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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惹是生非,官爷这般大动干戈,莫不是抓错了人?” 车仑原本也只是随着自己心里的预感拦下了这辆马车,并未发现什么证据,但他的心告诉他,马车内定然有他想要找的人。 再加上这车夫虽然表现得很是害怕,但说话条理却这般清晰,可见着实有些问题。于是,车仑并没有回答车夫的问题,径自便让车夫从马车上下来,好方便他掀开帘子查看。 然而车夫虽然表现得对车仑一行人战战兢兢,很是怯懦的模样,却在车仑让他下马车时表现得很是不情愿,磨磨蹭蹭地一直不曾挪地。 在车仑看过来时,还期期艾艾地对着车仑开口说道: “大人,不是小民非要同大人你作对,而是马车内坐着小民患病的妻子,她不能见光啊!大人。为了内子的这个毛病,小民特意将这马车的所有缝隙都用了黑布遮上。” “就为了内子能不受阳光的侵扰,好生修养。这次小民特意带内子外出,也是为了回老家,用老家的偏方看能不能治愈内子的病。” “所以这车帘不能掀开,若是让阳光透了进去,照到内子身上,那是对内子的折磨啊大人,算小民求求大人了,放内子一条生路吧!” 车仑细细看了一眼马车四周,发现确实如车夫所说的那般,马车四周都十分细致地蒙着黑布,可想而知马车内是多么地昏暗。 而车夫此刻面部的痛苦神情也似乎十分地真实,这让车仑心中不由得因车夫对妻子的爱意而生出了些许迟疑,手中的动作也开始暂停。 许是看出了车仑内心的迟疑,车夫的面上刚露出一抹笑容,准备开口好生夸赞一番车仑,结果下一刻便被车仑猝不及防地丢下了马车。 整个人也下意识地用出了武功,在平安落地的那一瞬间,望着看过来的车仑,车夫便知道自己是暴露了,多年的经验让车夫半点都没停歇地直接运用轻功,往前方疾行而去。 然而车仑却并没有在意车夫的去向,事实上,在车夫开始向外窜逃的那一瞬间,车仑便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快速地掀开了马车的车帘,撕开了车帘内那一层薄薄的黑布。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般,马车内车夫那所谓畏光的妻子,就是被绑架的古月。失而复得的喜悦让车仑下意识地将昏倒在马车内的古月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古月这个人的存在。幸好,幸好他及时地找到了不曾被伤害的古月,果然古月和他就应该是天生的一对,不然今日他这突如其来的莫名预感又该如何解释。 思及此,车仑将古月抱得更紧了些,紧得原本陷入昏迷的古月都因为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而在呻!吟了两声后缓缓在车仑的怀中睁开了眼。 因为马车中不透光的缘故,古月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车仑,只以为自己如今是被绑匪挟制了起来,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疼痛,这让古月在惊慌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对着身后的‘绑匪’开口说道: “那个,我身后的那个绑匪大人,我保证我不逃跑,而且绑匪大人你看,以我这闺阁女子的体力,你也真的不用担心我逃跑,不是吗?” “我绝对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所以,能不能不这么用力地抱着我,让我自己坐着。你看这里这么黑,你即便放开我,我也肯定是看不清你的样貌的。” “如果你还不放心,担心我会不会能够在黑暗的环境中看见东西,你就让我背对着你坐着,你看行吗?” 说了这么多,依旧没听见身后传来回复的古月,以为是绑匪不想让她听到声音,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 ☆、六十二 紧接着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古月登时便怔住了,双眸也开始渐渐盈满了泪水, 原本强装的镇定也瞬间消失,伏倒在仑哥哥的怀中泣不成声。 听得车仑眼中满是心痛,对绑架了他的皎皎的绑匪更是恨意丛生, 然而即便此刻心中恨不得将那些绑匪挫骨扬灰,但在古月崩溃的哭声中,车仑也完全分不出太多的精力在那些绑匪身上。 只吩咐了车外的侍从先行将这车夫带回府中严刑拷问,便一心一意地投入到了哄好怀中的人儿, 这一项巨大的工程之中。 然而让车仑无措的是, 他越哄,古月反倒是哭得越发肝肠寸断起来,眼看着古月从他怀中传来的哭声越发沙哑。 车仑抿了抿唇, 虽说让皎皎发泄一番也是好的, 但眼瞧着皎皎再哭下去只怕嗓子都要哭坏了, 车仑想了想,换了一种语气对着皎皎开口说道: “如今已然天色不早了,若是皎皎再这般哭下去,面上不好看了不说,只怕将军和将军夫人都要为皎皎而担忧了。” “想想将军和将军夫人如今都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还要为他们最疼爱的小女儿担惊受怕, 尤其是将军,在战场上征战多年,身上暗伤无数。” “这若是看着自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女儿, 出门一趟,回来却哭得如此肝肠寸断,一双眼睛肿得都快看不见了,这若是一时激动,没能控制好自身的情绪,引发了身上的暗伤……” 车仑这边意味深长地暗示着怀中的皎皎,而将军府内正好不容易哄得夫人温香暖玉在怀的大将军,则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将原本即将水到渠成的气氛彻底变成了泡影不说,之后还被自家夫人压着喝下了一大碗气味辛辣的姜汤,惹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喝些味道古怪的汤药的古董。 在喝完姜汤后的第二日清晨,泄愤似的在练武场中踢断了好几根实心的木桩,端的是生龙活虎,气势如虹,半点没有身上暗伤无数的虚弱模样。 当然事实也是,车仑此刻若是同除古月外的任何一个人说起此事,哪怕是大将军的枕边人将军夫人刘氏,都不会相信古董这样一个平日里龙行虎步,精气神十足的大将军。 是车仑口中那个会因为情绪上的波动过于剧烈而倒下的虚弱男子。但古月回想着往日里爹爹偶尔在她面前表露出来的虚弱模样,对于车仑的这一番明显是胡编乱造的一番话却是信以为真了。 一想到爹爹可能会因为她而气急攻心,然后病倒,古月终于开始慢慢地停止了她的哭泣,然而因为之前哭得太激烈,古月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停不下来,哪怕努力控制也还是有些小小的啜泣声从她的嘴里鼻间发出。 但较之之前的嚎啕大哭,也还是让车仑放松了一些,至少不用担忧古月再哭坏了嗓子和眼睛了。 感受着身后轻轻拍哄的来自于她的仑哥哥的力度,古月一边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仑哥哥的腰,一边抑制不住抽泣地对着仑哥哥开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