,只漠然看着她,“若你病了,本宫只好将你挪出去,你可愿意?” 宫里不养吃闲饭的人,若她真被迁出宫外,自然就没机会再回来。月芙知趣的闭上嘴,可心里难免有些不平,难道她这些罪就白受了? 谢贵妃太明白她的心性,冷笑道:“要过得好、无需看人眼色,最好的法子是先出人头地。莫忘了,你不是在帮本宫,而是在帮你自己。” 说罢,便拂袖离去。 月芙捂着痛如刀绞的腹部,恨恨望着那人背影,心道你又神气什么,等哪日你也被人下药,你才知道厉害呢! ☆、第189章 恶念 宴会结束后, 林若秋顺理成章地将安然留下来, 说是请她帮忙清点筹算——每次举办家宴惯例要摔碎不少碟子, 丢失几样东西, 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得有人负责统计清楚, 不然平白冤了谁,宫里人难免心有不服。 安然如今是四妃之一,为皇后分忧本是分内之事, 是而旁人并未起疑。但她俩都很清楚,待会儿要说的肯定不是这件事。 林若秋一望见她那副喜孜孜求夸奖、求表扬的神情,便觉得头疼, 她本想点到即止, 让对方会意即可, 免得伤了彼此颜面, 但显然安然并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振振有词觉得自己行为是对的。 犹豫片刻,林若秋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那你让那些舞伎做了手脚,对么?” 谢贵妃再无聊也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编排一支平平无奇的歌舞来取悦皇帝, 当是演小品呢? 唯一的可能便是中途出了岔子, 她所准备的棋子才未能现身。 安然点点头, 初战告捷, 她迫不及待要同人分享胜利的果实,可还未来得及开口,林若秋便已截断她的腹稿,“这样的事以后不许再做了。” “为什么?”安然的鼻子立刻皱了起来,小脸十分委屈。 林若秋不比刚进宫的时候心软,自然不会轻易被这副张致打动,只板起脸道:“你说为何?堂堂妃子跟个宫婢过不去,还害得人家卧床不起,你觉得是谁的责任?” 安然扁着嘴,“谁叫她自不量力,妄想跟jiejie争夺宠爱,如今吃的亏也都是她自找的。” 还真是孩子的直线型思维。林若秋只觉一个头变成两个头,她能理解安然是为了她好,但这种好并非她所需要的,莫说皇帝不可能对个徒有色相的舞伎一见钟情,便真如此,今时今日的林若秋也无须太过惧怕:身为皇后,她只要保持不犯错,就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故而即使明知道谢婉玉想利用那月芙姑娘来分宠,林若秋也只做不知,比起阴谋会败坏她的名声,她只要使用阳谋就够了,譬如故作“公允”地挑剔一下那月芙姑娘的舞姿——她并非从小习舞,技艺自然不比专业的舞者。若是让皇后当众拂了面子,谢婉玉保准能下不来台,而经过林若秋这么一番评头品足,林月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