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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你的答谢。” 话未说完,德平便被一股大力拉扯,跌入徐颢怀中。 他将她按在树上,温润玉面上被一片阴沉取代,只见他双眸微红,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让你如愿,也不会让吴乾如愿。” “德平,你说你累了,那好——” “从今往后,换我在身后追你。” ……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学的时候,薛亭晚收拾了书兜儿刚一走出学堂,便看到台阶下,一袭明黄色蟒袍的太子正长身而立,身侧还停着驾明黄色的御撵。 太子见了薛亭晚,眼前一亮,忙上前道,“永嘉的腿伤可好了?孤听闻你今日来女学读书,特意乘了御撵来接你。” 薛亭晚行了一礼,讪讪笑道,“不妨事的,太子哥哥,侯府派了马车来接我的。” 那厢,太子仍在喋喋不休,“马车怎有孤的步撵坐着舒坦?永嘉不必推辞!” 一侧,薛楼月望着太子的俊朗面容,听闻她对薛亭晚的关心爱护之语,面上笑容尽褪,双手紧攥在广袖之下,指尖都泛白失了血色。 薛亭晚被太子的热情裹得头晕脑胀,本欲开口拒绝,不料目光撇到身侧的薛楼月,突然想起了自家meimei心仪太子的事情,当即揽过薛楼月,笑道,“太子哥哥有所不知,原是我和德平公主约好了课后一块儿去逛脂粉铺子,太子哥哥若真的有意相送,不如用步撵送阿月回侯府吧。” 德平公主正站在一旁魂不守舍,闻言忙配合的点点头,“不错,本宫是和永嘉约了要一道出去逛铺子。” 脂粉铺子乃是闺阁小姐爱去的地方,薛亭晚此言一出,太子面上一僵,也不好继续痴缠,只含着笑意,看向薛楼月。 薛楼月心中正妒意横生,不料薛亭晚竟是开口为她和太子牵线,当即由妒转喜。 只见薛楼月不动声色的掩下眸中惊讶,抬头冲太子甜甜一笑,“多谢太子哥哥。” 眼看着薛楼月上了太子御撵,薛亭晚才放心地走向惠景侯府的马车。 不料,一句“去焕容斋”还未说出口,入画便掀开车帘,冲自家小姐急急道,“不好了,小姐,出事儿了!” “京中传言四起,说是怀敏郡主用了焕容斋的脂粉,不仅浑身起了疹子,还烂了脸!” ☆、第29章欲加之罪 勇毅王府。 丫鬟婆子一路急色匆匆, 跨过曲折回廊,迈入厢房, 撩开绛红色洒金帘子, 将薛亭晚请入卧房之内。 方才在国子监外,薛亭晚听闻怀敏郡主用了焕容斋的脂粉烂脸的事儿, 当即面上大惊——挂不得今日怀敏郡主无辜旷课!原是出了这档子事! 前段时间焕容斋横空出世, 在京城中一时风头无两, 所谓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如今出了怀敏郡主烂脸这档子事, 不过一日的时间, 京中已经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人尽皆知。 以前对焕容斋生意颇为眼红的胭脂水粉铺子, 更是纷纷趁机落井下石,恶意诋毁焕容斋, 宣传自家脂粉。 薛亭晚听闻事情的详情之后, 当机立断, 决定亲自来勇毅侯府探看怀敏郡主的情状,顺道寻求解决此事的办法——倘若坐视不管, 任凭事态发酵,不禁会砸了焕容斋的招牌,更会给惠景侯府抹黑。 再者, 女子容貌最是珍贵, 若是怀敏郡主因此落下隐疾、疤痕, 薛亭晚的良心也过意不去,只怕会愧疚终身。 薛亭晚拨开珠帘入内,只见卧房中,怀敏郡主正面朝床榻内侧躺着,低声啜泣不止。 床侧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mama,正一边擦泪,一边安慰着怀敏郡主。 怀敏郡主幼时丧母,勇毅王爷没有再娶,故而,身边这位贴身的奶妈看着她长大,说句大不敬的话,俨然是把怀敏郡主当做亲闺女看待的, 那乳母见薛亭晚入内,心中陡然大怒,可顾忌着薛亭晚县主的封号身份,也不敢太过僭越,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嚎不止,“县主娘娘,惠景候府和勇毅王府两家远日无仇,近日无愿,我家郡主不知何处得罪了你!竟是用如此阴毒的诡计来加害我家郡主!” 入画和侍书听了这番劈头盖脸的指责,当即便要上前和那乳母理论,不料却被薛亭晚拦住了。 只见薛亭晚面色肃然,朗声道,“方才出了国子监,我才听闻郡主用了脂粉起了疹子的事情,第一时间便赶来了王府之中。当务之急,是查明郡主出疹子症状的诱因,若真是我家脂粉出了问题,我定不会推脱责任,定会给郡主一个交代,定给勇毅王府一个交代!” 怀敏郡主虽是个炮仗脾气,可这些年对薛亭晚的脾性也有所了解——她虽嚣张跋扈了些,可本性、根子不坏,要说薛亭晚无缘无故加害于她,还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怀敏郡主真的不敢相信。 再者,若真是薛亭晚有意加害,只怕她也不会第一时间赶来,坦坦荡荡地站在这里。 思及此,怀敏郡主从床榻上回头,颤声带泪道,“薛亭晚,我等着你的交代!” 那乳母见薛亭晚一席话说的斩钉截铁,真心诚意,心中的怒气消了三分,只抹着泪道,“好叫永嘉县主知道,从今早开始,已经请了三位太医来看过了郡主的症状了,皆是查不出具体病因,又请了太医院院首前来,此时正在路上。” 乳母话音刚落,那厢便有大丫鬟入内传话道,“太医院院首来了。” 太医院院首听闻怀敏郡主烂脸的事儿,也是一惊,从后宫嫔妃的宫里抽了身,当即赶了马车来到勇毅侯府。 只见太医院元首在怀敏郡主腕上搭了一方丝帕,细细诊了脉,又查看了怀敏郡主手臂上的红疹子,沉吟道,“下官瞧着……似是过敏之症,只是致敏物不详,敢问郡主,打小可曾对什么东西过敏?” 乳母听了这话,陡然一惊,“是了!我家郡主幼时对麝香过敏,故而许多年不曾用过沾染麝香之物!现在想想,多年之前那回麝香过敏,也是出了一身一脸这样的红疹子!” 薛亭晚闻言,不禁心下一沉,焕容斋的脂粉配方是她亲自拟下的,里头压根没有麝香的成分!如今,里头怎么会混进去了麝香!? 焕容斋的顾客中,除了未出阁的贵女小姐,还有成了亲的妇人,若是脂粉里头真的混进去了麝香,又恰逢妇人怀有身孕,用了含着麝香的脂粉,只怕轻则动胎气,重则落胎失子! 薛亭晚皱了两弯远山眉,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忙召了侍书上前,和她讲明了自己的猜想,叫她即刻带着人去焕容斋,闭店关门,仔仔细细地查验这批脂粉的原料成分。 那厢,太医院院首从药箱里取出几瓶治疗过敏的药物,叫怀敏郡主涂抹于身上红疹处,又挥笔写下了内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