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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贱的?” “小初初啊,我……” “你再初一次?” 狄初停下打字的手,顿在那里,整个人散发着“你要再敢说一次,老子他妈拆你房子拆你蛋”的信息。 祁凌下意识夹了夹腿:“狄初。” “嗯。”狄初继续回消息。 —葫芦娃,早上搬房子,没来得及回你。 —没事,我就每天定时闹闹你,你回个标点就行。 —…… —哎?初,没让你现在回标点啊!还能不能聊了? —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你~啊~我的初~ —滚!别装! —成吧,反正你回消息了我就安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 —怕你寻短见,只要哪天你不回我标点了,我立马报警。 —再见.jpg 狄初回着消息笑出了声,还是徐陆能让他真心实意地开心会儿,哪怕现在两人不在一块儿。 在N市的时候,徐陆家是狄初最常去的地方,徐陆的mama完全把狄初当亲儿子看待,老在徐陆面前鞭笞:“你看看,你要能有人家狄初一半好,我跟你爸真是祖坟冒青烟。” 徐陆答:“说的就像我让我们家祖坟炸了一样。” 当年徐陆不懂事,说完之后挨了一顿竹条炒rou丝,狄初嘲笑他将近一个月。徐陆差点没把这兄弟情给一脚踹了。 祁凌拿着遥控器看电视,余光里全是狄初的一举一动,这丫的怎么又笑了,看什么呢笑那么开心。 祁凌清清嗓子:“狄初,咱俩这事儿得算一下吧。” “怎么算,现在打一架?”狄初语气不耐烦,“要打让你弟赶紧腾个地儿。” 祁凌被这无名火烧得脚心疼:“不是,我们好好说,行不?” “你说。” “各凭本事,别玩命。”祁凌放下遥控器,这电视真难看到极点,男主角还没没狄初好看。 狄初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一脸淡定地看着狄初:“没什么好玩的,所以玩命咯。” …… 祁凌揉揉胃,他感觉今天这事不能好好谈谈,他俩其中有一个必得崩,这个人百分之百是自己:“我们能不能不要玩得那么禽兽?我就撩一下你,别这么上纲上线好不好。” “有道理,我跟你比,要是赢了,我比禽兽还禽兽;要是输了,禽兽不如;平了,跟禽兽没两样。”狄初点头,看起来很接受祁凌的说辞。 祁凌反应半响:“等等,我是禽兽?” “不是?”狄初的眼神在递刀子。 “好吧,我是。”祁凌双手投降,采取迂回战术。 狄初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总把心思花在这上边也不能抵消内心的不爽。 不是不爽祁凌,是别的。 他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别的”到底是什么。 烦躁?不是,自己都认命了。成了孤儿算个事儿?不算,一身的戾气也发xiele。 不甘?不存在吧,学习是自己不想学的,在这里也学不出个什么名堂。 那是什么? 狄初拧着眉,只要一往深层次思考自己的现状,挖掘自己真实的感受,他就堵得慌。憋得特别难受,是那种纵有千思万绪,更与何人说的无力感。 “祁凌,以后别犯贱了行不?”狄初突然说,仰头看着天花板,这灯还挺有意思。一条条黑色的钢丝挂着透明灯泡,从两边相向穿过,别具一格。 祁凌耸肩:“你说想怎么样吧。” “我就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着。学校也好,房间也好,别招我。我他妈最近脾气很不爽。”狄初忽然平静下来的语气让祁凌有些不适应。 祁凌觉得要是狄初骂他几句可能还正常点,这样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无所谓,自暴自弃,自我放逐式的狄初,让祁凌内心狠狠揪了一把。 “游戏结束?”祁凌从茶几上摸过烟盒,心不情愿。 狄初伸手:“谁说的?给我一根。” 祁凌看着他大爷似的手,没由来地乐了,倒不把自己当外人。递烟过去,顺便把打火机抛给他:“那你想怎么样?” “按你说的做。” “各凭本事?” 狄初挑眉,没说话,祁凌盯着他。 祁迟从厨房欲哭无泪地擦着手走出来时,正巧看到这一幕。 在他眼里,宛如两只疯狗暗暗较劲,就差一个擦枪走火,能扑上去把对方吃得毛都不剩。 “大爷们啊!”祁迟喊得哭天抢地,“冷静啊!” 这动静不输平地一声雷,嚎地中气十足。差点没把正要握手言和的俩人吓得弄死他个傻逼。 “闭嘴!” 祁凌和狄初同时回首,这时候倒心有灵犀了。 祁迟一愣,回过味儿来:“那啥……你们聊……” 祁迟回房间,悲愤自己在这家里的地位估计得再往后推一下了。 什么事儿啊,造的什么孽啊。 祁迟决定出门拜拜佛。 客厅里安静下来,狄初继续埋下头玩手机,祁凌拿起遥控器,想了想又放下,没劲。 两人这么坐着不说话,多多少少气氛尴尬。 尬聊不成功,祁凌能感觉到狄初身上那股暗暗的不爽。自打第一天在厕所里偶遇开始,他每次见到狄初,对方都是这副模样。 多大仇啊这得。 祁凌第三次放下遥控器的时候,忍不住试探一句:“要不要出门逛逛?” 狄初抬头看了看客厅,只有他们两人:“噢,你问我啊?” “没有,我问你后面的那只鬼。”祁凌指了指,一脸无奈。 “卧槽,好好说话,”狄初想骂人,“外面那太阳你是想出去晒腊rou?” 祁凌往窗外看了看,八月底的太阳还是那么火辣,不晒死个人不罢休的样子。 “带你去个不热不晒还很安静的地方怎么样?”祁凌偏头,笑起来露出虎牙。 狄初被“很安静”三个字吸引了,抿了下唇:“远不远?” “有点,不过坐车要不了多久。”祁凌见狄初松口,赶紧加把劲,“风景很不错,适合……散心。” 散心这词,祁凌说得挺没底,他只是下注赌一下,赌狄初还是残存着理智,不会别人说什么都喷。 但这方式还挺冒险,毕竟人都一样,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别人说什么都懒得听。听不进去,若是别人还想猜测自己在烦什么,那更得炸。 狄初看着祁凌,直到祁凌以为狄初要站起来跟他干一架的时候,狄初忽然说:“行啊,走吧。” “那你等我一下,”祁凌松了口气,跑回自己房间。 没多久祁凌回到客厅,背着运动斜挎包,手上提了两个绿色的画夹,递给狄初一个。狄初接过,顺手拆开上面打结的短线,画夹里面已经装