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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庭传来救命声,长叶的身影出现了众人面前,直奔着大门而去,细看之下,嘴角还淌着血,身后仅跟着的是拿着刀的应缓,刀上隐隐可见红色。 这一番变故让守卫有些错愕,也仅仅只是一瞬,那些人便反应过来上前要抓长叶,可这时长叶已经跑到了门口,眼看着拦不住,副统领疾步上前正要拔剑,人却突然间倒了下去。 他不得不收了剑,蹲下来查看情况,说时迟那时快,长叶倏然睁开了一只眼睛,挨着他那边的手悄悄的把信塞在了他的袖中。 副统领一顿,还未等他有什么反应,身后的上司也蹲了下来,目带探究,“出了何事?” 他不着痕迹的把信往里收了收,开口道,“将军,这婢女想是遭受了殿内人的苛打想要逃出宫去,可惜没成功。” 统领阴阴一笑,“这承安宫如同死人墓一般,主子也是想要点人气儿的,人走了可怎么行?来人,把这婢女扔回去!” 禁军把长叶扔到了长秋面前,面无表情的警告她们不要想着出幺蛾子。 当晚,临安王收到了一封信,信上是一手游龙惊凤的字,上书:若遇禁军,杀。 临安王原以为太子是请他打听新棠的下落,可这寥寥几个字写得杀气十足让他心里顿生不好的念头。禁军只听建安帝指挥,若是到了宫外,定是帮建安帝办些见不得人的事。 太子对建安帝一向避其锋芒,如今这凌厉的杀气,这对父子显然是要恩断义绝了。 也罢,多行不义必自毙。 作者有话要说: 笔记本打不开阿江了...... 第64章 新棠在福临天下不眠不休的守了两天, 两天之内, 这栋往日里高朋满座的标志性酒楼像是突然间转手关张一样, 里面的人集体失踪。 她还未来得及深想, 忽然感觉脑后一阵钝痛, 人就没了意识,醒来之后就在陈阿生的那家破房子里。 陈阿生正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打磨着新的玉檀木,一刀一刀的划过绵密的木头上的声音格外沉重。 听到新棠的动作,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 “醒了?” 新棠坐了起来,这个觉睡得有些长,乍一起身脑子里木木的, 枯坐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清醒之后的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没办,二话不说,快速的往外走——她还要回去福临天下继续守着。 陈阿生看了她依旧包扎着的胳膊一眼,凝着深力的一刀下去,雕了只活灵活现的凤目出来, 他吹了吹木屑,不疾不徐道, “不必去了, 外面有人在找你。” 新棠脚步骤停,转过身来走到他面前,急急问道,“人在哪?”嗓子干干的, 还有些哑。 陈阿生拎过旁边的壶,拿过一只破了一个角的碗倒了一碗药放在桌子的一角,示意她先喝药。 新棠毫不犹豫的拿药碗一饮而尽,末了擦了擦嘴,期待的望着他。 陈阿生放下手里的刻刀,定定道,“你若是想丧命,就尽管出这个门,反正我是不会去给你收尸的。” 新棠一滞,“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外面现在有人追杀你。我不知道你在出宫前经历了什么,但是你现在出去的话,街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你,你若一现身,必死无疑。” 那日的蒙面人来势汹汹,根本不像是可以好好说话的。 这个消息如一盆泠水浇在了头上,新棠少有的冲动过后,扶着墙抱着手臂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宫中形势不知道到什么地步了,太子此时被囚禁无法抽身,她不在宫里的消息怕是也在宫里传遍了,那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 建安帝?赵贵妃?三皇子? 新棠分析了现下自己的处境,孤立无援,唯一拥有的自由还是躲藏着偷来的,可对比此刻身陷囹圄的太子,她又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此,她心里突得一个激灵。 太子被废也就前几天的事情,长叶和应急还有董掌柜等人的消失也是在太子被废的前后,建安帝降罪之后,仿佛一夜之间这些与太子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得了命令似的与她断了联系。 新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太子在关键时候斩断与她的一切联系,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现在的承安宫定是身处漩涡的中心,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以太子缜密的心思定想到了这一点。 想要对她不利的人会通过太子的痕迹来找她,太子这样置之不理,打的就是谁也找不到她,她反而安全的心思。 想到刚刚陈阿生说的追杀她而无果的人,恰恰证实了她的猜测。新棠心里划过一阵细细的、尖锐的痛意,她后悔在太子最困难的时候,与他失了联系,没能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共难关。 泪水没有节制的想要冲出眼眶却生生被她仰头逼了回去,为什么要这样,原本两个人可以相忘于江湖了,可冥冥之中总是有条线又把他们圈在了一起。 新棠最怕自己对不起别人,钱好还,可钱买不来人情。 她擦了把脸,慢慢的起身坐在了桌子旁边的凳子上。 陈阿生也不细问,假意没看见她红红的眼睛,只静静的忙着手上新来的生意。 “陈阿生。”新棠忽然间叫他。 陈阿生抬起头来,宽阔饱满的额头上有着不甚明显的一条纹路,细长的眼睛聚起一道光,认真的望着她,“怎么?” 新棠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从胸前拿出那三家铺子的契书来放在他面前,毅然决然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把这三家铺子的生意重新做起来,大掌柜你来做,银钱上我也不会亏待你,铺子分你三成干股。” 陈阿生没想到新棠这般落魄还能豪气的一下子拿出三家铺子的契书来,手一抖,刚刚刻好的一对鸳鸯的翅膀生生拐了个弯划到了簪骨下方去了。 他也没心思去管,径自拿起面前的那三张泛黄的旧纸打开来,上面“银想容”、“冰肌阁”、“明月妆”三个大红的印章差点没晃花他的眼。 他是个生意人,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三家铺子的底细,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合上契书,试探道,“铺子是你的?” 新棠摇头,“不是。” 陈阿生勉强掩饰住自己眼中的失望,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说得信誓旦旦,差点让人信了。” “但是从现在开始,它们是我的了。” 陈阿生:“......”突然有点明白那三家店的生意为何如此惨淡了。 陈阿生自小便有个愿望,有朝一日能做上买卖,然后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大到南岐到处都有自己的分店,但这种愿望自他母亲生病、家徒四壁开始,便一直无限期开始拖延。陈阿生这人是有恒心的,这种拖延非但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