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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血塔罗(17) 半个小时前。 在避着其他玩家的情况下,杨夜和顾良把朱物理约到了楼上的201教室。 杨夜耍了同样的把戏, 顾良为朱物理分析案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杨夜趁机调换了朱物理面前的塔罗牌。 朱物理先是对顾良的推理表示了肯定。“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但当朱物理看向杨夜的时候, 目光就有些不信任和疑惑了。 是因为他觉得杨夜刚才那番推理不太靠谱,也就对这个侦探投以了不信任的目光,仔细看去,他的目光还有那么一点点鄙夷。 朱物理这反应与钱化学是完全不同的。 钱化学是真凶, 他以为完全骗过了侦探的时候,目光还带有一点得意和嘲弄。 不过微表情什么的, 毕竟只能做参考, 不能肯定朱物理就是完全无辜的。 真正让杨夜和顾良相信他不是凶手的, 除了他这反应,还有他接下来说的话。 与钱化学的反应完全不同, 在杨夜的不断逼问下, 朱物理也被他盯得有些发怵, 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牌怎么会变, 只能说:“不是,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牌怎么变成了【战车】啊。你杀了我, 我也不知道。而且, 我觉得你这推理很有问题。” “真凶为什么要换死者的牌?没必要啊。不可能是迷信。” “侦探你是不是忘了一个最基本的东西——塔罗牌的正位和逆位, 意思是完全相反的。” “就算我是凶手吧。我杀了古副班,看见他身上的牌是【战车】。可是战车这张牌, 正位代表胜利和成功, 但如果是逆位, 那意思完全变了呀,逆位的战车,是失败的意思。” “那我怎么知道古副班抽到这张牌的时候,是正位的、还是逆位的呢?” “刚顾班长分析,凶手会催眠、懂神秘学,那凶手会很讲究这些的吧。在不知道死者抽到的塔罗牌是正位还是逆位的情况下,他怎么能随便换牌?” “所以,第一、我不认为凶手有换牌的可能;第二、就算凶手换了牌,死者抽到的是战车牌……那我也确实不知道我的牌为什么成了战车,要不就是有人嫁祸我。我回忆一下我今天有没有接触什么人,可能给我身上的牌掉了包……” 顾良听到这里,和杨夜对视一眼,这便重新开口,对朱物理做了解释。 “凶手确实换过牌,不过我们并不知道死者最初的牌是什么。凶手换牌的原因,也确实不是因为迷信。我来跟你解释一下吧——” - 此时此刻。101教室内。 杨夜面向众玩家,把朱物理的反应和回答如实描述出来,再道:“马上快到投票的时间,我认为大家心中都有所决断了。如果没有人有什么要补充的,咱们集中讨论,可以现在结束。” 说完话,杨夜转身走向顾良。 每回瞧见顾良,杨夜的心总是很安稳的。 顾良瞧着他,也牵起嘴角笑了笑。 但很快顾良眼神骤变,上前一把握住杨夜的手,身体更以极快的速度绕到杨夜背后。 如此,顾良从背后抱住杨夜,后肩生生承受了钱化学捅过来的一刀。 紧接着,钱化学狰狞的声音响起来。“游戏还没有结束。我现在杀掉五个学生,还能继续往后面走……你们别想拦住我!” “顾良——!”杨夜立刻转身,眼前已飞起一道血雾,把杨夜眼睛都映红了。 钱化学见只刺到了顾良的肩,重新握紧水果刀,抬手又朝顾良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顾良被杨夜抱起来一转,刀锋顿时擦着顾良的脸颊而过,血珠从脸颊滚落,再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杨夜气疯了,抬脚就狠狠朝钱化学踹去。 哐啷几声后,钱化学连人带桌子被杨夜踹倒在地,继而被课桌狠狠压在地上,胸口顿时剧痛,一口气儿差点没喘上来。 杨夜放下顾良,弯腰拎起课桌,直接就要把课桌朝钱化学脑袋砸去,一只瓷白的手立刻握住他的手腕,是在阻止他。这人当然是顾良。 杨夜转头,发红的眼睛盯着顾良,里面昭然的愤怒,直到对上顾良温柔的眼神,这才得到了些许缓解。 顾良张口,轻声道:“你刚才那样,只是正常防卫,没什么。但现在他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如果你杀了他,可能影响你的道德值评分。所以杨夜,没必要。” “顾良——”杨夜的心实在跳得厉害,他实在太气太怒,还太怕顾良会有半点闪失。 “我没事。”顾良劝他,“把桌子放下,你带我去包扎一下伤口。” 这个当头,另外几个玩家也过来把钱化学按住了。 钱化学当胸被踹,又被桌子那么一压,已经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几个男人钳制住他,马清洁则表示她马上赶去宿舍那边那点绳子过来,把钱化学绑好,避免他力气恢复后,有别的举动。 想到什么,马清洁又道:“对了,我那里有药箱。你跟我一起去吧。” 李晓玉也跟着站起来劝了句:“你们俩赶紧去。这里交给我们。对了,别忘记5点钟的投票。” - 20分钟后。杨老师的教室宿舍内。 顾良左肩被缠了好几圈纱布,这处伤口处理好之后,杨夜再为他处理伤势相对较轻的伤口——脸颊上的小伤。 顾良脸颊上的小伤已经结痂了,但杨夜还是用棉球沾了碘伏帮他消毒。 整个为顾良包扎的过程,杨夜的面部表情都十分严肃。 顾良抬起眼睑瞧他一眼,不用问,也知道杨夜是觉得自己不该帮他挡刀,他肯定想对自己说,他一个人完全能来得及反应、继而自行应对过去的。 但顾良当时着实也没能想太多,越过杨夜的肩线看见钱化学袖子里寒光一闪时,本能地就挡在了杨夜的身后。 顾良心里琢磨着,杨夜这会儿一直闷着不吭声,估计是在想怎么“教训”自己。 他明明很生气,但他不能显得太凶。 毕竟自己为他受了伤,他怎么都不能对自己发火。 但在不发火的情况下,怎么让自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以便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