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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 最终虞父在一次下朝后,悄悄齐王道了谢,并真诚地许了齐王一个承诺,只要是自己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辞。 虽然虞父表达过谢意,虞华绮想着,人家帮了自己大忙,前世又于自己有恩,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再备份厚礼,以示谢意的。 在她的印象中,齐王似乎并无喜好,她便按着自己的心意,备了一堆的东西。 虞华绮扭伤的脚腕需要静养,她在掌珠苑闷了多日,才得到大夫许可,能出门随意走动。 她脚伤虽好了,但浑身淤痕还未痊愈,脖颈和手脚处的伤疤也未褪去,疤痕处新长出的嫩rou粉粉胖胖,和她一身的雪白冰肌极不协调。 因此,她还不能激烈运动,跳舞骑马等更是想也别想。 虞华绮不能玩乐,只好借着出门给祖母买蟹黄酥的名义,坐小轿去茶馆喝茶,呼吸新鲜空气。 溢香斋的糕点远近闻名,蟹黄酥更是其中招牌,除了溢香斋,哪里也做不出这个味道。虞华绮买了蟹黄酥,又选了几样平素喜欢的糕点,去隔壁茶馆喝茶。 本朝开放,女子上街可不戴帷帽,只是虞华绮生得实在貌美,不戴帷帽,太过引人注意。 她刚上茶馆三楼的雅间,便赶紧摘下闷人的帷帽,莹白如玉的肌肤憋得微微泛粉,眼里含着些微水光。 雅间建得高,从大堂里看不见其中光景,虞华绮嫌热,让巧杏把窗户开了。 她倚在软塌上,慢悠悠品茶吃糕点,拨弄着竹罐里的骰子,要巧杏几个陪自己玩。 玩了几把骰子,虞华绮总是赢。巧杏和小桃输得多,被贴了满脸白条,摘下来数了数,是巧杏输得最多。 巧杏输怕了,见虞华绮在糕点里最爱琥珀核桃,便自告奋勇去隔壁再买一份,趁机溜了。 虞华绮失笑,招呼小梨小桃再陪自己玩。 正笑闹间,楼底大堂里的喧哗声逐渐变响。 虞华绮起身,坐到窗边,抱着刚调好的桃汁蜜水啜饮,好奇地往下瞄。 聚在茶馆大堂里的,多是自命风雅的书生。临近科考,从各地赶往皇城的书生愈发得多,聚在一处,很容易引发争论。 引起他们争执不休的,是贺昭。 贺昭才貌双绝,又出生琅琊贺家,是本届举子中,最惹眼的人之一。有四五个书生围作一桌,对其文采夸捧不断,惹来邻桌书生的不满。 邻桌书生中,有自视甚高者,觉得贺昭才学不如自己,不过是相貌过人,并无真材实料。 那推崇贺昭的书生自然不服,双方便争辩起来。一来一回间,惹得大堂其他书生参与其中,争议声愈发大了起来。 虞华绮坐在窗边,听人骂贺昭。 书生骂人,格外有趣,她听得津津有味。偶尔有几句,那些书生没骂准痛处,反而被其他人驳倒。虞华绮听着,恨不得下去帮着骂。 她放下手里的蜜桃饮,扒拉着窗户,探出头往下看。 正在此时,溜出去买琥珀核桃的巧杏在门外出声,“见过齐王。” 齐王? 虞华绮的注意力被吸引。 她推门出去,果然见到了闻擎。 “齐王殿下?”虞华绮莞尔,恭敬地行礼,“好巧。” 闻擎颔首,余光瞥过她脖颈间粉嫩的疤痕,敛眉道:“伤还未痊愈?” 虞华绮摇头,“伤口都好了的,只是还有些疤,大夫说伤痕太深,可能祛不了了。”她说这话时,神情自然,看着对此并不在意。 闻擎没说话,神色似乎有些不愉。 虞华绮不觉,兀自笑得甜软,“华绮正想见您一面,苦于无缘,不料今日这样巧。” 闻擎绷着的唇角微松,“找我有何事?” 虞华绮含笑,请他进雅间一叙,亲手给他倒了盏香甜的蜜桃饮。 “日前在灵音寺后山,承蒙您相助,华绮心存感激。知道您什么都不缺,华绮只略备了几份薄礼,聊表心意,还望您不要嫌弃。只是这事不好传扬,华绮不敢将礼送往王府,若您今日方便,我让人送到此处?” 她笑得动人,点漆眸水意盎然,朱唇轻启,丁香微露,实在蛊惑人心。 闻擎端着蜜桃饮,猛地喝了一大口,被腻了满嘴。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杯盏,“我稍后有事要办,你若想送,可将礼送到衡武街后巷的秦宅。那是我的私宅,不会有人知道。” 虞华绮点头,笑道:“华绮记住了。王爷,我这有些糕点,您爱不爱吃枣泥山药糕?这金栗酥也极绵软香甜的。” 闻擎素来不喜这些甜腻糕点,刚才又被蜜桃饮甜得恶心,正待拒绝,鬼使神差地,想起之前在灵音寺,自己拒绝收虞华绮的红绸,虞华绮快要哭出来了的模样。 他取了块枣泥山药糕,面不改色地吃下。 “怎么样?这可是溢香斋最出名的糕点之一了。”虞华绮笑吟吟的。 闻擎被齁得说不出话,勉强挤出两个字,“不错。” 难得见他对一样东西表示喜欢,虞华绮想着,可以在给他备的礼中,再添几样时令糕点,或者干脆给他送个甜点师傅。 闻擎今日来茶馆有事,和虞华绮没说几句话,便要离开。 虞华绮客气地送他出门,转身又坐回窗边,饶有兴致地听下面的书生骂贺昭。 闻擎穿过长廊,走到对面厢房,透过还未关上的房门看到这般情景,薄唇不悦地敛了敛。 忽而一阵风过,虞华绮面前的窗户被带上。 这是茶馆内部,如何会有这样大的风?虞华绮莫名其妙,但既然窗户关上,她也懒得再打开。左右听人骂贺昭,她已经听腻了,于是顺势起身道:“咱们回吧。” 归家后,虞华绮先带着蟹黄酥去看望祖母,随后回了掌珠苑。 她今日颇有闲情逸致,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里,修剪着刚摘下的花朵,挑选着插进水晶圆琉璃瓶里。 突然,存谨堂的嬷嬷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姑娘,宫里来人了,传您去接旨。” 虞华绮微微怔住。 宫里传旨?上辈子并无这一出啊。 待她换了见客的衣裳,去往前厅,祖母和爹爹已经跪着,就等她了。 虞华绮亦跪下。传旨的老公公开始宣读,刚宣完第一句话,虞华绮便震惊不已:这是赐婚诏书! 怎么会这样,距离前世皇后钦定她为荣王妃,不是还有月余吗? 彼时太后寿宴刚过,因为她的寿礼特殊,在寿宴上大放异彩,太后赞叹不已,称她孝心可嘉,皇后便很快下了决定,劝皇帝定自己为荣王妃。 可如今无缘无故的,皇后应该还在考量各家女子,并未定下人选。对自己,充其量也只能说最看好而已。怎么会突然赐下圣旨? 宣旨的公公读完圣旨,把虞华绮扶起,笑着与她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