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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河星的晚上rou眼可以看见兰斯洛特星云,是很漂亮的蓝色,有诗人说那像是……太阳纪元时的海。” “九河星有三颗卫星,每个星际月的第十五日,三颗卫星会连成一条线。” 塔玛希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等这次战争结束,大概可以回去待一段时间。” “格陵兰,你愿意跟我走吗?” “去哪?” “当然是首都。你会对它感兴趣的,那可是被誉为新纪元的伊甸的星球——啊,伊甸是古地球时代的神话中描述的一个美好而安宁的地方。”塔玛希笑道,他没有看格陵兰,而是仰望着那颗恒星,“不愿意就算了,我会给你找一个好的收养者。” 他听到了快淹没在风声里的一声“好”。 塔玛希微怔,然后笑了。 “答应我的,以后别反悔。” “不会。”格陵兰第一次有了一种模糊的向往,对那颗神秘而朦胧的新伊甸,第一次,他想离开一个星球,去看看这个古老的宇宙。 格陵兰听他讲宇宙中各种奇异瑰丽的景象,听他描述古老的神话,然后渐渐的好像灵魂也随之远去,不再受rou体的拘束,漂泊向苍茫而神秘的宇宙。 那天晚上格陵兰是在屋顶上睡着的,在塔玛希的身边他莫名的安下心来,遗忘掉先前不断重复的那些噩梦。 梦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好像笑了,俯身摸了摸他的头。 可当他想要和从前一样无数次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的时候,那个人却变得模糊起来,他的手穿过男人的身体,无法碰触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笑容转身,渐渐远去消失在朦胧的光中。 “父亲……”他看着那个背影喃喃着,泪水再次涌出。 好像有人抱住了他,温暖的,像父亲一样的温度。那个人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没事的,睡吧。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他松开虚握的手,沉入更深的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 就写到这(哭 后面的暂时锁起来,以后再补上 这部分有点费劲,因为事实上换了个视角,有些事情格陵兰是不知道的。 希望不会看着很别扭(。 第16章 15 塔玛希第二天就急匆匆的走了。 因为接到紧急命令,有一颗星球疑似出现新的异生物,需要他去一趟。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对格陵兰说明原因,就急匆匆的踏上亚光速飞船前往战场。 那一夜好像是一场梦。 醒来后发现塔玛希不见了的格陵兰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但和之前那种呆滞的平静不一样,他一个人开始摆弄那些剩下的白星果。 塔玛希把那把剥过果子的军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落下了,他就拿起那把刀,试图自己完成这个动作。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十分困难,因为那个果子太沉了,他需要两手才拿稳,但他一只手要拿刀。 伤到自己是理所当然的。 但格陵兰一声不吭,这种伤痛早就习惯了。 医生一遍遍的给他包扎好,他又一遍遍的受伤,有医生想夺过那把刀,但是这次格陵兰抓的很稳,锋锐的刀刃再次将他的手指划伤,但谁也抢不走。 医生也很无奈,他们只是后方的医院,根本联系不上远在前线的塔玛希,所有的传讯都没有回音。 于是便只能这样一直耗着。 等着塔玛希回来。 可直到格陵兰已经能够自己剖开果实了,塔玛希也没有回来。 但格陵兰通过宇宙广播看到了他——在受封仪式上。 一身崭新军礼服的银发Omega神情肃穆的接过元帅封剑,那是新任左元帅的就职仪式。 这一消息引发了巨大的波动。 共和国总共两名元帅,现任右元帅是ALpha,前任左元帅是一名Beta--这已经是非常少见的了,历史上大概七成的元帅都是ALpha,剩下的则是可以和ALpha比肩的Beta。 共和国对于Omega的管制并不算特别严密,起码足够出色的Omega还是能通过考核进入军队的,但能身处高位的却寥寥无几,而Omega元帅,建国以来只有这一个。 论能力,他确实有能力,可一样有能力的并不是没有。 更多的人不满的是,他只是个Omega。 只是个Omega而已。 这样的话,太多了。 这并非人力能选择的事情,却成了人的罪过。 塔玛希共和国历史上第一位Omega元帅,也许也是最后一位。 本来有一段时间没有伤到自己的格陵兰那天手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塔玛希这一去就是五个月。 许多孩子都在接受恢复治疗,因为长期的恐惧导致他们十分容易受到惊吓,有的因为长时间独居语言功能等都有退化显现。 比起一些疯傻了的,格陵兰恢复的简直可以说是顺利的不可思议,他很快学会了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不愿意跟领养家庭离开。 他在等。 格陵兰后来听说,战役其实结束的很早,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杂务,塔玛希刚下战场就被通知立刻返回九河星,接受左元帅职位。 一直等到各种交接事项完成,塔玛希才看到医院方面传来的他的消息。于是刚刚可以喘口气的新任左元帅又马不停蹄的赶赴边疆的那颗不起眼的星球。 已经有一部分孩子被送到了孤儿院或者愿意收养他们的家庭那里,但格陵兰依然待在原先的病房,新来的几个孩子因为受伤 塔玛希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剖另一种带壳的水果 ,他略显艰难的单手拿住一个,然后另一只手握住军刀,沿着果壳的纹路施力,轻松打开了那坚硬的外壳。 此时病房里并非只有他一个了,后来又有新的孩子被送进来,本来静谧的房间总算多了几分该有的生气。 他带着和那些孩子单纯的笑容格格不入的冰冷气息,像是个精致的人偶。 塔玛希注视着格陵兰轻而易举的剖开那个果实,但他没有吃,而是随手递给了另一个眼巴巴的孩子。 盘子里还剩最后一个果实。 塔玛希上前,先格陵兰一步拿起了那个水果,然后从他手中拿过刀子——之前医生怎么都夺不过的刀子,这次没有受到一点阻力——轻车熟路的,割开那坚硬的外壳。 “这东西叫山荷叶,它的花朵很小很多,花瓣却是透明的。但是它结的果子不多,往往一根树枝上上百上千朵花只有十几枚果实。这是为了纪念一种来自地球的植物,据说那种花在下雨后花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